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苦笑著回答。
他不願再與何雨柱為敵，可形勢逼人，當初追隨李副廠長時，根本無法選擇立場。
這些資源本就是李副廠長所賜。
“我承認錯誤，願意改正，過去的觀念已經徹底拋棄。”
許大茂急切地說道。
“嗯，轉變得倒是迅速，繼續干活吧。”
就在許大茂愁眉苦臉準備回屋時，門外傳來喊聲。
“許大茂，還在工作嗎？”
听見這聲音，許大茂暗自冷笑一聲。
秦大易！這家伙搬出四合院後難得見到面，在廠里也極少搭話，或許是忌憚何雨柱吧。
“秦大易，想來教訓我？”
“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秦大易輕笑一聲，顯得頗為幸災樂禍。
“行，你幫我看著點，我去趟廁所。”
秦大易笑著點頭。
“秦大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許大茂雙眼通紅，憤怒至極。
秦大易並非工作組成員，因此許大茂並不懼他。
這個時代沒有錄音設備，他自然也不必顧忌太多。
“許大茂，你現在這樣，不正是與何雨柱對抗的結果嗎？
離開你家時我就提醒過，這就是自找麻煩！你不信，如今老婆沒了，棒梗見了你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似的！”
秦大易的話讓許大茂滿臉尷尬。
上次被棒梗扇耳光的一幕仍記憶猶新。
盡管兩人並無血緣關系，許大茂也從未視其為親生子，甚至待他並不算好，但此刻卻被激起了強烈羞憤！
自從被打倒後，不少人對他動手動腳，但最讓他感到屈辱的就是這個棒梗！這家伙居然叫了他這麼多年叔叔，還曾喊過父親，結果竟對他下此重手，只怕連何雨柱也不會如此用力吧。
許大茂想到此處，不禁咬牙切齒。
若有機會，他定要除掉棒梗！
“行了，許大茂，別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了。
你的前兒子棒梗如今已是護衛隊成員，專門對付像你這樣的人。
即便何雨柱廠長特赦你回家，你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秦大易冷笑一聲。
此話確是實情。
棒梗滿腔怨憤，既不敢針對小，也不願惹惱何雨柱，唯獨拿許大茂出氣。
畢竟，在他眼里，許大茂不過是條落水的土狗。
“秦大易，你今日特意來跟我說這些，是何意？
難道還不覺得我的日子夠慘嗎？
若有舊情，不如給我弄幾個饅頭，最好還能有點肉。”
這幾日，許大茂食不果腹，生活困頓，甚至不如獄中囚犯。
他曾被人稱作思想被腐蝕之人，比罪犯更危險。
此言一出，他身心俱疲，再這般下去，恐離死亡不遠。
秦大易自然不會相助，即便當初靠他得以留城，也全因許大茂之力。
但此次前來並非報恩，他比李副廠長更為冷血。
即便當年李副廠長助他，現見其落魄，他反倒暗自竊喜。
“饅頭和肉？
我無處可尋，但日後或能幫你帶來。
不過，有些事需你幫忙。”
秦大易自有考量。
他兒子與棒梗年紀相仿，稍大于何雨柱的兩個孩子。
兩人幼時交好，近來卻與棒梗混跡一起，還參與組建了護衛隊，這讓秦大易十分不滿。
眼看兒子受壞影響，他心急如焚，這才想起許大茂。
否則，他對許大茂的生死毫無興趣。
畢竟，許大茂失勢已久，秦大易從未探望過他。
“確實如此，我向來重視情義，但有些事必須告訴你。
那小子棒梗太過分了。
看他對你那副模樣，我實在忍無可忍，打算幫你教訓他一下。”
秦大易終于表明了來意，這讓許大茂松了一口氣。
無目的的事情才最可怕，如今知道秦大易的目的，他也有了應對之策。
“過去你沒來找我是因為顧及情面，我理解。
當時誰在身邊誰就有麻煩，我也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關于棒梗的事，若你信任我，我會幫你處理。”
許大茂機敏地察覺到了秦大易的意圖。
秦家孩子與棒梗關系密切，常去他家玩，因此這件事並不難猜。
在他眼里，秦大易是個十足的笨蛋，有與何雨柱這樣的關系卻不懂得珍惜，甚至不如何大清聰明。
肯定是兩個孩子走得近，還加入了某個組織。
看到棒梗的態度後，秦大易擔心自己的孩子也會效仿，過來找他幫忙。
這人連親生父親都不贍養，現在年紀大了還擔心兒子不養自己，真是現世報應！
許大茂舔舔嘴唇，暗自冷笑。
既然是交易，事情就好辦了。
至少近期的生活質量會有所提高。
不過秦大易的能力有限，救他出去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紅星軋鋼場對他的監管並不算嚴格，但他現在的身份一旦逃跑，只會面臨更嚴厲的懲罰。
頭上還有幾頂大帽子，一時半會兒是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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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易，我得告訴你，這棒梗是個十足的小人，心計很深。
