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領導曾在川地生活，所謂"耙耳朵"便是懼內之意。
"你這小子……算了，先說說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
"
上次匆匆來訪的農民伯伯離去後，大領導暫時留駐四九城。
他們本常居于此，鮮少外出。
但因何雨柱的到來，大家都變得忙碌起來。
大領導甚至覺得，何雨柱似乎成了他們的上級。
他們不過是跑腿辦事的罷了。
"萊昂找來的那些專家如何？"
"很好，適應龍國環境也無礙，工作態度值得欽佩。
"
d國人以嚴謹著稱，甚至可用固執形容，正因少了些小聰明，科研成就非凡。
"讓我們的科研人員學習他們的態度，這對未來工作有益——"
"你還是談談你的報告吧。
"
大領導拿出何雨柱遞交的報告。
這是一份企業整改方案，內容詳盡，部分建議大領導難以理解。
理念超越時代，太過先進。
"需擴充人手……柱子，工人待遇高于農民，這是百姓都清楚的道理。
軋鋼廠效益雖佳，但購置設備耗資巨大，至少得一年才能回本。
"
大領導沉思片刻。
他也清楚加快生產的益處，但短期內擴大規模、招募員工，同樣需要時間與資金投入。
他擔憂入不敷出，一旦如此，目前的良好局勢將被打破。
最緊迫的是，農民伯伯曾在會上提到，由于今年氣候不佳，上半年糧食產量未達預期，形勢不容樂觀。
不僅對外援助的糧食數量減少，更重要的是，明年因糧食減產可能引發的後果遠超想象，不僅局部地區受影響，全國都將波及，每家每戶的糧票會縮減，工廠也會受到沖擊。
難怪農民伯伯如此焦慮，他已在全國範圍內加大了溫室大棚的種植面積，所種作物多為易飽腹的品種，如土豆、玉米等。
即便如此，即便是秦父秦母的故鄉，也接到了上級指令，要求停止種植其他蔬菜，統一改種土豆和玉米。
盡管食物種類單一，總比挨餓強。
在這樣的背景下，擴招工人顯得並不現實。
“別擔心，雖然這不是擴招的最佳時機，但我去搞試驗了，糧食不至于短缺到令人恐慌的地步。”
前生這個時代，糧食供應緊張，很多人因此受牽連。
這既有自然災害的因素，也有部分人虛報產量以求立功的問題。
在與農民伯伯交流時，何雨柱有所警覺。
農民伯伯從不輕信下屬匯報的數據，而是派人實地核查，同時嚴禁強行征糧，以免事態惡化。
雖然冶金部門的大領導對情況了解有限，但也有所準備。
“我很信任你，只是總覺得有些冒險。”
大領導內心充滿矛盾，若工廠因擴招而出現問題，現有的生產也將難以為繼。
盡管見識過何雨柱的能力，他仍心存疑慮。
“放心吧，我們可以先做個試點。
我們的產能能再提升三倍！如果目標未能達成，我來承擔新增人員所需的糧食。”
話已至此，若再拒絕便顯得固執了。
最終，大領導簽下了同意書。
"僅僅一個簽名，就關乎上萬人的命運。
"
"你們的權利豈不是加倍增長？
近兩萬員工的大廠，領導班子也能晉升半級。
不過，這樣的福利是不是過于優厚了？"
高層仔細審視著各項待遇。
薪資按級別劃分，最高的九級技工工資已超過副科級領導。
不僅如此，還有各類進步獎勵。
例如，每升一級便有許多福利隨之而來，不定期舉辦賽事，若排名前十，甚至可增加每月的補貼和薪資！
"此外，工會還會組織更多比賽，如籃球、排球等。
我說柱子，你們軋鋼廠是不是資金太多？
現在的工廠大多入不敷出，多依賴國家扶持。
"
廠里稍有積蓄，卻往往不知所蹤。
即便總部撥款或物資獎勵，也難以留存。
"紅星軋鋼廠除了發放工資和福利外，仍有余錢購置這些獎品，且多數不過是些小物件，根本不值錢。
"
何雨柱此言令在場領導大為驚訝。
"我明白你們產量高，但粗鋼需向煉鋼廠采購，你們還能節省出錢來？
紅星軋鋼廠的薪資已是附近最高。
"
相比紅星軋鋼廠，閻解成去的食品廠不過像廠內的一個車間，難以比較。
"這些都是小數目，很快會轉化為利潤。
"
所謂利潤，不過是賬面上的數字，作為國企，難以見到實際現金。
然而，產值增長如此顯著，其他企業若想獲得更多鋼鐵成品，就得投入更多資金。
比如建築業，因原材料充足，高樓拔地而起，收益頗豐。
若想承接更多項目，則需額外投入以加快進度。
鋼鐵廠除了承擔國家定制任務外，其余部分已完全實現盈利。
因此，何雨柱計劃擴大規模、加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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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時只需查看賬目即可。
利潤增加，國家也會受益，即便沒有糧食，也能用它換取進口糧。
"
上級領導對此表示懷疑，認為這或許是未來的景象，而非當前。
"您就拭目以待吧。
我作為整個鋼鐵行業的總工程師，絕不會夸大其詞！"
"哈哈...這個職位並不輕松。
