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頻繁送她東西，恐被陳姐察覺異樣。
此事何解？
“不如您交給我，我代勞……”
閻解成望著何雨柱，眼神似視聖賢。
“這種事須待下班後，莫將此處當作四合院！”
何雨柱斷不會為此失德之事。
“那我讓于莉多來幾趟便是。”
閻解成所言實為下班後無人之時。
大白天怎會有事？
“這……不大妥當。
上次被二大爺和李主任揭發那回——”
“那事我知曉。
二大爺，不，劉海中，實在不該，同在一個院子，吃席時還舉報你！”
閻解成獻媚道。
“正是那回，他們雖未得逞，但一直監視我。
適才于莉來過，指不定已生是非。
幸而你在場，不然我就冤枉了。
再者，傳至秦淮茹耳中，我這日子便不安寧。
閻解成，不如勸于莉回家居住。”
何雨柱說完，拿起一疊文件。
閻解成偷瞄一眼。
“第三軋鋼廠物資采購表。”
“暖水壺︰一百個！”
“飯盒︰二百個！”
“被褥︰五十套！”
“鋼筆︰十支！”
“牙膏、牙刷！”
閻解成雙目圓睜。
竟有如此多物品？
彼時工廠後勤與倉庫常空無一物。
上次何雨柱去時，僅剩幾件工服及幾條毛毯。
閻解成剛從工會得知此事，不解為何又補貨。
“稍後需采購些東西，公私合營後要重新置辦。
跑腿任務多了。”
這些物品隨便分給于莉一部分，就能大幅減少家中開支！
只是如何開口？
“何主任柱子，您也知道，于莉與我有間隙。”
閻解成確認四周無人，壓低聲音說道︰“我爸太小氣了，怕于莉在家鬧矛盾不掏錢，就安排我去宿舍住了。
我現在工資不高，給家里交生活費後所剩無幾。”
“有話直說就好，不過目前宿舍安排不太現實。”
傻瓜才住宿舍，滿屋子汗味！
閻解成連忙搖頭，“我知道何主任的為人，等有機會再跟于莉說吧——我不是外人，不會亂傳話。”
何雨柱輕嘆，“能成為廠里的骨干，怎麼會是簡單角色？”
“這次廠里打算舉辦比賽，最近效益不錯，計劃組織一次拔河賽，這些就是獎品。”
閻解成點頭附和，心里卻惦記著物資單上的東西。
家里的熱水瓶快壞了，水壺也撐不住了。
看著他貪婪的表情，何雨柱暗自為于莉感到遺憾。
何雨柱騎車來到考察地點，這里是首批公私合營試點單位。
“何主任，楊書記已提前告知我您的情況，沒想到這麼年輕有為！”
合營公司的負責人雖是國企領導，但接待他的卻是婁曉娥的父親。
居然是他？
果然是精明的商人，即使家底豐厚仍積極涉足商業。
雖然公私合營對婁家稍顯不利，但借此機會攀上國企關系才是婁父的初衷。
即便尚未到那特殊時期，婁家也一直小心翼翼，唯恐出錯，畢竟他們的家庭成分復雜。
解放前，婁曉娥的父親積極支持革命事業，多次為軍隊提供糧食，因此全家得以平安，財產未受損失。
“我是何雨柱，今日前來為鋼廠采購，您是否負責此事？”
“沒錯，您可以稱我婁經理。”
婁父此時顯得格外年輕，充滿朝氣。
“您好，婁經理。”
私人股份雖少，卻因限制條件而頗具吸引力。
這里的職位最高至經理，其余均為國企干部。
像董事長這類頭餃，也歸屬于國企干部範疇。
由于處于初期階段，他們尚不具備經營經驗，權力依舊掌握在婁父手中。
“听聞貴廠貨品齊全。”
何雨柱微微一笑，徑直走進去。
這其實是一家百貨工廠。
設備皆為解放前遺留。
國企經營不佳，才重新實行公私合營。
畢竟拋開資本的狡詐與冷漠，仍有值得借鑒之處。
“當時進口的是d國機器，花費不少，起初擔心有間諜，不敢啟用老員工，如今查實無誤，工廠終于可以開工了！”
還未進入特殊時期，許多事務仍能正常運轉。
至少還能有近十年平穩期。
何雨柱來了興致。
“如今工人勞累，工廠資金匱乏，所以每一分錢都得用在關鍵處。”
這年輕人看似年紀輕輕，言辭卻頗為有趣，所謂用在關鍵處？
婁父心中暗自詫異，意識到此人不可輕視。
“所以我想參觀一下您的車間。”
因公私合營推行，何雨柱作為後勤主任，權限擴大許多。
難怪李副廠長如此迫切地想爭奪權力。
這工作簡直太誘人了。
有此職務，家中物資再無短缺之虞！
但何雨柱對此毫無興趣。
畢竟這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只是他對這類工廠充滿好奇。
尤其是d國制造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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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如此盡責，工人們可真是幸運！”
