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來了幾個穿西裝的人吧？”
穿西裝的人？
“對，你怎麼知道？
難道是我們廠保衛科的人？
他們手里還有槍！如果是保衛科的人，我現在就去派出所舉報他們！”
秦大易頓時警覺起來。
他一直在猜測這些人身份，紅星軋鋼廠目前有兩個保衛科。
一個負責廠區治安，由劉海中帶領，成員多為普通工人，只是些小沖突。
另一個是由退伍軍人組成，專門防範外界干擾，只听從何雨柱的指令。
如果是後者，確實可以舉報，畢竟何雨柱濫用職權。
“不是……他們或許是保護何廠長的，他那樣的職位，身份保密級別也很高。”
李副廠長說道，這可能性很大。
許大茂並不清楚李副廠長的想法，但當時的情況確實讓他難受，差點出不來。
出來後，他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你們遇到了專門保護何廠長身份的部門，要是你們動手，兄弟們肯定會被抓去調查的！”
“那怎麼辦？”
秦關氏立刻站起來。
“別緊張，就是審問，沒什麼大事的話，很快就能出來。”
“真的嗎？
當時情況很危險啊！”
听此話，許大茂更覺得此事不簡單。
看來上面對何廠長十分重視。
即使在和平年代，警察也不能隨便采取行動吧？
“應該沒事，你們也沒什麼錯。”
“那個……平時在村里有點霸道，但沒做過壞事，這算錯嗎？”
秦大易猶豫地問道。
“沒事，主要是查你們是否與境外勢力有聯系，幾個普通農民，能有什麼關聯呢？”
許大茂的話讓兩人安心不少。
正因為這件事，他們甚至不敢回關家。
關家要是知道，也不會讓他們回去。
“謝謝大茂，能不能幫忙讓他們早點回來？
農忙快到了，家里全靠兄弟們干活，如果真要等幾天，今年的收成就全耽誤了。”
秦關氏嘆了口氣。
這次全是因為自己，她感到十分愧疚。
“這個我幫不上忙，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對何廠長動手，他是國家干部。
就像我，誰要是打我，我也得受這樣的後果。”
看到許大茂的嚴肅表情，秦大易夫婦心中充滿畏懼。
難道以後都不能與他們對抗了嗎？
那人心中仍有幾分畏懼。
“罷了，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在這之前，千萬別招惹何雨柱一家。”
“大嫂，真的一點吃的都沒有了嗎？”
閻解放和閻解娣又來找于莉。
日子過得實在艱難。
糧食配給本就不多。
他們家又沒人能在軋鋼廠工作。
連軋鋼廠都缺糧，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于莉搖了搖頭。
“解放，解娣，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大嫂了。
我和閻解放的婚姻已經結束。
上次給你們幫忙，也是看在以前是一家人的情分上。”
于莉語氣平靜。
她之所以還保持禮貌，是因為這對姐弟每次來都很恭敬。
畢竟不再是親戚了。
兩年沒見了吧？
軋鋼廠有不少人給于莉介紹對象，還有人熱烈追求她。
她現在是領導崗位，狀態很好。
那個年代的人不容易發胖，因為吃不飽。
作為食堂主任，于莉也只能做到填飽肚子。
糧食充足時，她的飯量不大。
現在缺糧，盯上她的人更多了。
為了何雨柱的面子，她也不敢出錯。
“上次家人找我要吃的，我也只給了幾個窩窩頭。”
看到兩人失望的表情，于莉解釋道。
“我相信您，大嫂。
雖然您和我哥沒關系了，但我認為錯的是我哥，不是您。”
閻解娣嘆了口氣。
這位前大嫂已經很體面了。
他們之前找做食品廠主任的哥哥，什麼也沒得到，差點被趕出來。
至少這位前嫂子還會禮貌地跟他們交談幾句。
“閻解成雖然不算太差，但我們的婚姻確實是個錯誤。
解娣，以後找對象一定要找個適合自己的。”
于莉嘆了口氣，適合自己的除了何雨柱還能有誰？
“咕嚕嚕！”
听到兩人肚子叫，于莉微微皺眉。
她從自己飯盒里拿出兩個饅頭。
“這……算了！大嫂，我們只是借點吃，不能做得這麼絕情。”
閻解成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要是換作影視劇里的閻解成夫婦，估計連屁都借不到。
于莉比較傳統，容易受另一半影響，現在這個另一半是何雨柱。
因此她變得豁達許多，因為何雨柱，她的心胸開闊了不少。
“沒關系，不過下次再過來，真的沒得給了，拿著吧。
閻解娣還在長身體呢。”
于莉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舉動後來居然間接解決了不少問題。
“大嫂，我們只能拿一個，謝謝您。”
閻解放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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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親人啊！可惜……已經注定不是親人了。
