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把我當成神,還是當成工具?」
五條悟笑著說出這句話,語氣輕快,仿佛只是一場玩笑,聲音卻在高層會議室落下沉甸甸的回音。
沒有人接話。
「其他人,大概是被當成消耗品吧?」
他收斂了笑意,目光從投影畫面上的死亡統計資料,緩緩轉向坐在長桌另一端的高層們。
「我不是來『請求』什麼的。」他語調平穩,眼神卻無比銳利,「我是來『提醒』你們——如果再不改變,這些尸體會繼續堆上來,直到你們也無法收場。」
一位評鑒委員皺著眉想說話,他卻提前一步補了句︰
「或者,你們也可以等到出現下一場澀谷事變的時候,看誰還會幫你們收尸。」
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的語氣極為冷靜,卻比怒吼還讓人無法忽視。
離憂坐在他身邊,一頁頁翻著簡報,真希拿著資料筆,憂太微微點頭。
四人沒有額外的肢體動作,但光是坐在那里,就讓整個體制感受到壓力。
——這不是質疑,這是警告。
「評分制度失能,代表你們手里握的是死亡分發券。」
五條悟站起來,手插口袋,往會議室另一端緩緩走去。
「而我們四個,是始終在第一線,活著,並持續救人回來的術師。」
他走到牆邊,停下,回頭一看,笑了。
「所以,你們要不要听我們講完?」
會議結束時陽光正好。
四人並肩走出會場,五條悟走在最後。
他沒有說什麼帥氣的結語,也沒有回頭去看那扇門。
他只是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一件事——
自己會開口,是因為現在的他,不再是孤獨的「最強」了。
以前的他,看見這種制度失衡的現實,只會冷笑一句「無聊」然後轉身離開。
不是因為不在意,而是因為——沒有人真的在乎。
他曾經低聲對離憂說過︰「我以前……真的以為沒有人會想了解我。」
「大家都說,我天生就是最強,說我狂妄、自大、不講道理……」
「可他們從來不問,我是怎麼走到這里的。」
他可以戰斗、可以承擔、可以死在戰場上,可是那些責任、那些話語,沒有人願意一起背負。
直到現在。
走出總部建築,陽光斜照下來,落在他的發梢與眼罩邊緣。
前方,真希正在跟憂太討論等等要去買甜點吃的事情,離憂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查附近的超市在哪。
「我這麼認真開會,晚上是不是該有點獎勵?」他笑著說了一句。
「悟,今天你下廚。」離憂頭也不回地說。
「蛤?我今天表現這麼好鎭!」五條悟立刻發出抗議,「今天可是改革第一步,應該要辦慶功宴才對吧?」
「所以讓你認真下廚,煮好吃的。」她語氣淡淡的。
「……學姊,你這樣是在壓榨我。」
「你平常已經夠懶了,明明都是離憂在煮飯。」真希冷冷補刀。
憂太笑得溫和︰「惠說想吃布丁,我去準備甜點。」
五條悟試圖求救,「離憂,我今天真的很乖鎭?」
她終于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語氣溫柔︰「你今天很棒。」
五條悟一愣。
「也很累。」她接著說,「但你願意說,我就會站在你身邊,幫你多說一點、多扛一點。」
「你不說的時候,我也會在。」她的話語很輕,情感卻很深沉,「但你願意說,我更開心一點。」
她走近,湊到他耳邊低語︰「而且……你越認真,我越想親你。」
五條悟︰……
他瞬間紅了耳朵,無語地笑了︰「學姊,你真的是理智戀愛腦到極點鎭,每次都一臉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
離憂挑眉看他,語氣認真︰「但是,你剛剛真的很帥。」
他終于笑了起來,牽起她的手︰「那今晚吃什麼?」
「你下廚。」
「……好啦好啦,我听到了啦,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四人並肩走著,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背後是還未倒下的體制,前方是未知的戰場。
今天沒有達成什麼劃時代的里程碑,改變不會立刻發生。戰斗也不會因此終止。
他只是講了些該講的話,走了些該走的路,然後在落日里,被自己的愛人夸了一句——「很帥」。
嗯,夠了。今晚可以心甘情願多煮一些好料。
然後,深夜,他可以把他的全世界抱在懷里,享受兩個人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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