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臨危受命,這風險不小。
    官越大越容易出事,他只是個書記,最多廠內扣押審問。
    要是上級領導,不知會被送到哪。
    就像農夫,能見天日的沒幾個。
    但他仍被關在房里,身邊只有一個警衛。
    就連醫生都難進來。
    “沒辦法,我舍不得這里。”
    何雨柱嘆氣。
    四九城未來樓價地段都值錢,軋鋼廠遲早拆。
    但這是大勢所趨,若現在毀掉,我也不甘心。
    “有你在,我就踏實了。
    你走吧,我沒事。
    早想退休了,就怕連累下一代。”
    楊書記明白,自己的撤職文件恐怕快來了。
    自己能夠留在軋鋼廠,他已經心滿意足。
    “老楊,你多保重。
    有事直接找我。”
    何雨柱將香煙遞給楊書記。
    “戒了,不想抽了,恐怕以後也沒這個條件了。
    正好這樣對身體也好,就當是退休前的體力鍛煉了。”
    何雨柱望著楊書記,心中感慨。
    他知道即便楊書記將來得到,他也不會再回到書記的位置。
    年歲漸長,能恢復名譽和待遇已是難得。
    雖不及何以柱那樣的功績,但楊書記兢兢業業做了許多年干部。
    有才華的人稀少,大部分還是像他這樣的普通人。
    這里的普通並非指才能平庸,而是默默付出,在崗位上發光發熱。
    “好了,我不多說了。
    有事記得來找我。”
    何雨柱說完推開倉庫門。
    原本無用的倉庫,在李副廠長等人改造下成了陰暗的審訊室。
    “何站長,我知道您與楊書記曾有交情,但您不了解他的另一面。
    形勢如此,誰都無法改變。”
    劉海中額頭已冒汗。
    若楊書記真出了事,對李副廠長和他都是沉重打擊,換了誰都不會輕易放過。
    “老楊的問題我知道了,確實有些錯誤。
    明天我會處理,此事與你們無關。”
    “不過今晚老楊要在這兒過夜,你們在此守著。
    我警告你們,別搞出什麼去大成莊的事。
    最後一次提醒,我的決定明天公布。
    如果李副廠長還有別的要求,暫且听從吧。”
    這話倒挺強硬。
    不過這也表明一貫執著的何雨柱廠長,也開始退讓和妥協了!
    難道李副廠長這次真的掌控了大權?
    多年以來,李副廠長、劉海中與許大茂屢次針對何雨柱,卻始終未能得逞,若非三人藏匿得當,恐怕早已被何雨柱清除出局。
    此次,何雨柱未對李副廠長的行為作出調整,令劉海中內心充滿期待。
    或許撥亂反正的日子終于來臨?
    “何廠長,听聞上級文件提及,李勝利等人也將回歸,我們場內保衛科是否接管?”
    劉海中突然謹慎地問道。
    “紅星軋鋼廠自始至終只設有一個保衛科!”
    話畢,何雨柱徑直離去。
    劉海中陷入沉思,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莫非何雨柱迫于壓力,妥協認栽?
    “愚蠢之極!”
    李副廠長得知楊書記之事,頓時怒不可遏。
    畢竟楊書記是他們樹立權威的核心人物。
    理論上,紅星軋鋼廠的掌舵人應為楊書記。
    即便何雨柱在機械局任職。
    但在名義上,楊書記仍是廠長。
    如今楊書記被他們打壓,正是震懾他人的良機,李副廠長本打算今日帶楊書記游街示眾。
    豈料昨日卻被何雨柱幾句話輕易化解。
    此番變故令李副廠長暴跳如雷,以往他絕不敢有此妄想。
    可眼下正是試探何雨柱態度的最佳時機。
    “請息怒,何廠長實則有所讓步,不對,是那個愣頭青讓步了。”
    劉海中連忙解釋。
    “我原遵照您的指示堅決扣押,但何廠長稱已知曉楊書記的情況,並采取了相應措施。”
    李副廠長聞言心中微動。
    此言頗具深意。
    一個楊書記罷了,盡管名義上是廠長,但真正掌控大局者皆知,楊書記多年來幾乎無實權,主要負責後勤及工會事務。
    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何雨柱,而讓李副廠長最為滿意的,反而是何雨柱選擇退讓。
    “他真的這樣說了?”
    “千真萬確,不然我怎敢違背您的指令。”
    李主任依舊心存疑慮,畢竟過去多次經歷烏龍,每次剛要慶祝勝利,就被何雨柱潑冷水。
    “您想啊,我怎麼敢騙您?
    我們正審問老楊時,何廠長突然闖進來,雖然態度強硬,但沒要求我們放人。
    之後兩人談了很久,具體內容不清楚,只听見最後何廠長沒下令帶走老楊,只是說第二天會給出處理方案。”
    之後劉海中也停止了對老楊的逼供。
    因為楊書記主動認錯。
    “你說老楊認錯了?”
    這麼倔強的人竟也會低頭?
