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瞬間了然，甚至有些竊喜，自家祖上的瑕疵給了張副廠長可乘之機。
平時張副廠長常借此宣揚此事，雖然目前無礙，但運動風潮席卷全國時，這點小事也可能被放大，帶來更大隱患。
本來張副廠長和廠長對他恭敬有加，如今卻只听命令不听指揮。
正當他苦惱時，何雨柱出現了。
何雨柱是誰？
運動風潮的關鍵人物之一，若得罪他，基本不會有好結果！
書記每天都害怕見到何雨柱，因為他一來，事情肯定不小。
沒想到這次不是沖著他來的！
張副廠長倒霉，純屬活該！
小張同志，自你擔任副廠長後便行事高調，為多人安排工作，這些程序可都合規？
書記話音剛落，張副廠長輕蔑一笑，這類事即便向書記訴說又有何用？
如今書記因私事聲名受挫，無論說什麼都無人信服。
書記嘆了口氣︰"你確實清廉，但祖輩未積福蔭于你。
這種做法實屬尋常，告訴你也無妨，類似工作我已促成不少，能怎樣？"
"沒錯，春明，我知道你想謀職，但找的人實在不靠譜。
不如安心待家，前幾天我還見你在拾荒呢，這工作倒也合適你。
"
程建軍嘴角含笑，見張副廠長態度強硬，父子倆頓時來了精神，對這種落井下石之事樂此不疲。
"廠長需簽字確認，他難道也默許你們如此？"
何雨柱突然開口問道。
"這類事大家心知肚明，你能找到書記，想必也結識不少人脈。
可惜找錯了對象，這份工作本可成雙，但因程家父子在場，你今日休想入廠，另尋他處吧。
"
張副廠長處事果斷，既然是幫忙，就得把場面話說足，此言無疑給了程建軍父子極大顏面。
"春明，別費力了，無論找誰今日都無濟于事，除非我們松口，可張副廠長已表明立場，即便我們求情也顯得失禮。
所以，見好就收，別自討沒趣，看你找的人如今多尷尬。
"
程建軍看著韓春明的狼狽樣，內心甚是暢快，父親果然神通廣大，竟辦成如此大事，張副廠長更是連書記的面子都不買賬。
"看來你在廠里權勢滔天啊！不錯，希望一會兒你還能保持笑意。
"
何雨柱的話讓張副廠長眉頭微蹙。
“無論你是誰，立刻離開食品廠，若還不走，我會叫保衛科的人強行驅逐你，若繼續反抗，警察也會到場。”
張副廠長人脈頗廣，與李副廠長類似，雖不及後者能力出眾，但在廠內也算是一言九鼎，連廠長對他都禮讓三分。
因此，在為程建軍安排工作時，他才敢放言威脅。
他甚至認識警察局的人。
“小張，你簡直是瘋了。”
就在保衛人員準備動手時，匆匆趕來的廠長終于趕到。
一開口便帶著髒話。
“廠長，這兩人是外來鬧事的，想通過書記介紹工作，您也知道書記現在的處境。”
張副廠長並未顯露出太多慌亂，盡管剛才廠長的粗話讓他眼露怒色，但並無畏懼之意。
他背後有人，且背景深厚，平日里廠長和書記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然而今天，他踫上了不該招惹的人。
看到張副廠長如此強硬的態度，父子倆信心倍增，有了這樣的靠山，未來的工作定會順利不少，說不定很快就能升職。
“小張，你真是執迷不悟。”
還沒等廠長說完，何雨柱便打斷了她。
此時此刻，他正需要揪出幾個目標人物，不然有些尷尬，而這張副廠長顯然成了最佳人選，他今日已無法置身事外。
“廠長，我到廠時間雖短，但廠規還是明白的。
您一向賢明，切勿在此關鍵時刻犯錯。
我不清楚這兩人與您有何關系，但今天他們的工作絕不可能辦成！”
張副廠長豁出去了。
竟然敢同時與廠長和書記對著干，這也算是一次立威之舉。
若廠長和書記能夠繼續留任，其他人便會真心歸順。
他更想摘掉那塊副廠長的牌子，畢竟副廠長有五六人，唯有當上廠長，才能真正掌控這家食品廠。
這家食品廠雖無法與紅星軋鋼廠相提並論，但畢竟是個生產食品的地方，各種蛋糕、面包應有盡有，未來用來送禮，對他的事業大有益處。
想到今日之事若能助他樹立威信，實為難得的好機會，張副廠長心動不已。
通常情況下，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副廠長無論如何都不敢同時挑戰廠長和書記，即便上面有人支持，也會受到一定懲罰。
但如今局勢特殊，反而是個快速晉升的時機。
“在食品廠難道沒人能管住張副廠長？
連上級領導都管不了他？”
何雨柱轉身，朝廠長和書記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意圖——今天必須整治張副廠長及其背後的勢力！
這令他們心中暗喜，因為張副廠長仗著後台強硬，在廠里橫行霸道，讓廠長和書記的工作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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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開始前還算收斂，只是愛炫耀，一旦運動開始，便判若兩人。
