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勸解後，何大清豁然開朗。
“何雨柱！速出來！”
踏入庭院，老大爺見到了何大清，雖略點頭，卻隨即高呼。
屋內閑聊的何雨柱等人聞言疑惑，方才還歡愉運糧離去，怎轉瞬改了主意？
“大事將起，去看看！”
三大爺隨之而出，今日著實熱鬧，連連發生之事，亦算消遣。
“何叔，既已得糧，何故反悔？
哦，這不是白大娘？
前後腳到，還是門外久候？”
秦京茹現身便見白寡婦與何大清氣勢洶洶，伶牙俐齒反擊︰“此事與你無干！便是正室又如何？
今日你也無資格置喙！”
白寡婦毫不退讓，直擊要害︰“誰稱我小妾？
我乃何廠妹，休要血口噴人！”
若非顧及輩分，秦京茹定不饒。
何雨水、聾老太太戲謔無妨，當眾如此，卻是名譽受損。
“既非小妾，更無資格插嘴！”
白寡婦目光鎖定何雨柱。
“許大茂！好戲來了！”
小芬仍舊待在屋里未出。
何雨柱覺得，這院里最具威勢且最深沉的，當屬小芬無疑。
多虧小芬的提醒，許大茂才注意到白寡婦。
隨即，他便出門挑撥是非。
即便小芬看似溫順無害，但事態卻因她而愈發復雜。
“不就是你說的白寡婦嗎？”
“我剛說的是誰？”
小芬微微眨眼。
許大茂頓時閉口不言。
但他並未細想，只是望向窗外。
白寡婦與何大清已把秦淮茹先前給的東西丟在地上。
院中又有人現身。
一位老大爺正在勸解。
“大茂，你家院里倒是熱鬧得很。”
若非來了你，或許還不如此般精彩。
許大茂心中默念，但仍饒有興致地朝外看去。
這下何雨柱可要頭疼了！
白寡婦，可別太不堪一擊啊！
不僅他一人如此，秦大易、賈張氏及二大爺家也在議論紛紛。
“哼，這傻柱呀，是遇上了難題。
誰讓他住的不是他的房子呢。”
賈張氏同樣興奮不已。
眼看何雨柱步步高升，自己卻成了行動不便的老嫗，心中自是怨恨交加。
這份怨恨既針對何雨柱，也指向秦淮茹。
但她清楚，自己只能望洋興嘆，連教訓個孩子都困難。
然而，只要見何雨柱不順心，她便心滿意足。
想到此處，賈張氏不禁流出口水。
並非其他原因，而是嘴部神經難以自制。
此乃上次食用毒蘑菇後的遺留癥狀。
"哼，這家伙就是欠管教，要是我當李副廠長，肯定敢跟他正面剛！都是廠里的干部，有什麼好怕的！"
劉海中正在家中飲酒，憤憤不平。
旁邊的老伴提醒他注意音量。
然而，酒後的劉海中說話也不太客氣了。
但看到白寡婦等人又回到四合院時，大家頓時來了興趣。
"怎麼著？
是不是覺得之前給得不夠多，還是被感動了，帶老伴來致謝？"
何雨柱明白對方的意思。
如果不是親生父親，他也不會這麼生氣。
但身體的反應就是這樣，控制不住。
"很好，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喂不熟的狼。
"
听到這話，白寡婦立刻激動起來。
"何雨柱！我知道你是廠長，但從輩分上來說，我可是你的長輩。
我不怕你認識多少人！現在是新時代，不是舊時代，單靠武力和權勢就行不通了！"
白寡婦高聲說道。
何大清有些驚訝，兩人認識近三年，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
"行了，別在這耍無賴，這不是你的家。
若再無禮，我就找懂道理的人來！"
何雨柱已經完全失去耐心。
若只有他一人在家，剛才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何大清糧食。
他知道，何大清那點感激之情，經白寡婦一勸，不到下午就會消失殆盡。
他就是這樣的人。
就像影視劇里，心甘情願被吸血的傻柱。
抵不住寡婦的。
"大清，你剛才來要糧，柱子媳婦已給了，現在又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有事直說，別在這兒鬧騰，別人還過不過日子了？"
老大爺當然站在何雨柱這邊。
"老易，我...要不是實在沒轍，我也不會回來。
可我媳婦..."