    看來一定是何雨柱起了作用!
    何雨柱近幾日一直在重要會議,定是掌握了某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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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自己背後的支持者所說的話全然可信。
    看來上面並不懼怕將事情擴大化,甚至希望越大越好。
    李副廠長興沖沖地去找許大茂。
    “那家伙在哪?”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見門被緊緊關著。
    “听說許主任和他的兒子去了派出所協助調查。”
    “這家伙為何總往警局跑?
    一天到晚惹麻煩!”
    李副廠長眉頭緊鎖,心中對“許主任”
    這個稱呼頗為不滿,自己身為特殊組織主任,豈能讓此人與自己同級?
    “別叫許主任了,以後稱他為許組長即可。”
    劉海中在一旁觀察形勢。
    他以為自己覺悟較高,不過是懂點人情世故罷了。
    “是許組長,他今天請假未到,剛上班,我還沒來得及向李副廠長匯報。”
    這小子分明是故意挑刺兒,自己半輩子都做秘書和副手。
    多年以來,他一直以成為一把手為目標,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對他的稱呼竟如此令人惱火。
    “今後在扎鋼廠,所有人都得稱他為李主任,其他人概莫能外。”
    劉海中立即板起面孔訓斥道。
    雖然這身份讓他感覺有點卑躬屈膝,但手中掌握實權的感覺確實令人愉悅。
    過去人們表面上喊他科長,內心卻對他嗤之以鼻,他的話連普通工人也不放在眼里。
    如今不同了,紅星軋鋼廠的格局已然改變!
    因此,劉海中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真是倚仗他人之勢。”
    那人看著幾人離去後,在心底暗自咒罵,但在這種局勢下,他可不敢公然表露不滿。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主要是談談楊書記的事。”
    何雨柱端坐廠長位置,面容嚴肅。
    “我需要糾正一下何廠長的說法,現在叫老楊可能更合適。”
    “不過是稱呼罷了,不必太過糾結。
    而且我說話還沒完,李副廠長為何這般急躁?
    若家中有急事可先行離場,要麼你先講完再走,要麼你先讓何廠長發言。”
    何雨柱話音剛落,會場便響起陣陣笑聲。
    李副廠長漲紅了臉。
    看來這位何廠長的性子依舊如往昔般火爆。
    “抱歉,何廠長,請您先講。”
    何雨柱仍是核心人物。
    而李副廠長僅負責宣傳與後勤事務。
    即便肩負特殊任務,此重任尚未全面鋪開。
    故而在听到何雨柱略顯不悅的話語後,李副廠長忙堆起笑容。
    ‘資源群’
    眼前這位霸王的實力,他非常清楚,一言不合就可能動手。
    劉海中的那幾個小角色還沒成型,要是能把李勝利拉到自己這邊,就不必懼怕何雨柱了。
    畢竟李勝利他們是有槍的。
    因此,在自己羽翼未豐時,還是避免正面沖突為妙。
    否則吃苦頭的只會是自己。
    “關于楊書記的事,我已經了解清楚。
    早年間他確實犯過類似錯誤,作為當時負責人的他不該說出那種話。
    現在我來宣讀上級對他的決定。”
    上級?
    李副廠長正想開口,卻想起之前的尷尬,硬生生忍住了。
    即便不是此刻立威,也不能連續出丑。
    然而,他心里已開始犯嘀咕。
    自己身為新組織的負責人,按理說何雨柱無權干涉。
    “放在當時環境中,這不是大事。
    但現在重點整治這類問題,所以上級決定撤銷楊書記職務。
    但他主動認錯、毫無隱瞞,鑒于情況,降為蔬菜大棚的看護員,日常打掃衛生、學習提升。”
    處分並無不妥。
    但這種事由何雨柱宣布而非自己,讓李副廠長感到焦慮和失落。
    難道何雨柱察覺到了什麼威脅?
    若他成為組織負責人,自己恐怕真沒機會了。
    “最後我要強調,任何妨礙生產的人都別想逍遙法外。
    像昨天那種阻撓生產的行為,若再發生,我會直接移交派出所!”
    何雨柱突然提高了音量。
    這讓李副廠長大吃一驚。
    "何廠長,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
    這次職工大會只有幾位廠領導坐在前排,其他人如劉海中和車間主任等,都坐在下邊。
    剛才發話的就是劉海中。
    "有話直說。
    "
    "您說紅星軋鋼廠一直只有一個保衛科,這一點我不太明白。
    "
    劉海中心跳加速,旁邊的李副廠長暗自為他點贊。
    這家伙在奪權這件事上的反應倒是挺敏銳。
    "沒錯,我是這麼說過。
    紅星軋鋼廠確實只有一個保衛科,而且科長是李勝利同志。
    "
    李勝利!
    劉海中一屁股坐回椅子。
    他還想著爭權,結果自己反倒成了徹頭徹尾的閑人。
    "我們紅星軋鋼廠是行業標桿,保密級別很高,所以廠里有軍人駐守,李勝利就是軍方派來的保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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