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李副廠長覺得或許該另尋出路了。
“近期紅星軋鋼廠氣氛不錯吧！”
大領導身著便服到訪，視察工作。
僅楊書記相陪，因大領導對李副廠長印象不佳。
“大領導，紅星軋鋼廠現為全國焦點！說實話，我心里也有壓力，若不能成功怎麼辦？”
“看看你，還不如小何有干勁！”
大領導笑著回應。
“哎呀，大領導駕到，您吃飯了嗎？
莫非是蹭飯而來？”
原本鬼鬼祟祟跟隨的李副廠長，見何雨柱如此隨性，頓時沒了興致。
直視前方，自行離開。
“您的飯菜我確實有一陣沒嘗了，但今日我是來檢查工作的，不是來用餐的。”
大領導壓低聲量。
“隨時歡迎！”
何雨柱做了個邀請手勢。
“我能像小何主任那樣積極進取嗎？
別人是技藝超群膽識過人，我呢...快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了！”
楊書記眼中滿是欣賞。
未曾想，從前人人喊他傻柱的人，如今竟成為中流砥柱！
兩字之差，意義迥然。
“且慢，楊書記，您千萬別夸我，我哪有那個能力？
我就負責後勤就行。
等工廠恢復正常，就把其他任務全推掉，現在我媳婦還埋怨我不育，我回她，哪有空啊！”
“哈哈，行了，別貧嘴了。
你若做不好，連後勤都不讓你干！要是干得好，想不當官都難！”
“那還有啥說的？
這邊請吧。”
大領導頷首，隨後步入廠房。
“嚴格執行工藝流程，有疑問即刻詢問。”
車間內裝上了大喇叭，能听見于海棠悅耳的聲音。
在何雨柱指導下，她原本偏硬朗的嗓音轉為柔和的女聲。
廣播中不斷重復確認工藝細節，各車間內容各異。
“每個車間工藝不同，播放的內容也不同。”
畢竟培訓時長有限，即便在當下，至少也需要一個月。
然而這個時代的人雖普遍文化水平不高，卻堅韌好學。
鑒于時間緊迫，何雨柱想出對策︰先掌握主流程概覽，再分小組精研各自工藝。
一車間成了大爺們的課堂。
“不錯，時間緊，你也算盡心盡力了。”
大領導滿意點頭，認可何雨柱的細致。
僅靠听不夠，還需實踐。
“師傅，您對這些洋設備還熟嗎？”
大領導恰好問到一位大爺。
“沒啥難的，就是說明書晦澀，不過操作更簡便，好多步驟省了，機器保養也輕松不少。”
大爺認出面前是位大領導，只覺比楊書記年長些。
“讓我試試！”
軋鋼廠不同于煉鋼廠煉粗鋼的大規模作業。
按當前國家需求，煉鋼廠勉強滿足產能。
只是軋鋼廠速度稍緩，更多依賴人力。
何雨柱引進的設備正好填補了這一空白。
這是國外某公司新推出的產品，尚未經過大規模測試。
在當時認為國內各方面都落後的背景下，這種設備被嘗試性地引入，其他國家並未加以阻撓。
正如先前所言，缺乏技術支持，就連工人自行安裝都有困難，售後服務更是無從談起。
當看到一位老師傅熟練操控機器時，大領導松了一口氣。
"車間主任呢？
為何不在現場監督？"
"他也參與生產管理了，我這就去叫他！"
何雨柱隨即喊來車間主任。
"書記，有何吩咐？"
"剛才那位師傅完成的操作，以往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大概兩小時吧，這已經是7級技工的水平了！"
兩小時！
大領導內心震撼。
剛才那套流程，僅僅用了5分鐘！
可惜目前的技術還不達標，不然完全可以實現全自動流水線作業，五分鐘後不知能完成多少個產品！
但不能以現行標準評判。
"好...很好！你們讓我臉上也有光。
"
大領導連連稱贊。
他平時極少表揚人，但今日顯然非常高興。
回去整理一份報告，務必真實反映情況，詳細記錄每項工藝提升的時間和質量。
"放心，雖然這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但我負責售後！"
"你小子盡會耍貧嘴！易中海師傅，請保重身體，別太拼命！"
楊書記心情也不錯。
"沒事，身體還能承受，再說現在按件計酬，干得多賺得也多！"
這種薪酬模式頗為新穎。
在此之前一直是工分制，其中存在不少不公平現象。
"照老易的速度，這個月他的收入恐怕要超過我了！"
車間主任說道。
"理應如此，培養更多像老易這樣的工人！很好，應樹立榜樣，年輕人也要多向他們學習！"
大領導點頭稱贊後，前往其他車間。
"這可以算是自動化流水線的初步形態，不過目前仍需人工監控，在適當時候執行工序。
這份工作不算繁重，卻容不得半點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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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逐一講解。
領導頻頻點頭。
原本忐忑的心情此刻完全平復下來。
必須盡快采購設備，否則一旦消息泄露，其他國家很可能不再出售相關技術。
這種前沿技術確實領先冶金行業多年，幸好有了何雨柱，否則根本察覺不到差距。
領導心中突然涌起緊迫感。