何大清也有點無奈，百口莫辯。
他本不想回來，寧願餓死也不會回來。
畢竟樹要皮，人要臉。
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眼神已足夠刺目。
院里的坊更是讓人難以直視。
“好了，我對旁邊這位的身份沒興趣，你就直接說，到底想干什麼。”
何大清咬緊牙關。
“這里有兩間房，我想拿回一間！不然的話……給我些糧食當作房租！”
這無疑是徹底撕破臉了！
所有人都無奈地苦笑。
自己的孩子住著房子還要交房租？
氣氛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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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你怎麼能這樣……我還是沒想明白！”
老大爺瞪大雙眼，滿臉震驚。
“沒什麼好想不通的！這兩間房本就是何大清的，但我是後媽，這房子跟我毫無瓜葛，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也絕無指望！可如今糧食減產，我們忍饑挨餓，今日只是想借些米糧應急，卻成了這般局面，這何廠長未免太不孝了吧！”
白寡婦哭訴不已。
“是要房子嗎？”
何雨柱轉向何大清。
“那個……其實不是非要房子，就是想賺點租金，傻柱，我和你白姨日子過得挺難的。”
何大清之前努力維系關系，自然不想再回到從前，甚至變得更糟。
“房租？”
何雨柱冷笑著。
“一分沒有，這兩間房我也絕不會給你！”
何雨柱寸步不讓。
剛才的事，就算丟掉也不能妥協！
再堅決些就好了！
“何大清，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真要回這房子？”
當年何大清離開時沒想過房子的事，即使年老無依，也從未提起。
這房子並非何大清一人所有。
何雨柱的母親雖已故去，但這房子至少有一間屬于兄妹倆。
何大清佔了一間。
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都是如此。
如今他想拿回一間，也屬正常。
二百六十八章
“行，房子給你。”
何雨柱語氣平靜。
白寡婦懷疑自己听錯了。
就這麼簡單？
“不過，當年你離家時，我和何雨水都未成年，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所以你要補償這些年對應的糧票和現金。”
“現在何雨水再過一年半就滿十八，即將上大學，學費和生活費你得負責。
想拿房子也可以，兩套都歸你，但雨水和你各一套的前提是你必須承擔這些費用。”
何雨柱說話時很從容。
生氣過後反倒冷靜了。
畢竟面對的是個“外人”
，不必太較真。
“我們家大清不管這些事，只想要房子。”
當前的房子本身價值有限，更重要的是糧票和其他票據。
特殊時期，糧食更顯珍貴。
且沒人知道這場危機何時結束，各地仍在救災，連四九城的糧食也在減少。
此前何雨柱發言獲上級表揚，並特別召開會議討論。
“先進廠區的先進領導組！共渡難關！不給國家添負擔！”
紅星軋鋼廠再次成為冶金領域的焦點。
然而，這一次再沒有哪家工廠敢于模仿。
工廠里的工人對何雨柱的行為頗有微詞，因為他這次的表現太過張揚。
即便上級供應糧食，也難以滿足需求，唯獨紅星軋鋼廠仍在發放糧食。
盡管如此，上級為紅星軋鋼廠帶來了諸多榮譽。
只要熬過這段艱難時期，整個工廠的等級或許都將得到提升。
普通民眾對此並不了解。
“很抱歉，就算找誰幫忙也是無濟于事。”
何雨柱盯著白寡婦，目光中透出寒意，令她慌忙移開視線。
雖然這年輕人是自己的兒子，但她內心深處對他充滿畏懼。
如果不是涉及利益問題，她絕不會與何雨柱作對。
但現在事已至此，害怕也無意義。
他們本就沒打算長期留在這里，賣掉或出租房屋後前往鴿市換取生活物資，這才是應對困境的辦法。
“好吧……你是廠長，又擅長打架，我們惹不起你。
但我相信還有講理的地方！”
白寡婦拉起何大清，“我去外面看看！”
許大茂明白，有何雨柱在場，白寡婦掀不起什麼波瀾，但他沒想到問題解決得如此迅速。
接下來才是關鍵環節。
許大茂已指示二人如何申訴，怕他們迷路，便急忙出去帶路。
“雨水、京茹，把東西撿起來，他們不要正好，我原本也沒想給。”
這一別，便是斷絕關系。
秦淮茹輕嘆一聲。
她在感情上並不在意，只是心疼丈夫。
因為在剛才遞東西時，她已做出讓步，可惜對方未能把握機會，反而欲擴大事態。
何雨柱先前說得明明白白︰要房子可以，但必須支付雨水的學費及二人未成年時期的開銷與飲食費用。
“各位，都散了吧！”
何雨柱的話語如同聖旨一般。
一大爺嘆息道︰“大清這次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我想要個孩子這麼艱難，即便傾盡所有也願意，可何大清他……柱子，若有我能為你作證，只管說。”
“謝謝一大爺，我沒事。
上次在白寡婦家時，我們就料到會有今日。”
白寡婦能忍到此刻，也算難得。
受限于這副身體，何雨柱略感不適，但長遠來看，這也是好事。
即便付出些糧食，也無妨。
畢竟這是四九城的四合院，價值幾何？
糧食產量翻倍後，糧食便不再如此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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