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逗弄孩子時,隨口問起。
    “哪有老子給兒子下跪的道理!”
    許大茂深知其中尷尬。
    “何大清真是拋妻棄子另尋新歡?
    有這樣的兒子還能狠心離開?”
    小芬頗為驚訝。
    那時候他連廠長都算不上,你那時不已經在四合院了嗎?
    何雨柱當時不過是個廚子,820的地位都沒我這放映員高呢!
    許大茂冷哼一聲。
    如今兩人境遇天差地別,但那時他確實比傻柱強些。
    “不過要是何大清帶著寡婦搬進來,咱們就有好戲看了。”
    “你認識何大清的前妻嗎?”
    “見過一面,說不上具體模樣,但認得出來——怎麼突然問這個?”
    “剛才我帶棒梗出去散步時,遇到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說不定就是何大清的老婆。”
    小芬隨口說道。
    “嘿,真要是這樣,我得查清楚。”
    許大茂眼楮一亮。
    他巴不得院子更熱鬧些。
    “坐下吧,還不到需要扶的時候。”
    何雨柱看著何大清,語氣不太友好。
    “好了,現在沒人了,有話直說吧。”
    何雨柱有些不耐煩。
    何大清不好意思地坐下來,目光一直落在孫子孫女身上。
    “那個……”
    “爸,叫我淮茹就行。”
    “先道個歉,上次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趕你們走。
    對不起,淮茹!還有這位……”
    “我叫秦京茹!”
    何大清的態度尚可理解。
    一開口便道歉。
    連秦京茹都道了歉。
    “行了,歉也道了,該說正事了。”
    何雨柱擺擺手。
    “這是我們的口糧,你看,跟你們的差不多吧。”
    何雨柱拿出一個窩窩頭。
    廠長居然吃得這般簡陋?
    何大清愣住了。
    “現在糧食緊缺,柱子壓力很大。
    身為廠長,總不能事事都顯特權吧?
    再說,食堂主任想吃頓白面饅頭都難。
    廠里已經斷糧。”
    秦淮茹也了解軋鋼廠的情況。
    何大清听罷沉默良久。
    此次前來道歉,全因白寡婦之言。
    他本性重情薄義,甚至到了連親生子女都可置之度外的地步。
    “世道艱難,算我沒來。”
    他嘆息一聲,此次前來實屬自取其辱。
    但好歹與兒女稍有緩和。
    “別急,帶上些東西再走。”
    秦淮茹忙拿出面袋,“柱子,幫爸把這拿回去。”
    何雨柱對眼前這人仍未釋懷。
    他雖為穿越者,本不應有此情感牽絆,卻因擁有何雨柱的記憶與身體,漸漸生出怨意。
    尤其上回主動拜訪反遭驅逐,此事記憶猶新,怎會輕易原諒?
    “您似乎不是本地人,面孔有些陌生。”
    許大茂注視著白寡婦。
    她年華未逝,但眼角已有細紋。
    “我非此地人,來尋一位故友,正等候他,您是?”
    白寡婦略顯警覺,方才見秦大易揪著何大清衣領,猛然記起眼前這人乃一廠長,而今的廠長身份特殊,派出所之事仍歷歷在目。
    此刻有人搭話,她心下忐忑。
    “我不是壞人,阿娘。
    我叫許大茂,與何叔叔相識多年,承蒙他照拂長大。”
    許大茂說道。
    白寡婦聞言點頭示意。
    “听說您是何叔叔後來娶的那位,他確實很有福氣。
    不過這次過來,怎麼沒進屋呢?”
    白寡婦臉上帶著幾分尷尬。
    若是她貿然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後媽的身份總是難以融入他們的家庭。”
    “沒關系,何廠長人很好!而且今天他還給我們分東西了呢。”
    “分了什麼?”
    白寡婦心中一動。
    “就是大米、紅薯、玉米之類的,他還說,要是兩個月不讓我們工人吃到大米,他就主動辭職。”
    “有多少啊?”
    白寡婦听後,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這也太慷慨了!
    實際上,紅星軋鋼廠的情況並不樂觀,根本就沒能力發放大米。
    但許大茂這樣說,完全是出于挑撥離間。
    他這麼狡猾的人,當然清楚白寡婦和何雨柱關系惡劣。
    否則也不會出現之前那一幕。
    “這麼多?
    說實話,我們家日子不太好過。
    城里人可能只是吃不飽或者吃得差些,可鄉下已經很艱難了,大多數人沒飯吃。
    我們家也是一樣。”
    白寡婦無奈地說道。
    其實她的話有些夸張了。
    畢竟才剛開始,很多人是為了節約糧食才顯得如此窘迫。
    事實上,還未到這種地步。
    按何雨柱的說法,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新型水稻完成它的使命。
    時間縮短,產量翻倍。
    很快就能解決今年的糧食危機。
    完全不用像過去那樣煎熬三年!
    不過現在很多人確實開始恐慌了。
    “對,何廠長對工人如此慷慨,對待你們這些遠房親戚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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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里暗含諷刺。
    這時,何大清拿著兩個小袋子走了過來。
    一個裝著玉米面,另一個是白面。
    還有一兩塊臘肉。
    看起來並不豐盛。
    “何叔!您來啦!”
    許大茂上前打招呼︰"您還認得我嗎?