並非為了個人政績，說實話，到了他這樣的位置，還能更進一步？
這根本不可能。
一切只為提升產能！
領導腦海中回想起何雨柱充滿激情的話語︰
"鋼鐵乃國家根基，關乎軍事、基建、民生乃至住房等方方面面……若產能提高，國家方能繁榮昌盛！"
這小子雖愛講大話，比李副廠長還夸張，但終究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這樣的人才怎能只做廠長？
到時恐怕連"農民伯伯"都要笑話自己了！
"今天表現得不錯嘛，二大爺！"
回家路上，何雨柱笑呵呵地稱贊。
"唉，為了多掙點錢，沒轍。
今天超額完成20任務！估計這個月收入能超過車間主任呢！這樣一來，就不用非得當干部啦！工人們也有奔頭了！"
這話雖帶刺，卻是事實。
二大爺劉海中冷哼一聲。
稱呼他為二大爺，只是何雨柱的習慣使然。
新建的紅星軋鋼廠調整了崗位薪資，保衛科待遇不高，為此，本就不多的人手又流失了一些。
劉海中的手下日益減少。
甚至他開始考慮是否該重回車間。
自從劉海中擔任保衛科負責人，院內因有柱子遮擋，他還稍顯克制，但一出大門，便囂張跋扈。
許多他過去瞧不上的人都被他刁難，甚至挑起不少爭端。
如今，他在四合院和工廠里口碑極差。
"負責人啊，你現在掙得可比以前少了。
要是當初那五級鉗工技術還能拿起來就好了。
看看易中海現在多風光！"
劉海中在家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酒。
在他看來，當領導不過是收點禮、辦點事、說點場面話。
可到現在，竟沒人送禮，這讓他內心愈發扭曲。
"這只是暫時的，試點一個月，若虧本就得改回去。
現在看著不錯，可真到發不出工資的時候，找誰呢？"
二大爺冷哼一聲，好不容易攀上李副廠長這條線，絕不能輕言放棄。
"你就愛 嘴，上次溫室大棚的事你也反對，最後不還是參加了！"
"這傻柱確實有些歪才，但注定成不了領導。
等著瞧吧，早晚讓他下台！"
二大爺越喝越氣，已經抽出褲腰帶。
"小兔崽子們，都給我滾出來！"
"那是，我們家不缺錢，我天天吃得好穿得好，逍遙自在！"
許大茂得意地吹噓。
對面是個農村姑娘，媒婆也在旁邊極力撮合。
"這就是許大茂，工廠的放映員，高個子，會過日子，在城里有兩套房，相當富裕。
跟著他肯定沒錯！"
媒婆的話讓姑娘心動不已。
農村嫁到城市本就不易，何況許大茂條件如此優越。
"每天都吃銅鍋涮肉，想來就來！"
許大茂發現機會，立刻展開攻勢。
"這不是大茂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
許大茂頓時緊張起來，因為這正是何雨柱的聲音。
何雨柱帶著秦淮茹來吃涮肉，恰巧踫上了許大茂。
起初，秦淮茹有些不悅，想換地方，卻被何雨柱攔住，他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一切。
“在影視劇中，我總阻止主角相親。”
何雨柱低聲說道，“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何雨柱笑著調侃，正是這個人差點斷送了他的家庭。
解決與秦淮茹的事後，本該步入婚姻殿堂時，卻因意外耽擱了整整八年。
那段時間，秦淮茹失去了最佳生育年齡。
若非聾老太太促成她與婁曉娥的關系，最後有了何曉，他可能早已如同許大茂般孤獨終老。
“你打算做什麼？
又要攪黃別人的相親？
他們總有一天會成婚的。”
秦淮茹見到何雨柱主動打招呼，心里緊張起來。
她不願看見兩人發生爭執。
“淮茹，你不信我的醫術？”
何雨柱突然問，讓秦淮茹更疑惑了，“這和許大茂有何干系？”
“這人注定孤老一生，何必害人？”
“你怎麼看出的？”
“看他面相！”
說完這些話，何雨柱輕輕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表示無事。
“何主任，您在這兒用餐？”
許大茂听出弦外之音，意識到對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畢竟換位思考，若他是何雨柱，早就無法容忍眼前的許大茂了。
“沒錯，他是你家親戚吧？”
媒人听見“何主任”
的稱呼後，立刻明白此人地位不低，不敢亂說話。
“是啊，只是過來打個招呼。”
許大茂連忙否認，生怕對方真是來拆散他的好事。
“許大茂，我們是發小，那位是我的妻子。
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何雨柱的話讓媒人和女方都松了口氣。
原以為許大茂未到相親年齡，是因為人緣不好或自身問題，正欲詢問時，來了位主任。
在他眼里，這位主任的地位和利益遠超村長，因此心存三分敬意。
“成，您何主任事務繁忙，我們就別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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