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話讓許大茂幾乎跳起來。
“稍等，讓何廠長把話說完。”
一位老大爺見眾人情緒激動，揮手示意安靜。
“首先，這有毒的蘑菇只有一顆，還混在普通的蘑菇里！這說明什麼？
說明采摘蘑菇的人內心不安，而且也不希望賈張氏吃到這個毒蘑菇！”
何雨柱冷哼一聲。
如今他就是軋鋼廠的主事人。
這樣的事情他不得不插手。
“小芬，你也來自農村，在給賈張氏做飯時應該也挑過蘑菇。
難道你分辨不出毒蘑菇嗎？”
小芬早有應對之詞。
“何廠長，我小時候曾誤食過毒蘑菇，那次經歷讓我非常害怕，長大後幾乎不再采蘑菇，更別提認識毒蘑菇了。”
廚房還沒來得及整理，這個時代大多還是燒柴做飯，設備多為公共使用。
賈張氏也不例外。
廚房里有一盆水，水面上漂浮著一些不太好的蘑菇。
“這些蘑菇看來泡過一段時間了！”
小芬心中一顫，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這種蘑菇原本毒性不大，但經過水泡後，毒性明顯增強。”
何雨柱確實厲害，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
小芬的母親是一位采蘑菇的行家，對林中的蘑菇幾乎無所不知。
許大茂與她相比，簡直是門外漢。
小芬只需一眼便能判斷蘑菇是否有毒及毒性大小，這並非刻意學習所得，卻極為專業。
“這蘑菇有些問題，我讓婆婆泡著吃，沒想到反而害了她。”
小芬忍不住落下淚來。
“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何雨柱不願再多言。
“警察來？
抓誰？”
許大茂一臉茫然。
“當然是你，蘑菇是你摘的。
不過只是調查，不然院里人都會疑惑。”
何雨柱冷哼一聲。
“柱子，這事也有點冤。
賈張氏和許大茂並無瓜葛，給點吃的已算仁義。”
三大爺閻埠貴察覺到許大茂的目光後，為他辯解兩句。
“三大爺，您剛才也吃了蘑菇嗎？
那串蘑菇也不妨一起帶去，或許也是重要證據。”
何雨柱輕蔑一笑。
“好好好，當我沒說！我的蘑菇還沒動呢，本打算明兒再吃。”
三大爺一听，若真與自己相關，萬一被牽連調查，傳到學校定有麻煩。
“那就把證據拿過來吧，要不要一起去轉轉？”
“不了不了，我得回家了。”
三大爺立刻顧不上許大茂，以最快速度返回家中，將蘑菇置于凳子上。
“這三大爺跑得可真快！”
“許大茂，我能理解你！”
听罷此言，許大茂怒不可遏。
“你理解個啥，我什麼都沒干！等警察來查清楚！”
許大茂高聲喊道。
“好了，都散了吧，警察馬上就到。
小芬、賈張氏，先由你們照顧，明天小芬不用上班了，先休息幾天，工資照發，獎金少些。”
“謝謝何廠長！”
“你別多想，賈張氏倒在院子里，我也分不清事情經過，這才報了警。”
何雨柱未再多言，轉身離去，連許大茂求饒的機會都沒留。
若非何雨柱扮演廠長，今日怕是難以脫身。
“什麼？
賈張氏中毒了？
連醫院都束手無策？”
秦淮茹听罷，頗感驚訝。
“沒錯，不過目前並無生命危險，先觀望到明日再說。”
醫院拒收並非因何雨柱阻撓，而是賈張氏僅因神經失控而癱瘓，並無性命之憂。
或許此刻已恢復些許意識，但依舊無法起身或言語。
“賈張氏真是不幸，丈夫離世後，兒子也走了，如今自己又遭此劫難。”
秦京茹搖頭嘆息。
“別胡說。”
秦淮茹示意妹妹莫要妄加評論。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對你們的事了如指掌。
你本該與賈東旭相親，卻在見面前就委身于我姐夫，這很平常嘛？
相親就一定成功嗎？
那賈張氏嫉妒我姐美貌，一直心存怨恨，實在可惡！”
秦京茹對賈張氏心生厭惡，尤其對方常對姐姐冷嘲熱諷時，更令她反感。
上回她在院里大吵大鬧，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以博取同情。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一概而論。
況且小芬並未存殺意，只想給賈張氏一個教訓。”
何雨柱突然開口。
“為何這樣說？”
秦淮茹聞言，一臉詫異。
“許大茂應該是跟人學了些門道，弄到了有毒的蘑菇。
這家伙學東西倒是挺快的，全廠這麼多人，除了老王，懂這個的沒幾個。”
何雨柱嘴角含笑。
“我對這小子再了解不過了。
他先是悄悄地給賈張氏喂幾次無毒的蘑菇，等賈張氏放松警惕後，再混入有毒的那種。”
“這家伙壞到骨子里去了，這種事肯定做得出來。