這件事讓兩人對大哥更加不滿。
“何廠長！”
看見何雨柱進來，兩人趕忙低頭，迅速離開。
他們都是工廠的培訓人員，暫時能進出工廠。
“于主任，又在行善？”
何雨柱笑了。
“我不是菩薩，只是覺得閻解娣和大哥相處得還可以。
三大爺愛算計，他們不過是跟著學罷了。
都是好孩子，就是學壞了。”
于莉毫不掩飾對三大爺的厭惡。
若不是他做榜樣，孩子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聊聊。”
何雨柱來了興致，坐下來說話。
“大白天的——”
于莉臉紅，嗔怪道。
雖然她已多次配合何雨柱，但每次都被他掌控。
“就是聊聊天，于莉同志，匯報下你最近的思想工作！”
何雨柱板起臉。
"好好好，那我就向何大廠長匯報工作。
"
"三大爺要是不這麼小氣，三個孩子或許不會變成這樣。
特別是閻解放和閻解娣，其實本性都不錯。
剛才我給他們的不過是我的那份飯罷了。
"
于莉明白何雨柱是在跟她開玩笑，但她自己心虛，看到何雨柱走進她的辦公室，便緊張得不知所措。
"就知道你會心軟。
"
何雨柱也有所感慨，覺得于莉的形象在他心中已完全不同。
看來女人的格局大多會隨男人變化。
于莉也不是鐵石心腸。
"三大爺只是節儉些，相比之下，劉海中的家才更亂。
前幾天劉光福偷吃了他父親兩個雞蛋，差點挨鞭子抽。
"
"這麼嚴厲？"
于莉驚訝地問。
盡管她在四合院長住的時間不長，但也了解每戶人家的情況。
劉海中雖然性格暴躁，但不至于如此吧？
"要不是我去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
何雨柱無奈地說。
接著他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罐子和一個塑料袋。
"我正好也餓了，邊吃邊聊吧。
"
里面是一小罐牛肉醬和不少臘肉。
"千萬別讓于海棠那丫頭看見，否則一廣播，咱們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于莉心中一陣溫暖，但也沒客氣。
他們這對地下夫妻，不分彼此。
"形勢這麼嚴峻，你還藏有這麼好的東西？"
于莉笑著說。
她是食堂主任，一天只能吃兩個饅頭，其余時間吃的都是窩窩頭和紅薯。
由于天災，糧食供應十分緊張。
大多數人只能吃紅薯和玉米面。
習慣了白面的人，每天面對這些食物，簡直是種折磨。
這不是前世那種衣食無憂的日子，能吃上白米飯再加個烤紅薯就已經很美味了。
當紅薯成了主食，味道就沒那麼好了。
"我總歸有自己的積蓄，快來吃吧，看你最近瘦了不少。
"
“能不瘦嗎？
我是食堂主任，成天被這麼多人盯著。”
“嘿嘿，像我這樣盯著你？”
“你別鬧了，吃完就走！”
于莉見何雨柱又開始耍貧嘴，急忙說道。
“不過這牛肉醬和臘肉確實好吃，是你媳婦做的？”
“是我自己做的，這些都是老手藝，都給你嘗嘗。”
“再胡說八道，我就出去！”
于莉的臉漲得通紅。
“嘿，信不信我調你來做我的秘書，天天陪你說話？”
這人總是這樣，跟他說笑，自己永遠佔不到便宜。
于莉狠狠咬了一口饅頭。
“吃飯呢？”
楊書記見到兩人，也沒多想。
按理說，于莉該歸李副廠長管，但她一直站在何雨柱這邊。
“書記嘗嘗，這是我老家帶來的臘腸，還有于莉家的牛肉醬。”
于莉心里一陣慌亂，但何雨柱卻若無其事。
“一看就知道你在何主任這兒蹭飯呢。
我可沒這種口福了！一會兒到會議室開會吧。”
“行，不吃啦。
這牛肉醬真不錯。”
“不吃啦，去開會吧。”
楊書記走後，于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以後別這麼明目張膽地過來了，被人看見多不好。”
“沒事，越這樣越好，那些閑言碎語早就傳開了，管它呢。”
何雨柱倒是很坦然。
外面的流言蜚語太多，他根本顧不上理會。
“開會去了，這些你晚上再吃。
明天還在這兒！”
何雨柱笑著說道。
“走吧，我一個人吃也挺好的。”
于莉沒有推辭。
兩人相處這麼久，早已習慣彼此的存在。
這點東西不算什麼。
而且現在廠里的伙食實在一般。
大米和白面都已經停供了。
就算領導也不能頓頓吃上白面糧。
糧食危機已然降臨。
據推測，楊書記召集會議的主題必然是此事。
“今日會議由我主持，意義重大，請諸位做好心理準備，但切勿過度恐慌。”
幾乎全體干部都到場了，包括車間與機關人員。
就連劉海中也被請來。
他雖非正式干部，平時從不參與此類會議。
“想必大家都已知曉，當前的糧食生產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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