第三軋鋼廠迎來了一片新氣象，去年完成任務後，楊書記等人升職，上級決定撥款支持。
楊書記還批準發放勞保用品。
何雨柱走出辦公室，直奔車間。
“做得不錯。”
他頻頻點頭。
那時的人們工作仍很專注，效率雖不高，但產品質量尚佳。
“五一時，我需要這些訂單，能按時完成嗎？”
何雨柱拿出表格。
沒有電腦確實不便，他的字跡也欠美觀。
“讓我看看……沒問題！”
婁父笑了。
這筆交易看似簡單，但他清楚不能掉以輕心。
何雨柱的氣度與言辭不似尋常年輕人，顯得成熟穩重。
“為讓您親身體驗產品品質，請先收下這幾套樣品。”
婁父讓身旁工人搬出幾個大箱，內裝五六套成品。
何雨柱未推辭，若拒絕反而會讓婁父生疑。
“多謝婁經理。”
他頷首致意。
“不如今晚共進晚餐？
具體事宜還需商議。”
何雨柱正愁無由婉拒許大茂和婁曉娥的糾纏。
略作思索後，他答應了婁父。
“這是我妻子，這是我女兒婁曉娥。”
婁父介紹道。
何雨柱注視著婁曉娥。
她留著長發，眼眸明亮，膚白如雪，氣質優雅，全然不像影視劇中的形象。
“這就是婁曉娥？”
他有些驚訝。
影視劇里她的扮相普通，而眼前這位，柔美溫婉，宛如大家閨秀。
秦淮茹容貌出眾，體態豐滿，但剛從鄉村來到城市，氣質遠不及婁曉娥。
"小何主任看起來很年輕，好像還沒我年紀大呢。
"
婁曉娥同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何雨柱。
她的語速雖慢，卻清晰流暢，听上去十分悅耳。
這與何雨柱截然不同，這並非後天習得的聲樂技巧，而是自幼養成的獨特談吐方式。
若在鄉下如此說話，恐怕會被嘲笑。
"婁小姐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氣質卻極佳。
"
何雨柱抬眼一笑，夸贊道。
這樣的言辭與舉止不僅不失禮，反而落落大方。
婁父婁母對視一眼，略顯驚訝。
其實，在何雨柱到來前，婁父已多方了解。
生意場上需迎合他人喜好，才能應對自如。
原以為何雨柱僅十八歲便任代理主任，定是個年輕氣盛、不容置疑的主兒。
然而見面後方知，竟是這般溫文爾雅，頗有紳士風度。
"何先生與我所聞之人有所不同。
"
婁曉娥忽然開口。
"婁小姐是從旁人口中得知我的？"
"雖稍顯失禮，但我听說的何先生脾氣暴躁，容易沖動動粗。
"
定是許大茂那小子。
說實話，若按影視劇里的婁曉娥，何雨柱或許還會猶豫。
可現在這個完美升級版的婁曉娥，即便無法爭取，也絕不能便宜許大茂那家伙！
"每個人都有多面性，不同時期展現不同性格，我亦如此。
為融入各類社交圈，也需調整自我。
"
和一個現代人玩這套？
何雨柱的話讓婁父眼前一亮。
眼前的廚子之子，言語間竟透著幾分哲理意味！
"小何主任，來點酒如何？"
婁父試探性地問道。
曾經身為資本家與富裕家庭的他們，雖在過去做過不少善事，但在新時代背景下，這些已不再重要。
為了適應變化，他們出售了大宅，換成了普通洋房，還向國家貢獻了許多財物，但仍難掩內心的不安。
他們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社會的核心群體。
過去與他們關系密切的人，如今都逐漸疏遠，不願再與他們交談。
雖然當下環境並未過于苛刻，但他們家中依然保留著司機和汽車。
"很高興今天能認識婁先生。
"何雨柱以開放的態度與婁家人交流，得益于他的現代思想和獨到見解。
"我女兒今年十八歲，正值適婚年齡，但因我們的背景，很少有人敢接近。
"婁父神情黯然。
誰能想到昔日富家千金竟落得這般境地？
然而，現實如此，社會趨勢已不在他們這一邊。
"婁小姐氣質出眾，容貌秀麗，定有不少追求者。
"何雨柱看似無意地說道。
實際上，他對婁小娥與許大茂的相親一事早已知情。
初次見面後，雙方並無異議。
婁家並不缺財富，金銀珠寶也不少，唯獨欠缺社會地位。
許大茂家世代貧農，反顯出一種"門當戶對"的匹配感。
劇情中未提及兩人如何相識，但從現狀看，其中必然充滿無奈。
至少婁小娥對許大茂談不上多麼喜愛，分別時也未見太多悲傷。
只能說許大國手段高明，能言善辯，又善于搜集情報。
即便許大茂事業受阻，仍能借由女方翻身。
听聞何雨柱的贊美，婁小娥臉頰泛紅，但何雨柱目光純淨，毫無他意。
這讓她對他產生好感。
遺憾的是，何雨柱已有家室，否則會是個極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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