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有假?
    當時一群人氣勢洶洶,說何雨柱犯了叛國罪,還都帶了槍——棒梗,你今天回來啦?”
    三大爺看到紅標志後吞了口唾沫,後面的話便咽了回去。
    他自己成分也不算好,不敢隨便亂說。
    再說,現在的棒梗不再是當初那個孤單無助的孩子,如今他很強勢,若非何雨柱在此院,這小子恐怕已經開始挑釁了。
    三大爺與棒梗並無交情,年紀這麼大,自然不會與孩子爭執。
    但當年棒梗家出事時,他也未曾伸出援手。
    “二大媽——”
    二大媽眼神空洞地離去,似乎完全沒有听見秦曉東的呼喚。
    院子里的情形和平日大相徑庭!
    兩人對望一眼,目光中滿是疑惑。
    為何好似一夜之間,這兒像經歷過一場激戰?
    院子里的物件七零八落,顯得破敗不堪,連泥土上都有斑駁血跡。
    “該不會是何雨柱反抗了吧?”
    棒梗驚愕地問。
    听秦曉東的語氣,昨晚來的那些人,帶著槍,有軍人也有警察。
    何雨柱面對這般陣勢,竟然還想反抗?
    或許已經被制服了吧?
    棒梗心頭升起了些許期待。
    “何雨柱家門沒關!”
    秦曉東高聲喊道。
    “三姨夫?”
    他依舊不敢直呼其名,這是深入骨髓的畏懼。
    當年棒梗對何雨柱生出嫉妒時,也掙扎許久才敢背後稱呼他的全名。
    “怎麼了,曉東?”
    一大爺眉頭微蹙。
    棒梗與秦曉東站在門前,身後還跟著一群護衛隊的年輕人。
    一大爺心里明白他們此行的目的。
    他不願卷入這些紛爭,但並非毫無察覺。
    棒梗最近已在這片區域查抄了幾戶地主的宅子。
    周圍人都對他心生懼意,畢竟這半大小子手段狠辣,從不留情。
    “一大爺!我們是來找我三姨夫的,他現在在哪?”
    “被抓走了。”
    一大爺嘆了口氣。
    昨晚的事確實險象環生,不過總算平安度過,只是何雨柱也因此被捕。
    至于誰帶走的、去了哪里,一大爺並不知情。
    “真的?”
    棒梗難以置信地說。
    “我何時騙過你!”
    一大爺徑直走進屋里。
    如今的棒梗已非昔日可隨意擺布的對象,一大爺自然不願招惹麻煩。
    “兄弟們!害群之馬何雨柱已被帶走!我們也該協助搜集證據!”
    棒梗突然激動地高聲喊道。
    抄家?
    在這個時代,“抄家”
    這個詞對所有人來說並不陌生。
    四合院里的居民早已習以為常,但對何雨柱家抄家的消息卻無疑是爆炸性的。
    看到棒梗眉飛色舞的模樣,院子里的人紛紛走出院子。
    棒梗難道瘋了嗎?
    昨日那幫人帶著命令而來,卻被何雨柱盡數挫敗。
    在那種情況下,何雨柱毫無畏懼,如今這些護衛隊員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棒梗,你現在當上了隊長,也算出息了。
    但你知道你要抄家的是誰嗎?”
    听到這話,棒梗心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喜悅。
    在外闖蕩多年,他一直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不再是以偷雞摸狗為生的孩童,而成為可以左右他人命運的人。
    “我們行事都是遵循上級精神的,怎會搞錯對象?
    何雨柱現在品行不端,是人人唾棄的敗類,已被送往秘密部門審查。
    我們雖年紀小,但也需緊跟步伐。
    他家中藏有不少不法之物,我們需要清查並上交。”
    眾人見棒梗情緒激動,都不敢勸阻,目光轉向秦曉東。
    “秦曉東,你和三姨夫家關系一直不太好,這些年也少有往來。
    可早年秦淮茹沒少接濟你們家啊,你如今也要對三姨夫動手嗎?”
    秦曉東听後有些猶豫。
    他性格像母親,雖然一根筋又暴躁,卻非愚笨之人。
    這次只因棒梗一番話便點頭同意,實在有些沖動。
    這些年來,我雖一直羨慕何明昊、何映雪的生活,但這兩個兄妹對我其實還不錯。
    每逢節日聚會,秦大易和秦關氏不便親自前來,總是讓孩子們送些小禮物,而何雨柱的子女每次都會給我不少東西。
    從嚴格意義上講,我對何雨柱一家並沒有那麼深的怨恨。
    然而今日一時沖動,隨棒梗來到此地,此刻心中已生悔意。
    經證人提醒,秦曉東更加猶豫不決。
    "畜生!你這逆子趕緊滾出來!否則我跟你斷絕父子關系,今後的吃穿你自己解決!"
    正當秦曉東為難之際,門口傳來秦大易的聲音︰"爸..."
    秦曉東明白,若這次隨棒梗真要對付何雨柱一家,日後便難以挽回。
    甚至可能招致何雨柱的反擊。
    "爸,您來干什麼?
    我們正在工作,這事您不懂。
    "
    "不懂?
    看我不教訓你!"
