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廠長之前跟于莉主任到底發生過什麼？
你說得好像是親眼所見似的。”
“不清楚具體細節，但當時于主任是再婚女性，而何廠長的妻子又需照顧孩子，難免會有其他想法吧。”
“夠了，別在這兒胡言亂語了，有時間不如抓緊工作。
上層領導的事關我們什麼事？
再說了，要是真覺得這個職位好，自己主動爭取就是了，反正全廠工人都要投票。”
“算了，我那個車間主任雖不是什麼大官，但至少是個小頭目。
再說，我在本車間都不受歡迎，更別說別的車間了。”
基層干部們紛紛搖頭，各自回到車間。
這些閑話，何雨柱自然沒听見，他的心思早已飛到于莉身上。
“你呀，就是個生兒子的命。”
于海棠看著何雨柱，嘴角帶笑，身旁的于莉臉色略顯蒼白，但她眼神明亮，生這個孩子讓她吃了不少苦。
在這個年代，于莉算得上高齡產婦，又沒有特殊的營養補充，若非每天都吃何雨柱牧場里的食材，這次恐怕會有些危險，好在最終平安。
八斤八兩，是個男孩。
看著胖乎乎的孩子，何雨柱臉上掛著笑意，這是他在世上第四次當父親了。
于海棠不知從哪听來的消息，意味深長地說︰“這下可好，你家又要熱鬧了。”
其實這話也沒錯，那個年代很多人盼著生個兒子，卻總是接二連三生出女兒，而何雨柱卻有點苦惱，原本重女輕男的他，四個孩子里竟有三個是男孩。
“沒事，男女我都喜歡。
你辛苦了。”
看著兩人深情凝望，于海棠心中有些酸楚。
“今天我姐夫在大會上撤了你的職務，听到這個消息你不難過嗎？”
于莉對這個稱呼還有些不適應，下意識想拒絕，但何雨柱輕輕搖頭，“一個稱呼罷了，不必太認真。”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我早就想離開國企了，現在不是都在提倡改制嗎？
雖然文件剛出來，但我已經決定行動了。”
“姐，你真下定決心了？
你現在可是國企干部，還有姐夫罩著，就算當個副職也穩穩的。
干嘛要去干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做生意哪有那麼容易？”
于海棠對姐姐的決定完全無法理解。
身為國企干部，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位置，姐姐卻執意去經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話雖如此，但于莉要辭職的消息傳出來，廠里人都震驚了，背後還議論紛紛，說她是因為攀上了閻解成才找不到機會，所以借機找借口被調離崗位。”
听完何雨柱的話，三人不禁笑了。
俗話講，謠言止于智者，但這傳言竟也與事實沾了些邊。
“那你打算做什麼生意？
我得跟著摻和一下，姐夫能干的事兒我絕不能落人後，至少混個溫飽總行吧？”
看著急切的于海棠，何雨柱笑著回應︰“你可是全國知名主持人，難道還要為吃飯發愁？”
“我是說萬一呢？
我心里清楚得很。”
于海棠嘟囔著。
面對于海成時，她略顯忐忑，便轉而逗弄起孩子。
何華這個名字是于莉親自取的，堅持要用“和”
姓，落戶時也沒改。
“先試試餐飲行業，你不是最愛吃烤鴨嗎？
我拿下全聚德，讓你隨便吃。”
“全聚德？”
這家百年老店！
于海棠眼中滿是驚異。
即便富人生活不易，也並不代表他們會虧本。
“多虧柱子當年救了老板一命，人家感恩戴德，不敢久留京城，索性把這塊金字招牌連同四十九城的所有分店都送給了柱子。”
于莉興奮地說道，她的夢想是擁有自己的連鎖飯店，甚至擴展至全國。
如今借助全聚德這塊金字招牌，未來定能脫穎而出，起點極佳。
她自然不會局限于制作京味小吃，而是有更遠大的目標。
單位食堂的馬華已听從師傅的建議，辭去工作，專為于莉掌勺。
“馬華已經加入，但我的後廚還需繼續招聘人才，這讓我有些被動，說不定過段時間我也得親自下廚了。”
“哈哈，若何部長當了大廚，那我一定得來品嘗一番。”
“那太好了，給小姨子做飯我也樂意。”
“行了，別調侃了。
開業那天，柱子你負責招呼些人捧場就行。
全聚德的招牌得守好，但我們自己的特色也不能丟，或許到時你也得露幾手，讓領導們也來支持一下。”
于莉正色道︰“明白了，這事交給我，這麼多年沒好好做過飯了。
為你開飯店我肯定全力以赴。
要不要把大領導都請來？”
“好啊，越大越好。
不如叫偉岸領導過來，我再找兩個記者拍些照片，海棠，你們台里的設備能不能借我用用？
給領導拍幾張照片，我們也掛上宣傳，畢竟全聚德是百年老字號。”
談起生意，于莉顯得格外精神，話也比平日多得多，完全不像在紅星軋鋼廠時那位嚴肅的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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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幫你邀請。