咱們這兒的蘑菇種類不多，學起來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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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點頭表示同意。
她對蘑菇同樣熟悉，畢竟也是經歷過艱難歲月的人，樹皮都吃過，蘑菇自然更不在話下。
每年都有人因誤食蘑菇喪命，農村人大多對此很有經驗。
“沒錯，許大茂回來時可能也沒跟小芬說實話。
最可怕的是，小芬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毒蘑菇的事，卻選擇沉默！”
“她還擔心毒力不足，讓賈張氏泡水喝。”
秦京茹感到全身發寒，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誰能想到柔弱的小芬竟有如此心計？
“天哪，賈張氏畢竟是她的婆婆啊……”
“正因為有這樣一個阻礙她的人，她才這麼做，這不過是警告罷了！”
何雨柱雖然震驚，但也並非無端懷疑。
小芬看似柔弱，實則心思縝密。
“真可怕。
這女人必須遠離，若走投無路，什麼事做不出來？”
秦淮茹驚呼。
“沒錯，但對于許大茂而言，他的麻煩才剛開始！”
在心機上，秦淮茹完全不是小芬的對手。
許大茂和賈張氏將面臨的困境可想而知。
然而，這才是充滿趣味的生活，許大茂！
何雨柱嘴角含笑。
小芬是個聰明人，她顯然不會輕舉妄動。
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她心中有數！
“你終于回來了！”
楊書記面帶笑意。
何雨柱歸來後，所有流言不攻自破。
關于他被捕入獄或接受勞動改造的說法，大家都已明白為虛妄。
然而，盡管沒人再敢輕視何雨柱，卻仍有人膽敢議論李副廠長。
上次何雨柱回廠時，並未召開全廠動員大會。
但大多數員工親眼見到，消息一傳開，便盡人皆知。
因此當他安然無恙返回時，工人們對他的敬畏更深。
“有你在，我就多余了。”
何雨柱毫不在意地將桌上的茶葉揣進兜里。
“你太囂張了！這是大領導特意送我的茶！”
對方不滿道。
“得了，我快當爹了，權當是見面禮吧。”
何雨柱笑嘻嘻地說。
他對茶不在意，但秦淮茹的父親卻極愛品茗，雖然只是普通農民，說起茶道卻頭頭是道。
以往這種事由秦淮茹操辦，如今她已是何家功臣，何雨柱對秦家事務也多了一份關心。
楊書記的茶很不錯，何雨柱雖不懂茶，但也知道只要是楊書記的茶，必定上乘。
“行，你現在是廠長，我這書記得靠邊站了。
听說還是雙胞胎，你真是有福氣。”
“不過是概率問題罷了。”
“對了，新來的轉業兵還得你來安排呢。”
“待遇可以比保衛科稍高些，畢竟他們是從軍隊來的，懂功夫。
守大門的事兒最近變得敏感，要防備有人沖擊工廠。”
“這麼嚴重？”
楊書記大吃一驚，覺得這說法有些夸張。
國家剛剛贏得一場舉世矚目的勝利，國內的特務組織也被基本清除，按理說不該再有人生事。
“我也盼著沒事，可小心為妙！別讓工人恐慌，主要是我們秘密等級提高了，上面命令必須保證生產！”
全國鋼鐵事業蓬勃發展，上級愈發重視此事。
全國的生產和進步，都因鋼鐵而獲得顯著推動。
鋼鐵乃國之支柱，唯有提升其產量，國家才能穩固前行。
在何雨柱的支持下，高層領導向眾人展示了鋼鐵的重要性。
軍隊更新武器與車輛的速度令人驚嘆，超出所有人預料。
因此，在何雨柱秘密參與糧食增產的同時，上級下達指令︰
357家煉鋼及軋鋼廠需全力以赴投入生產，並確保工人的安全，嚴禁任何干擾行為。
鋼鐵與石油同為國家根基，無論何時，生產均不可中斷。
此命令已傳達至各分廠負責人。
此外，何雨柱新增了兩項職務︰
“鋼鐵生產部技術總顧問”
與“機械局總工程師”
。
盡管這兩項頭餃實際權力有限，但在名義上，卻賦予他管理諸多事務的資格。
總體而言，這是種榮譽而非權力。
但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高層對何雨柱寄予厚望。
上級高度重視鋼鐵生產，甚至派武裝警衛保障廠區安全。
這些警衛只服從廠長指揮。
如今政企合一，企業中的國家干部地位頗高。
像何雨柱這樣的廠長，統領上萬人，事無巨細皆需承擔。
“看來上級對我們頗為重視，雖未授你官職，但那虛名不計。”
楊書記輕笑。
“我本就不愛當官，您清楚我的性格。
若有可能，寧願做後勤主任，下班還能帶飯回家，生活才更踏實。”
楊書記感慨道。
“那只是普通人的心願，你還算普通人嗎？”
此言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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