若出現問題，還得您親自解決呢。
"
"一听就是個圈套。
罷了，今天就不吃了，得回去開班子會議。
"
"吃一口再走吧！這麼急？"
"留下也是我給您做飯，再說，工作才是頭等大事！"
這小子真倔。
看著何雨柱離去的身影，大領導無奈一笑。
沒能嘗到他的手藝略感遺憾，但也被他的精神深深打動。
何雨柱充滿干勁，熱情洋溢，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正是他所期待的。
鋼鐵行業如今已煥然一新！
大領導預計，再過一年就能支援盟國，不僅提升國際地位，還將帶動經濟發展。
"李副廠長，出來啦？"
何雨柱驚訝于李副廠長的變化，他消瘦了許多，神情與當年接受調查的許大茂極為相似。
"咳咳...何廠長您好！歡迎歸來，我只是協助調查萬廠長案件，無甚大事。
"
李副廠長的遭遇和許大茂如出一轍——長時間疲勞審訊。
但他比許大茂更堅韌，始終堅稱與自己無關，面對質疑亦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公安部門領導見何雨柱經多方努力仍未認罪，只能將其釋放。
畢竟最初並未打算調查他，僅因何雨柱一句話才牽連進來。
"能回來就好，身體還好嗎？
還能繼續工作嗎？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即便被何雨柱的話氣得幾乎噴血，李副廠長依舊保持著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多謝廠長關心，我很好，還能繼續工作。
就算是現在得了絕癥，我也要把工作放在首位！”
于莉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這家伙確實臉皮夠厚。
“行，坐下吧。
今天軋鋼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談。”
所有人都察覺到，李副廠長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整個人顯得畏畏縮縮，氣質也大不如前。
楊書記心中暗笑，這種態度他再熟悉不過了。
起初李副廠長只是個秘書時，他每天都這樣︰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見人就熱情地打招呼。
但成為副廠長後，就變了。
看來，這次何雨柱對他整治得很徹底。
“憑借大家的努力以及上級的支持，我們還沒到月中就已經完成了甚至超額完成了上級制定的任務。”
短短半年，便完成了全年目標！
更關鍵的是，得到了高度評價！
大領導雖知何雨柱帶領的紅星軋鋼廠效率極高，卻低估了這批設備和員工培訓的實際效果。
何雨柱的話鼓舞了士氣，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桿，臉上寫滿自豪。
“所以，下半年我們基本上就能實現盈利了。”
這件事何雨柱沒向大領導匯報，要是說了，恐怕又要加壓任務。
任務越重，利潤空間反而越小。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何廠長和楊書記的領導！”
李副廠長雖顯疲憊，說話卻中氣十足。
他帶頭鼓掌，隨後喊出口號。
在他的帶動下，眾人紛紛響應，盡管此人令人厭惡，但話語本身並無問題。
“好了好了，干活不是拍馬屁。
我來說幾個重點。
這段時間大家表現都不錯，各自崗位上都盡職盡責。”
李副廠長的臉色像極了猴屁股。
一點情面都沒留。
在自己的崗位上，我算什麼？
監獄的崗位？
“所以這個月有嘉獎，全體工人，特別是生產崗位和負責生產的管理人員。”
嘩啦！
掌聲相當熱烈。
車間主任們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
龍國工人要求不高，累點沒關系，只要能賺錢就行。
工人們賺到錢後，管理起來容易多了，車間主任的工作也輕松不少。
最重要的是，讓員工有歸屬感。
“另外，為了激勵員工的積極性，決定從百貨公司購買一批生活用品分發給大家。”
“這件事交給于莉處理。”
後勤部主任一職暫時空缺，不然不會由她來管。
于莉起身接過名單。
就在她接過時，何雨柱眨眨眼，輕輕捏了下她的手心。
于莉若無其事地拿起文件，但內心已波濤洶涌。
這家伙膽子真大，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
盡管這樣想，心里卻有種奇妙的感覺。
“名單上的物資都要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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