蕭瑟與余燼繼續按照既定程序展開對練。余燼召喚出蕭瑟需要達到的法力控制標準,蕭瑟即刻調整力量輸出,力求與之精準匹配。在整個對練過程中,蕭瑟的全視之眼與自然感知能力持續處于超常活躍狀態。即便他的感知輸出維持在 100 級法力控制水平,也依舊不斷掃描著周遭環境,以近乎全力輸出的強度,從一次次對練中汲取海量數據。
    隨著時間推移,頭頂的太陽緩緩移動。在接下來的數小時里,蕭瑟逐漸察覺到身體周圍那道無形且不可見的屏障發生了微妙變化。每當他大幅切換法力控制級別,屏障上就會泛起細微的漣漪。每一次感知到這種漣漪,都能明顯感覺到屏障愈發貼近他的皮膚,那種觸感也變得愈發強烈,仿佛與他的中樞神經系統緊密相連。這感覺幾乎和他激活劍術技能時獲得的本能反應如出一轍,他越是專注于此,這種感受就越深刻。
    雖然蕭瑟還無法有意識地制造出這些漣漪,但他能夠更加專注地感受它們,並調整在法力控制級別間切換的方式,讓漣漪效果變得更為強烈、顯著。當漣漪的強度達到一定程度時,那種感覺就像是有鈴鐺在他耳邊不停作響,卻又沒有任何實際聲響。
    余燼並未特意要求蕭瑟這麼做,但當他察覺到蕭瑟的舉動後,便加快了他們在法力控制級別間切換的速度與跨度,以此助力蕭瑟推動這種變化,進入一種類似 “心流” 的狀態。時間悄然流逝,他們的對練持續到了下午。那種仿佛鐘聲在全身回蕩的感覺,以及無形屏障一波又一波的蕩漾,變得愈發強烈,直至突破某個臨界點 —— 那種感覺化作一陣悠長且連續不斷的鈴音振動。此時,蕭瑟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唯一清晰感知到的,只有體內力量水平的起伏波動。直到在腦海中,他看到自己與周圍世界之間的那道屏障徹底消失不見。
    真正的法力控制如決堤之水般傾瀉而出,流淌之勢強勁如同奔涌的江河,持續不斷的高頻振動在他的耳畔和意識中轟鳴。蕭瑟的全部法術力控制如潮水般涌向沙漠,一股自然的威懾力與純粹的猩紅光環瞬間擴散開來,範圍擴展至數公里之廣。然而,就在這股力量迸發的瞬間,他的注意力驟然渙散,那持續的 “鈴音” 也戛然而止。現實感如潮水般重新涌入他的意識,那道神聖限制器的振動完全停歇,他的法力控制再次隱匿起來,不再顯露于外界。但至少,在那短暫的一刻,它真切地展現過。
    蕭瑟向後倒在滿是汗水的沙地上,听到余燼緩緩的鼓掌聲。“就是這樣。你成功突破了。這種感覺已經深深烙印在你的意識里,以後肯定還能再次做到。” 蕭瑟大口喘著氣,點頭回應道︰“你說得對…… 所有的一切…… 這種力量無法被直接掌控,但在極度專注的時刻,我能夠與它達成契合。這確實是可行的。” 他們相視一笑,蕭瑟站起身來,雙手重新擺出戰斗姿勢,“我們再來一次。” 此刻,他只想趁著腦海中這份感覺還足夠清晰,繼續專注于那些漣漪與 “鐘聲”,甚至不願多談其他。
    又過了一個小時,那種感覺才逐漸增強,蕭瑟再次如之前那般釋放出全部的法力控制。這一次,在注意力集中釋放力量後,他沒有停歇,而是立刻投入下一輪嘗試。這一回,他僅用了不到 20 分鐘就捕捉到了屏障的節奏;接著是 10 分鐘;到了第五次嘗試時,他已經能夠在不到 3 分鐘的時間里集中注意力並釋放法力控制。他們就這樣不斷對練著。
    最終,隨著夕陽漸漸西沉,每隔幾秒,蕭瑟毫無保留的法力控制便會噴涌而出。沙漠再次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可他們的對練依舊沒有停下。又過了幾個小時,蕭瑟終于能夠持續維持全部法力控制光環從屏障中涌出的狀態,且不會輕易分散注意力。感受漣漪變得無比自然,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集中精神,並將力量輸出與漣漪完美契合。起初,他只能做到釋放全力,但隨著夜晚的深入,在持續的對戰過程中,通過不斷改變攻擊輸出的速度與力量,對法力控制的感知與運用也變得愈發輕松。
    一旦與屏障達成同步,僅僅幾個小時,蕭瑟就掌握了如何操控實際產生的能量與感知到的能量。他已經跨越了突破的關鍵階段,進入到細節打磨與精準調控的時期。他能夠展現出 600 級冒險家的速度與力量,並匹配相應的法力控制,同時隨時施展出 3000 + 法力控制評級的全力攻擊,而他的感知法力控制卻絲毫不受影響。在 100 級、500 級、1000 級以及全力釋放之間切換,幾乎只需一瞬,他周圍的屏障已然與他的思維融為一體,整個過程幾乎成了他的本能反應。