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軍踏出拘留所的那一刻,陽光照在身上,卻驅不散他滿心的陰霾。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那幾張薄薄的鈔票,像是在無情地嘲笑他的落魄。“唉,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他長嘆一聲,聲音里滿是無奈與不甘。
正發愁時,不遠處兩個年輕人的對話傳進他耳朵里。“你听說沒?帝豪酒店在高價收野生黃顙魚,只要品質好,價錢好商量!”“真的假的?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 孔軍心里猛地一動,眼中瞬間燃起希望︰“我有旁人不知道的《乾坤釣法》,釣黃顙魚還不是小菜一碟,這說不定就是我的翻身機會!” 這麼想著,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可很快又恢復成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繼續扮起 “豬” 來,絕不讓旁人看出他的底氣。
孔軍一刻也沒耽擱,獨自悄悄前往西貴省的野河。到了河邊,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後,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下因拘押而僵硬的肩膀,挺直脊背,眼神里透著旁人難以察覺的堅定與自信。他緩緩閉上眼楮,在心里默默開啟《乾坤釣法》,小聲嘀咕︰“就靠你們了。” 那模樣,仿佛已經看到滿筐的黃顙魚,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絲毫沒露出自己的超凡釣技。
這時,旁邊一個穿著專業釣魚服的當地釣友瞧見了他。釣友上下打量孔軍一番,見他穿著樸素,裝備普通,不禁嗤笑一聲︰“嘿,外鄉人,就你這裝備,還想在這河里釣魚?這河的魚可精得很,不好釣,別白費力氣了,省省吧!” 孔軍就像沒听見一樣,只是微微眯起眼楮,專注地準備釣具,好像那釣友的話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他不緊不慢地整理魚線,掛好餌料,動作看似平常,實則熟練流暢,還巧妙地隱藏了自己的高超技藝,繼續維持著 “扮豬” 的狀態。
孔軍把魚鉤甩進河里,靜靜地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人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能釣到魚,可孔軍穩如泰山,眼楮緊緊盯著水面,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突然,魚漂動了一下,孔軍瞬間精神一振,手微微收緊魚竿,做好提竿準備。緊接著,魚漂猛地被拉入水中,孔軍手臂發力,看似輕松地一提竿,一條肥美的黃顙魚破水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被他干淨利落地甩上了岸,動作一氣呵成,盡顯高手風範。
“好家伙,還真讓他釣到了!” 旁邊有人驚訝地喊道。
孔軍沒理會旁人的驚嘆,繼續不緊不慢地釣魚,每個動作看似普通,卻又能精準釣到魚。不一會兒,黃顙魚紛紛上鉤,他手法嫻熟地一次次提竿、收魚,動作連貫,卻又刻意收斂鋒芒,不讓人看出他的真正實力。很快,他就釣了幾十斤黃顙魚,魚簍里裝滿了活蹦亂跳的收獲。
孔軍獨自帶著這些魚來到帝豪酒店。酒店老板王富貴是個精明的中年男人,看到魚的那一刻,眼楮瞬間放光︰“喲呵,這魚可真是上等貨!一看就是正宗的野生黃顙魚,品質上乘!”
孔軍撓撓頭,有些靦腆地說︰“老板,您看能收不?我這都是今天一大早剛從河里釣上來的,絕對新鮮。”
王富貴連連點頭,興奮地說︰“收,必須收!你這魚太合我意了。以後多來點,價格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孔軍听到這話,眼眶一下子紅了,心里五味雜陳。他太清楚自己如今的絕境了,這筆收入對他來說就是黑暗中的光,是擺脫困境的救命稻草。他雙手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老板,太感謝您了!您不知道,我現在就指望這筆買賣翻身了。之前出了點意外,欠了一屁股債,就盼著靠釣魚賺點錢還債。您願意收我的魚,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王富貴看著孔軍激動的樣子,心里有些觸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我看你也是個實誠人,不容易。只要你能保證魚的品質,這生意咱們就一直做下去。”
孔軍用力點點頭,像是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向老板承諾︰“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把最好的魚給您送來,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又有了前進的動力,那些曾經壓得他喘不過氣的困境,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此後一周,孔軍每天早出晚歸,獨自過著河邊、酒店兩點一線的生活。他每次去釣魚,都像是一場戰斗,憑借《乾坤釣法》和自己的高超技藝,收獲滿滿。每次拿到錢時,他的雙手都緊緊攥著,那笑容在陽光下格外耀眼,驅散了多日的陰霾,可眼神里仍透著幾分疲憊與堅定,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緩解困境,野河的魚越來越少,他必須得想新辦法,才能徹底擺脫困境 。
解決了賣魚的問題,新的麻煩卻接踵而至。野河的魚資源逐漸減少,為了保證穩定的供貨,孔軍不得不每天去更遠的地方尋找合適的釣點。天還沒亮,他就扛著釣具出發,常常要在崎嶇的山路上步行幾個小時才能到達新的釣點,回來時已是深夜。長期的奔波讓他身心俱疲,但他從未有過一絲放棄的念頭。
有一天,孔軍像往常一樣來到一個新的釣點。剛準備下鉤,突然遇到幾個當地的小混混。領頭的小混混叼著煙,一臉囂張地走過來︰“嘿,外鄉人,這是我們的地盤,想在這兒釣魚,得交點‘保護費’!” 孔軍心里一沉,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臉上堆滿笑容︰“幾位兄弟,我就是個靠釣魚賺點辛苦錢還債的,實在沒什麼錢給你們。要不這樣,等我今天釣了魚賣了錢,再請幾位兄弟吃頓飯,行不?” 小混混們听了,互相看了看,有些猶豫。孔軍見狀,趕緊從口袋里掏出僅有的一包煙,遞給他們︰“兄弟們,先抽根煙,大家交個朋友。” 小混混們接過煙,又商量了幾句,最後領頭的說︰“行,就信你這一回,要是下次還不給錢,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說完,便帶著人走了。
孔軍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要更加小心。經過這次的事情,他明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要想安穩賺錢,還得處處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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