    秦大易順手拿起身旁的鐵鍬,上次找許大茂就是為了讓他給自己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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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思索後,他認為當前最重要的事是避免與何雨柱有任何沖突,盡管許大茂並未明說,但其意圖已然清晰。
    "別打我!救命!"
    看著秦大易揮動鐵鍬氣勢洶洶的樣子,護衛隊的孩子們本能地躲避。
    秦大易畢竟已是成年人,且曾在工廠做過多年農民,力氣不容小覷。
    秦大易也是急了,若是讓這兒子進門,自家恐怕就要陷入困境。
    多年來,他費盡心力維系兩家關系,卻毫無成效,甚至無奈搬離,嘴上雖稱彼此再無關聯,也無需對方幫忙。
    內心仍存幾分渴望修復關系的念頭。
    卻被這兒子一鬧,恐怕將來連見面都成奢望,甚至可能身陷牢獄之災。
    何雨柱看似平日笑呵呵的,真要使起手段來,誰也擋不住。
    秦大易心中愈發焦急,手中的鐵鍬觸地時竟蹦出火星。
    這秦曉東的父親真讓人頭疼,關鍵時刻跑來添亂。
    “曉東目前遇到難題,我們干脆幫他把事情做完。
    今天我代表上面的意思,看看這戶人家到底藏著多少好東西!”
    話音剛落,棒梗用力推開何雨柱家門,卻發現沒鎖,猛地一推差點摔倒。
    屋內並無貴重物品,只有一塊牌匾,上面四個金光大字︰“民族英雄”
    。
    眾人見到這四個字無不震驚。
    何雨柱的貢獻眾所周知,如糧食改良與溫室技術惠及眾多農民,雖很多人叫得出名字卻不知其人。
    “棒梗,這是我三姨丈的榮譽。”
    秦氏父子呆立原地,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棒梗,認清楚是誰寫的嗎?
    你們還敢來搜查,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易中海輕手輕腳拿起匾額,落款為偉岸領導,字體令國人崇敬。
    “這是昨天的報告,涉案人員已抓捕歸案,沒想到連你提到此事時,我都未曾料到。”
    偉岸領導嘆息,神情疲倦,即便平安也難掩失落。
    昨日之事讓他深感失望。
    還好有眼前這位年輕人,否則這一錯不知要延續多久,對國家和百姓而言都是莫大的損失。
    “其實我也並無十足把握,不過是夢一場,真假難辨。
    所幸未生大變,也算不幸中的小幸。”
    “此次前來,也是想與您商討後續事宜。”
    後續事宜?
    听聞此言,何雨柱心頭微顫。
    若說這樣的話,說明偉岸領導的態度已有所轉變。
    “至于護衛隊權力之事,我想保留這支隊伍,它本就是一群年輕人,充滿活力,恰如當年的您。
    雖其中魚龍混雜,但我願讓您統率此隊,盼他們也能如您一般,為國效力更多。”
    成為護衛隊統領,這對半崗小子而言定是棘手之事。
    但自己也無意擔當此職,說不定還會挨罵。
    “領導,有一事需匯報。”
    兩人正交談時,門口秘書急匆匆走來。
    偉岸領導素來沉穩,此刻卻見他神色緊張,實屬罕見。
    “有何事直說便是,何部長又非外人。”
    偉岸領導略有不悅,但他深知秘書平日從不輕易打擾。
    “此事確與何部長相關,其居所已被抄檢。”
    什麼?
    何雨柱霍然起身,眼中閃過厲色。
    偉岸領導亦覺詫異,自己並未下令,先前針對何雨柱的幾人也被拘押,如今竟還有人膽敢挑釁?
    “領導,此事或應返回查看?”
    何雨柱話音剛落,偉岸領導長嘆一聲,目光凝重地望向秘書。
    “誰干的?
    光天化日之下,何雨柱身為鋼鐵行業部長,同時負責這場運動,竟然在我毫不知情時,就下令搜查了他的家。
    他究竟犯了什麼罪?”
    連偉岸領導都不知曉的事,旁人更不敢多言。
    “听聞是護衛隊的人干的,一群孩子掛著袖標,就把何雨柱家給抄了。”
    剛說完這話,護衛隊便出了這般亂子,確實讓人啞口無言。
    看來這樣胡來的組織確實該整頓了。
    “傳令下去,抓捕幾名護衛隊首領,問清此次行動的目的與計劃,更要查明究竟是誰指使他們,是否只是一場私人報復!”
    能讓偉岸領導震怒的事,必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
    秘書深深望了何雨柱一眼,他知道其中定有隱情。
    不過這樣的結果倒也正常,畢竟並非人人都認可護衛隊,尤其內部不少成員胡作非為。
    然而此時此刻,這愈發令人深思。
    何雨柱嘴角微揚,甚至懶得揣測,肯定是棒梗。
    這小子果然有些手段,能在這種時候出手,也算沒辜負他對四合院眾人叮囑一番。
    若非事先埋伏下圈套,估計棒梗也不會輕易上當!
    “今天的行動報告必須完整呈交于我!何部長,先別急,我保證你家人安然無恙。”
    偉岸領導同樣憤怒不已,先前有人批評護衛隊行事狂妄,他還曾夸贊他們敢作敢為的精神。
    不曾想,這哪里是狂妄,簡直是胡來!
    “領導放心,我會妥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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