到時候你做好準備，正好上面的領導下發文件，說要進行一些試點項目，到時算便宜你了。”
為了推動經濟發展，私企化已是必然趨勢。
即使偉岸領導仍在世，繼承者也毫不掩飾改革的決心。
由于早年有過一段公私合營期，當時國企中有些人仗勢欺人，妨礙發展，靠關系用人，這讓私營企業主吃了不少苦頭。
因此，如今文件剛下，很多人並不願意參與，生怕又是圈套，畢竟不久前的運動讓他們心有余悸。
在領導的指引下，多地紛紛啟動試點項目，並積極進行宣傳推廣。
“我听說了這件事，領導還讓我策劃一期節目，專門采訪私營企業主。
到時我也可以參照我姐姐的經歷來準備內容，畢竟資源應該留在自己人手里。”
“這個主意不錯，要是通過電視媒體宣傳，我們的影響力會迅速擴大。”
何雨柱點頭表示贊同，如今市場競爭還不算激烈，作為一個現代人，他相信只需稍加構思，便能讓這些品牌聲名鵲起。
“目標已經確定了嗎？
進展得如此迅速，難怪偉岸領導遇事總要找你處理，還特意囑咐我與你溝通。
你的工作效率實在令人佩服，很多時候甚至無需具體指令，你已洞悉我的意圖。
有這樣的下屬，相信上級也會十分滿意。”
繼承領導微笑著示意何雨柱落座，他毫無架子，與之交談時態度十分隨和。
他曾多次身處險境，皆因何雨柱出手相助才化險為夷，可以說，若非何雨柱，他不可能安穩坐在這高位之上。
然而這份責任依然沉重，即便接手的並非千瘡百孔的國家，但如果經濟發展不佳，他也必須承擔責任。
“沒錯，我選中的是一家歷史悠久的老字號，在清朝時期就扎根于四九城，一直深受當地居民喜愛。
過去百姓生活拮據，如今日子好了，這家店自然更受青睞。”
“我知道你說的是全聚德吧，听說店主已經易主了。”
听完繼承領導的話，何雨柱心頭一震，意識到眼前這位老人似乎對一切了然于胸，卻選擇保持沉默。
就連熊國根染秋葉的事件，偉岸領導想必也有所了解，但同樣未曾點破。
難道這是對我功勞的一種隱晦獎勵？
何雨柱不敢深思，只在心底保留一分警覺。
繼承領導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柱子，我希望把經濟搞上去，這個試點雖不由你直接負責，但我會讓你擁有相應權力。
"
這算是交換嗎？
何雨柱听出了領導話中的深意。
于莉打算以全聚德為招牌，作為起步。
這已經足夠了，畢竟京口菜就那麼幾家知名店鋪。
但領導的意思很簡單︰希望我們幫忙捧場宣傳，那就必須全力以赴實現他的心願。
他們唯一的心願，就是發展經濟。
"我不會把所有壓力都推給你，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出謀劃策，傳授那些先進的方法，別吝嗇，全盤托出。
"
何雨柱點頭答應，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
況且在這方面他並不吃虧，這些年他和于莉欠下不少情分。
現在于莉辭去國企領導職務，遭到了不少人的私下嘲諷，認為這只是上面推行的一個政策，若搞砸了，很快會恢復舊模式。
其實很多人對現狀很滿意，只要努力工作，能吃飽穿暖，孩子也能養活，就算存不下錢也無所謂。
大多數人不願冒險嘗試所謂的新模式，擔心改變後生活不如從前，那就追悔莫及了。
普通百姓如此想法，高層領導心中更沒底，繼承領導雖渴望開啟新時代，卻需要基層支持。
例如私營企業主需要更多人參與，國企工人也需要更多人離職。
這一切都需要巨大勇氣。
偉岸領導等人徹夜開會研討，爭論激烈。
但始終未有良策，因為全力支持企業，豈非又成了國企干預？
任由其發展，又似資本主義國家。
這有些矛盾︰既要走自己的路，還要讓外界挑不出錯。
何雨柱遲疑片刻，最終開口，他知道這就是領導給他的第一個難題。
“其實只要給予這些企業一段時間內的激勵，而非永久性，這樣就夠了。
既能鼓舞人們投身商業，也能促使大家珍惜機遇。
那些渴望更多機會的人，大多具備商業智慧，他們定會抓住這次契機。
比如適當減免稅負，或是在辦事時讓各行業部門優先處理。”
何雨柱提出的建議，源于他前世所見。
多數方案是繼承領導與領導班子連夜商討後得出的，听起來深得繼承領導的認可。
果然，听完何雨柱的提議，繼承領導頓時眼前一亮。
“難怪偉岸領導常夸你。
我還沒開口，你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實在令人欽佩。
早知道該先與你探討，省去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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