憑我的本事都讓他耍得團團轉，而且報復心極強。
這麼多年，從小把他帶大，現在打我就像打自己兒子一樣，這叫什麼事？
你那兒子也不算矮，要是跟他學壞了，以後你就別指望靠他了。
"
這話正戳中了秦大易的痛處。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誰也不想養出個白眼狼。
"大茂，我就知道你主意多。
當初我們在一起時，大小事都找你拿主意，多數也都沒錯。
但現在落到這般境地，也不能忘了謀生之道。
這些干糧雖不多，也是我的午飯，你先吃著，至于這牛奶，也算是我的一份。
咱們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棒梗遠離我兒子。
"
秦大易說完，從衣兜里拿出干糧和牛奶，這些東西讓他很心疼，但為了兒子，他還是下決心做了這個犧牲。
"這棒梗雖然聰明又高大，但他有個致命弱點。
過來，我告訴你。
他一直介意他母親的事，別人說他母親不好，如果你能找到相關證據，就能輕易激怒他。
"
許大茂真是夠毒的，小芬曾是他生活十多年的伴侶，雖然沒有孩子，但這與小芬無關。
然而現在，為了幾口飯和牛奶，竟想出這種損招。
不過說實話，這確實是激怒棒梗的最佳方式。
秦大易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辦法確實絕妙。
如果再次激怒棒梗，並將事情栽贓給何雨柱，那就再好不過了。
棒梗肯定會自尋死路，到時候可能會被抓起來，或者在某個地方被批判！
因為被扇耳光的事，許大茂對棒梗只剩下仇恨，完全沒了昔日情分，甚至比普通人更狠。
這小子自己扇自己耳光，台下的眼神甚至帶著同情，這才是讓許大茂最無法接受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風光體面的人，卻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態，還被自己曾經的兒子當眾羞辱。
因此，他現在恨不得棒梗立刻死去！
“行了，今天我沒白來一趟大茂。
不是我說你，何雨柱確實不好對付，別再重蹈李副廠長的覆轍，找個機會向何雨柱道歉，或許還能有轉機。”
李副廠長的事鬧得很大，如今已被調往別處調查。
在這里受了不少苦，最後即便不死也會脫層皮。
相較之下，許大茂和劉海中還算幸運，至少還在扎鋼廠接受勞動改造。
“爸，這是新時代了，你最好別太落伍。
我們也有權利處置你。
看看許大茂和棒梗的關系，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秦大易的兒子回家後頗為得意地說。
這孩子長大後，已不像小時候那般膽小怕事。
跟棒梗混在一起後，膽子大了許多，回家還敢跟父親頂嘴。
有一次甚至差點動了菜刀。
秦關氏听後欲哭無淚。
她原以為丈夫有了工作，生活安定下來，還買了房子，兒子也成年了，遠離了何雨柱的紛爭，日子會好起來。
可沒想到兒子學壞了，經常跟父親爭吵，讓她感到絕望。
關家因家族中多暴戾之氣，丈夫常責怪妻子，或許兒子遺傳了舅輩的性格。
"媽，這事您就別插手了，當心連累自己。
說真的，我三姨夫何雨柱和小姨秦京茹這些人都曾犯過錯，這種領導該被懲處！我和班主任已找到確鑿證據，若父親還不舉報，我們就得自己動手了！"
听罷兒子言辭激烈的話語，秦大易終于按捺不住，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氣氛頓時凝固，秦關氏許久未見丈夫這般震怒。
事後雖有悔意，更多卻是恐懼。
這些年他躲避何雨柱還來不及，尤其得知何雨柱成為運動負責人後，更加惶恐。
自己避之不及，兒子卻要主動挑釁，這豈非瘋了？
"爸，您知不知道打了誰？
那是護衛隊副隊長！明白這一巴掌會給家里惹多大麻煩嗎？"
看著兒子嚴肅的模樣，秦大易啼笑皆非。
這可是被寵壞的孩子，早知如此，還不如養兩條狗！
"兒子，你在外如何折騰我都不管，但我得提醒你︰千萬別招惹何雨柱。
賈家與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寧，但這跟咱們家無關。
你做護衛隊隊員就好，別招惹何雨柱就行。
我知道你靠棒梗關系好，可看看棒梗現在混成什麼樣了？"
可惜父母的忠告未能觸動秦大易的兒子，他一心撲在護衛隊事務上。
年輕時掌握權力，往往容易行事沖動。
受棒梗影響，秦大易的兒子開始盤算如何給何雨柱制造麻煩。
這讓夫妻二人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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