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里,燈光昏黃而黯淡,猶如一層薄薄的紗幔,籠罩著整個空間。孔軍整日悶在這略顯壓抑的工坊里,像一位孤獨的戰士,守著天平、量具等各類實驗器具,忙碌得不可開交。天平上的砝碼在他的操作下,輕微地晃動著,發出細微的聲響,仿佛在為他的努力而輕聲吟唱。量具中的原料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每一滴、每一粒都承載著他的希望。
他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粉末的比例,那專注的眼神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寶;一會兒又仔細地斟酌著膨松劑的用量,手中的滴管如同指揮家的指揮棒,精準地控制著每一滴膨松劑的滴落。他的身形愈發清瘦,胡子拉碴,像許久未修剪的雜草,眼楮布滿血絲,宛如干涸的河床,卻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的操作,微微顫抖著,卻依舊精準無比,仿佛這雙手已經與實驗器具融為一體。
鰱 妹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熱茶,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茶香瞬間彌漫在工坊內,為這沉悶的空間帶來了一絲清新的氣息。她走到孔軍身邊,輕聲勸道︰“孔軍,歇會兒吧,你都連著搗鼓好幾天了,別累壞了身子。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吶。” 她的聲音溫柔而關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輕拂過孔軍的心田。
孔軍頭也不抬,伸手接過茶,抿了一口,嘴里嘟囔著︰“不行啊,這配比不對,餌料要麼霧化太快,跟煙霧似的,魚剛聞著味就沒餌了;要麼半天不化,魚都懶得瞅一眼,咱這努力都白費了。” 說罷,又一頭扎進了實驗中,繼續忙碌起來。他的聲音中透著疲憊與無奈,卻又有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勁頭。
可一次次的試驗,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敗。不是這一批餌料入水即散,如同雪花落入水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是那一批如同石塊沉底,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吸引到魚兒的注意。孔軍望著一堆殘次品,氣得直捶桌子,桌子發出 “砰砰” 的聲響,仿佛在為他的憤怒而共鳴。“這何時是個頭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做個魚餌都這麼費勁!”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沮喪與懊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
鰱 妹眼眶泛紅,像熟透的桃子,在旁安慰道︰“孔軍,別灰心,咱們再試試,肯定能成的。你這麼努力,老天爺一定會眷顧咱們的。” 她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鼓勵,輕輕拍了拍孔軍的肩膀,試圖給予他力量。
孔軍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對,不能放棄,繼續!” 此時的他,滿心的挫敗感,資金如流水般嘩嘩往外淌,卻看不到什麼成果,可那股子倔強讓他死死地咬住牙關,不肯松勁兒。他重新坐直身子,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再次投入戰斗,那股子堅毅勁兒,任誰見了都得動容。
就在這時,工坊的門被粗暴地撞開,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闖了進來。為首的大漢一臉橫肉,脖子上掛著一根粗大的金鏈子,在燈光下閃爍著俗氣的光芒。他雙手抱胸,惡狠狠地說道︰“孔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勸你趕緊放棄研制鰱 魚餌,這生意不是你能做的。”
孔軍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毫不畏懼地盯著大漢,說道︰“你們到底是誰?憑什麼干涉我的事情?”
大漢冷笑一聲,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再繼續,就別想在這行混下去了。”
孔軍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強忍著,冷冷地說︰“我做事向來只憑自己的意願,你們嚇不倒我。”
大漢們見狀,互相使了個眼色,作勢要動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工坊的門再次被推開,劉猛帶著幾個伙計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劉猛身材魁梧,猶如一座小山,他大聲吼道︰“你們這群家伙想干什麼?在我朋友的地盤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為首的大漢看到劉猛,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哼,多管閑事,有你好看的。”
劉猛一步上前,將孔軍護在身後,說道︰“今天誰也別想在這兒撒野,你們要是再不走,我馬上報警。”
大漢們見勢不妙,狠狠地瞪了孔軍一眼,說道︰“你給我等著。” 隨後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劉猛轉過身,看著孔軍,關切地說︰“孔軍,你沒事吧?這群人太囂張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孔軍感激地看著劉猛,說道︰“劉老板,謝謝你。我沒事,就是這魚餌的研制遇到了大麻煩,一直攻克不了。”
劉猛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雖然不懂技術,但我覺得有時候換個思路說不定有用。要不你去問問那些資深釣友,他們經驗豐富,說不定能給你點啟發。”
孔軍眼楮一亮,說道︰“劉老板,你這個建議太好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劉猛拍了拍孔軍的肩膀,說道︰“那就趕緊去試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劉猛走後,孔軍對鰱 妹說︰“咱們不能光在這兒埋頭苦干了,得走出去,向釣友們請教請教。”
鰱 妹點頭道︰“好,听你的,咱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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