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其後的李副廠長听得差點脫口而出。
以他和楊書記的地位，只能遠遠跟在後面。
“唉，我已經好久沒喝過牛奶了。”
一位工人感慨道。
偉岸領導沉默不語，臉上看不出情緒。
“嘿，別這樣垂頭喪氣的！告訴你們，面包會有，牛奶也會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何雨柱的大嗓門讓這句話顯得格外振奮人心，甚至讓人熱血沸騰！
“何主任，您若再不收土豆，我們就沒法回去了。”
半晌後，一位老實的工人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何雨柱，大白天的，你這是在收禮嗎？”
‘農民伯伯’高聲喊道。
他擔心這小子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這不是農民伯伯嘛！誰敢用這個考驗干部？”
何雨柱听出了他的聲音。
其實他早就听見外面有人了，那些話不過是隨意調侃罷了。
他知道，無論是大領導還是農民伯伯，都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他只是愛開玩笑，覺悟卻很高。
“好！面包會有，牛奶也會有！”
警衛先入內查看，點頭示意安全後，偉岸領導帶頭走了進來。
何雨柱見狀，渾身一震。
《平凡的世界》片段精修
即便從現代穿越而來，面對偉岸領導時，何雨柱依舊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你還能這麼嘴硬？
工作時間說這些，小心降職！”
旁邊的大領導急忙打圓場。
何雨柱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偉岸領導卻笑了笑，“這樣的情況最能考驗干部了！這些土豆怎麼長這麼大？
需要多久才能成熟？”
听到這個問題，何雨柱終于松了口氣，發現這位領導並沒有想象中的嚴厲，反而透著幾分親近。
“因為是在溫室大棚里，陽光和水分都充足，所以比露天種植快很多，土豆大概三個月就能收成了。”
三個月？
看著地里的土豆，眾位領導心中震撼不已。
听匯報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這次視察並非事先安排，而是臨時決定，連楊書記都毫不知情。
農民和高層領導們都覺得有些突兀。
幸好偉岸領導並未追究之前的玩笑話。
要是何雨柱是普通工人還好，作為年輕干部，亂說話確實可能影響前途。
但顯然，這位領導只對溫室大棚產生了興趣。
在何雨柱引導下，他們參觀了這半年建成的三層樓高的大棚。
“其實沒必要建這麼高的，但我認為，普通蔬菜夠吃就行，像土豆、玉米這種好養活的主食應該多種些，畢竟解決溫飽才是根本。”
來訪的領導們頻頻點頭。
望著一片翠綠的農田，眾人的心情也愉悅起來。
“很好，很好，我還以為有些夸大其詞，沒想到實際效果比預想的更好！”
偉岸領導滿意地環顧四周。
軋鋼廠的問題本不必他親自過問。
起初他對溫室大棚頗感興趣，特別是得知這是位年輕干部的研究成果後，便決心前來考察。
社會上確實存在一些浮夸風氣，他對此抱有警惕。
然而親眼目睹後，態度迅速轉變，對其產生了好感。
如此層級的領導自然不會與何雨柱閑聊。
領導贊賞道︰“年輕人思路清晰，覺悟頗高，政工不分家，非常難得。
作為後勤主任確實有些屈才。
外國人常用自己名字命名科研成果，我認為很合理，以後這溫室大棚就叫‘何雨柱大棚’如何？”
何雨柱內心震撼，雖覺名字稍顯土氣，但這是莫大的肯定。
領導鼓勵他大膽嘗試，若有困難可隨時提出，若遇阻礙，他會出面解決。
又問及是否考慮加入農業部門。
听到這話，大領導立刻表態︰“此事萬萬不可。
何雨柱不僅精通農業，其溫室大棚項目已接近完工，只需進一步推廣培訓即可。
軋鋼廠同樣離不開他，上次文件中已有明確指示……”
“你怎麼這般小氣？
何雨柱分明是塊好苗子！”
農民伯伯聞言不滿。
“這只是初步嘗試，何主任還有更大潛力待開發。
鋼鐵固然是國家根基，但糧食安全同樣重要。”
農民伯伯補充，“況且他手中有一份詳細文件，很多細節都需他親自落實。”
“他現在在你那邊只是個普通主任？”
“年紀尚輕，還需歷練。”
兩位領導竟為此爭執起來。
“罷了罷了，先下手為強。
讓何雨柱繼續留在軋鋼廠吧，畢竟他家在此，妻子也在。”
偉岸領導無奈擺手。
無論在哪行哪業，這類人才總是備受青睞。
何雨柱則如夢似幻，自他們到來便感覺不真切。
“不過小何主任，若有更多類似發明，我定親自為你慶賀！”
“不敢當，為國效力是我的本分。”
何雨柱忙不迭地擺手，對誰都謙遜，尤其不敢與眼前之人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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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年才俊，果然不錯！今日便在此享用，就用那些工人給何主任的‘禮物’！”