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也不明白其中蘊含著怎樣的神秘力量,但不可否認的是,余燼設計的訓練計劃達成了預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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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整整一個小時完美的力量切換與對練,余燼終于開口叫停︰“完美。無需再繼續訓練了,再多練只是浪費精力。除非你主動激活,否則你的靈魂能量完全不會外露,法力控制的隱匿效果堪稱完美。距離天亮只剩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們的訓練到此結束。” 蕭瑟望向荒蕪的沙漠,手中握著傳送水晶,緩緩飛向余燼。“很好。現在我們在 b 級考試前先休息一下。” 他將手搭在余燼的肩膀上,捏碎水晶,瞬間回到了猩紅之城的地堡。隨後,他取出安娜幾周前制作的冒險家 id。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身份。我是雷?安德森,閃電法師;你是埃姆里?卡特,火焰操控者。” 蕭瑟把卡片遞給余燼,余燼接過卡片點頭示意。他繼續說道︰“需要我用牛頭怪石頭給你打造一把火劍,或者制作一套盔甲來配合角色嗎?” 余燼搖了搖頭︰“不用,我不想使用武器。僅憑拳頭和純粹的火焰魔法就足夠了。” 蕭瑟點點頭,從物品存放處取出一套蘊含閃電與風之力的匕首,刀刃上因靜電不斷發出 啪聲響。“我試試這幾把。” 他將匕首在手指間靈活旋轉,隨後別在腰間,同時向余燼分享了自己的隱藏技能。
    他們都使用技能改變形態,並調整自身狀態,偽裝成 600 級冒險家。但這時,蕭瑟突然想到一個潛在問題︰“要是因為某些原因你超出了我的技能範圍怎麼辦?我的領域半徑大約 5 公里,如果距離過遠,我的隱蔽技能可能會失效。” 他們就此展開討論,同時蕭瑟嘗試將隱藏技能融入隨機的 b 級物品中。雖然大部分物品在制造幻覺和改變形態方面效果不錯,但都無法直接改變使用者的狀態。最終他意識到,必須對這項技能進行升級。
    蕭瑟花費 250 點技能點,將特殊等級的隱蔽技能提升至傳奇等級,隨後對余燼說道︰“這很值得。我從未見過其他人擁有這項技能,現在是時候升級它了。250 點技能點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畢竟我攢著 pp 準備升級的下一個吸收技能需要 點。” 他仔細查看新技能的信息,驚喜地發現了許多新特性。
    現在,只要與他人目光交匯,且對方進入他的法力控制光環範圍內,這個技能就能創造出對方的完美復制體;他們的聲音甚至狀態信息都會被復制偽裝。雖然他無法直接獲取對方的技能和增益效果,但只要看到怪物或人使用某個增益或技能,他就能按需制造出相應的幻覺。他可以自由選擇保存的任何聲音、面孔、身體特征或組合,創造出任意形態,且比以往更加精準,想象力的發揮也幾乎不再受限。
    隱蔽技能的強度取決于使用者的法力控制基礎,如今又有了神聖限制器的額外保護,蕭瑟相信沒人能夠看穿。他將這項傳奇技能注入費舍爾和莉迪亞在戰爭中擊敗敵人後留下的斗篷與幽靈核心中,又以大量余燼的血液和超過 2500 萬 p 作為催化材料,與物品進行血契融合。最終,一件魔法斗篷誕生了,它不僅在各項屬性上有超過 200 的增益,還具備隱藏屬性,能讓使用者隨心所欲地改變形態、聲音和狀態,就如同技能本身一樣。余燼收下斗篷,將其作為備用手段。
    他們把感知到的法力控制調整到 600 級冒險家的平均水平,又將外貌變成冒險家 id 照片中人物的完美復刻。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他們稍作休息,靜靜等待太陽升起。蕭瑟最後一次仔細檢查所有分身,確保在他離開期間,他們能夠妥善管理城市事務。他們負責前往罪惡都市收集新材料以推動城市擴張,分發援助物資照顧新居民,保障當地商業正常運轉,補充雜貨店庫存,上交原材料維持生產,監督元素精英在試煉塔中的訓練。最重要的是,他們會持續在罪惡都市試煉塔中采集石頭,用于摧毀副本、發展他們自己的試煉塔,同時收集更多發光體。蕭瑟希望無論離開多久,歸來時都能看到一個自動化且不斷發展的城市體系。
    當太陽緩緩升起,蕭瑟砸碎一塊傳送水晶,瞬間抵達安娜的工作室,隨後走上樓梯,在她的辦公室與她會面。今天,他們即將前往參加 b 級冒險家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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