善惡到頭終有報，何雨柱作為運動負責人，代表正義力量。
張副廠長再有後台，在何雨柱面前也不值一提。
想到這一點，廠長和書記保持沉默，此舉卻讓張副廠長更加肆無忌憚。
“張副廠長，我知道你人脈廣，只要你讓上面的領導打個電話，說這兩件事交給你處理，我現在就服從命令。
但如果電話打不來，你就得繼續听我們的安排！畢竟我是廠長！”
“行，既然你已站在書記那邊，說明覺悟已被影響，那我現在就向上級匯報，讓他們處理此事，別怪我不近人情！”
張副廠長趁機抓起電話，得意地撥通號碼。
“領導，我是小張，今日有些特殊狀況需匯報。
我們那思想偏差的書記竟想為他人安排工作，說不定還和資本家有關聯。”
對方似乎對張副廠長的話頗感興趣。
“請問您是哪位領導？”
何雨柱接過電話，張副廠長愣住，但面對何雨柱，他毫無反抗之力。
“你是誰？”
電話另一端沉默片刻後緩緩回應︰
“听出了你的聲音，如今你算我的上級，沒想到你也認識這種人，看來得好好查查你了。
我是何雨柱。”
電話那邊的人震驚不已，何雨柱確實是他的上級，盡管兩人分屬不同領域，但由于特殊時期的運動影響，何雨柱直接管轄著他。
“我和小張僅是上下級關系，我只負責听取匯報。
關于今天的事，我會以書面形式上報，我和小張只是工作上的聯系。”
電話已開啟免提。
“無需上報，我會親自調查此事。
工作分配及思想問題，我會一並解決。
此事你暫且等待處理結果，先將手頭工作交接清楚。”
何雨柱笑容平和，仿佛一切未曾發生。
電話那頭如遭雷擊。
這個組織里的人大多知道，何雨柱並不適合這份工作，他也從未展現出特別耀眼的成績。
他從不主動出擊，對誰都不曾出手，這讓組織內的人感到好奇︰既然他對領導崗位沒有興趣，為何會被破格提拔？
然而，沒人敢輕易招惹何雨柱，因為他背後的支持者非常強大，是高層領導親自提拔的。
即便他現在只是代理廠長，且職務級別不高，卻肩負重任。
人們漸漸意識到，官職大小並不能決定能力高低，關鍵在于手中掌握的權力。
因此，在他們眼中，何雨柱成了誰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如今，何雨柱竟然對他下手了，張副廠長心中忐忑不安，不停地責怪自己。
事情既已發生，他必須認真考慮如何應對。
“張副廠長，我即刻撤銷你的所有職務，等待進一步處理！”
在掛斷電話前，那位領導語氣帶著憤怒說道。
若非張副廠長從中作梗，他和何雨柱本無交集。
可現在，兩人儼然成為對立面。
听到最大靠山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張副廠長頓時愣住，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意識到對方身份——何雨柱！
何廠長！代理部長！這場運動的核心人物之一！
雖然與最高權力還有距離，但在眾人眼里，何雨柱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不少職位比他高的人都對他心存忌憚。
人人都想避開何雨柱的鋒芒，唯獨張副廠長迎了上去。
“等等，別急著走。
你的工作……還保得住嗎？”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于何雨柱身份時，他卻叫住了程建軍父子。
先前趾高氣揚的父子倆此刻像過街老鼠般狼狽逃竄，此時別說保住工作，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咱們的工作或許有些不合規矩，我最初不知張副廠長是違規操作的，之前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何部長多多包涵。
我們定會嚴格遵守法律法規及政策要求，絕不觸踫任何非法行為。”
程建軍的態度轉變之迅速令人咋舌。
何雨柱冷哼一聲。
這家伙的能力竟比許大茂更強，連許大茂都做不到如此快速反應，看來韓春明的對手確實棘手。
“你們是不是當我是傻子？
還是覺得上面會把重要任務交給笨蛋完成？
就算我記性不好，但我的眼楮和耳朵還很靈敏。
你們別急著走，跟我一樣準備好接受調查，這事不查清楚，我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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