“哈哈哈，听說何雨柱精通川菜，不知他對湘菜是否同樣拿手？”
“那自然不成問題！”
“這下何雨柱可要倒霉咯！”
李副廠長听罷這話，便悄然離開。
領導位高權重，稍有不慎便會言多必失，他絕不願靠得太近。
然而內心卻滿是愉悅。
何雨柱胡亂講話，難保不會惹上麻煩。
“怎麼了？
李副廠長，這般開懷？
今晚還放電影嗎？”
許大茂彎腰哈腰地走近。
“這幾日不放了，或許有領導來視察。”
見李副廠長眉開眼笑，許大茂忍不住問道。
“傻柱要倒台啦！”
“誰？”
“傻柱”
之名許久無人提及。
“裝什麼懵懂？
就是你最厭惡的鄰居！”
“哎呀！真的？”
“還能假不成？
有位大領導前來，看見何雨柱收受禮品且口出妄言。”
李副廠長放聲大笑。
想不到好事降臨得如此迅速。
“沒錯，盡情歡喜吧！”
李副廠長自己也笑了起來。
“傻柱，如今你可退回從前嘍！看我如何整治你！”
許大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從辦公室出來後，直奔門外而去。
李副廠長並未說明具體領導級別，此事無關緊要。
終于等到這一刻，許大茂深吸一口氣，心中暢快無比。
“婁小娥！站住！”
剛出門沒幾步，許大茂便瞧見婁小娥。
婁小娥充耳不聞，她是來找何雨柱的。
“告訴你，何雨柱完了，因受賄已被拘捕！”
婁小娥渾身一顫，隨即望向許大茂。
“喂，怕了？
後台塌了吧！”
“看見外面的車了嗎？”
許大茂指著警衛和車輛說道，“別以為上面不清楚你們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現在可要來抓人了！就連傻柱也被一群端槍的給盯上了！”
許大茂自己也不清楚具體發生啥事，更不知道來的會是什麼級別的人物。
但看到那些全副武裝的警衛，他明白事情絕對不小。
婁小娥出身名門，也算見過不少場面，然而婁家對此類情況一直謹慎對待，何況軋鋼廠還掛著他們家的股份。
這些年實際操盤的都是婁父續弦生的兒子。
盡管婁小娥並非正室所生，但她聰明伶俐，對家中事務知之甚詳。
听說“行賄”
之事敗露時，婁小娥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其實她跟何雨柱並無多少金錢往來，送出去的東西也不能算作行賄。
可此事太過敏感，讓她瞬間聯想到糟糕的情況。
幾天前，婁父的一位前商業伙伴因賄賂國企官員、偽造賬目而鋃鐺入獄，所有子女都被查，財產被凍結。
這事是否牽扯更多隱情，比如勾結間諜等，婁家並不知曉，但這就像一片陰雲，壓在他們頭頂。
哪怕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極度緊張。
因此，在听見許大茂的話後，婁小娥幾乎癱倒在地。
“活該！當初非要去給那小子當外室，現在看看，不如跟我！”
許大茂看著婁小娥狼狽離去，心中滿是暢快。
至于四合院里……
三大爺家不是總想巴結傻柱嗎？
這回看你怎麼辦！
許大茂興奮得難以自抑，丟下自行車就跑回家去了。
“湘菜我還算拿手，只是時間倉促，辣椒可能不太夠勁兒。”
何雨柱擦了擦手。
好久沒下廚了。
廚藝精湛與熱衷烹飪完全是兩碼事。
如今的他，除了為食堂研發新菜品，以及為幾位高層領導做飯外，其他人恐怕都無緣品嘗他的手藝了。
“嗯，味道很好。”
偉岸的領導們吃得十分盡興。
食堂的飯菜談不上多美味，畢竟這是工人食堂的大鍋飯。
一道經典湘菜辣椒炒肉，另一道則是香辣土豆片。
這道菜並不算正宗湘菜，反而是前世燒烤攤常見的菜品。
“這菜挺新穎的，讓廚師學一下！”
听聞此言，旁邊的秘書趕緊記錄下來。
“難道我們就只配吃山珍海味嗎？”
看到何雨柱的表情，偉岸領導哈哈大笑。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至少要比普通人吃得講究些，畢竟您的健康很重要。”
“健康確實重要……但國家更重要。
今天的事我得謝謝你，不過也別太過張揚……”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何雨柱立刻喊出口號。
“好了，你的農民朋友獎你一台電視，我也不能小氣，門外那輛小汽車就送你吧！”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怕駕馭不了。”
何雨柱並未推辭。
婁小娥家雖有汽車，但那是資本家才有的東西！
他身為國企干部，行事不能太過招搖。
“你的付出遠不止一輛汽車的價值。”
偉岸領導拍拍何雨柱的肩，隨後帶著眾人離開。
要是給我，我也沒地方放啊？
不過何雨柱終究沒說出口。
萬萬沒想到答應秦淮茹的事，本以為要等十年後才能兌現。
結果現在就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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