    我是許大茂啊,何叔。
    您的記性真好,我都變了不少呢。
    "
    "就帶了這麼點東西來?"白寡婦低聲說。
    "可能是何廠長不在家吧,不然不會只給這點。
    "許大茂繼續煽風點火。
    "確實不多,工廠現在也挺難的,糧食有限制,所以我沒帶太多回來。
    "何大清嘆息道。
    "何叔叔,工廠是有點困難,但何廠長的能力很強,昨天我還吃了排骨,味道美極了,現在想起來還流口水呢。
    "許大茂笑著隨意說道。
    提到排骨,白寡婦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那味道真是令人難忘。
    可如今別說排骨,連白面饅頭都是難得的奢侈品。
    "大清,我們只是借糧救命,以後一定還上,怎麼就這麼麻煩呢?"白寡婦提高了聲音。
    "我已經盡力了,之前的事你也清楚,我差點都沒進門。
    "何大清顯得很無奈。
    "這可是你的家,不是還有兩間房嗎?
    要不租一間出去——"
    "對啊,可以租給我,我正需要住處,到時候給你們租金。
    "許大茂見白寡婦情緒激動,心中暗喜。
    "上次派出所的事你忘了?"
    "那是打架,這次我們有理!這里是四九城,不信找不到更大的領導。
    他們有糧食卻不給我們,這點糧食能供誰吃?"
    白寡婦突然發怒,卻讓許大茂心中竊喜。
    在這時給何雨柱制造麻煩,正是他的風格。
    只是要看白寡婦有多大能量了,最好能鬧到上級。
    許大茂雖已升任干部,卻清楚大領導辦公室的位置。
    “能有這樣的結果已很好,咱們回去吧。”
    何大清寬慰道。
    即便這並非兒女所贈,而是兒媳的饋贈,他已感滿足。
    至少還能被喚作一聲“爸”
    。
    即便房子是他所有,此刻卻也無顏索回。
    “絕不可以!何大清,咱們相處時,我何時向你要過房子?
    我是否說過,我不在意這些,只願留給你們子女?
    不影響各自子女生活,這一直是我們的約定!”
    許大茂堅持不走,打算趁此機會反駁。
    這樣的場景許久未見了。
    自從何雨柱擔任廠長後,他就再沒見過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確實,我了解你的性格,所以才與你走到一起。
    即便孩子們尚小,我也義無反顧。”
    何大清雖顯倔強,對幼年何雨柱動輒大聲呵斥,但在妻子面前卻顯得溫順許多。
    白寡婦一落淚,他就手足無措。
    在何雨柱看來,這情形宛如紂王遇到妲己,完全無法自控,只能本能地辯解幾句。
    然而,白寡婦早有準備。
    “我們不過是借糧,並非不還。
    可他們佔著你的兩套房!若真無其他辦法也就罷了,但何雨柱可是廠長啊——今日就算進派出所,我也要說清這個道理,難道眼睜睜看著人餓死不成?”
    白寡婦似乎是真的委屈,說著說著竟止不住淚水。
    如果不是傻柱有點手藝,恐怕現在連飯都吃不上。
    別說娶妻,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許大茂心想。
    他明白傻柱做菜很在行,但那股倔勁,若非成了領導,怕是沒人會搭理他。
    偏偏白寡婦越不講理,他越開心,何雨柱身邊若有更多這樣的人就好了。
    “何叔,我不是來挑撥的,何雨柱身為廠長,連我都算有點底子,他更不用說了。
    就算他兩袖清風,日常開銷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畢竟每頓飯都能擺出一桌,剩下的足夠大家吃了!”
    何大清冷眼看向許大茂︰“你也當領導了?”
    “對,何叔,我現在負責安全工作。”
    “嘿,這廠子真讓人意外,提拔的領導都這麼年輕?”
    若非何雨柱做榜樣,許大茂根本不可能升得這麼快。
    他雖是代理職務,與于莉一樣,還未達到處級干部,而何雨柱卻是實打實的副廳級。
    然而,這些何大清並不知情。
    他曾是紅星軋鋼廠的一員,但如今物是人非,他甚至站在廠門口都認不出這是原來的單位,畢竟那時它還叫第三軋鋼廠。
    “何大清,別轉移話題,要麼進去談房子的事,要麼我走了!”
    白寡婦撂下狠話。
    要房子實在丟臉,但沒媳婦更糟。
    何大清無奈嘆息︰“咱們好好說,行嗎?”
    “行!”
    見兩人決心找何雨柱麻煩,許大茂心中暗喜︰
    “何叔,我念及舊情才提醒您,也是為您著想。
    要是真能分到房,我寧願租住,哪怕錢不如糧票管用,至少還能買點吃的。”
    錢並非無用,只是在不少地方需配糧票。
    “這事與我沒關系,千萬別讓何雨柱知道,不然我會受他懲罰。”
    白寡婦與何大清點頭同意。
    “孩子,謝謝你,若非你告知,我們還被蒙在鼓里。”
    白寡婦牽著何大清的手步入四合院。
    無論何雨柱有何能耐,這里是四九城,總有講理之處。
    況且,這次並非單純的爭斗,他們只想要間屋子。
    “大清莫憂,回程依舊住舊屋,此乃借口,只為索糧。
    屆時余糧豐盈,自會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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