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接過那封染著咖啡漬的信,信封上潦草地寫著“致蕭河”三個字,字跡有些顫抖,仿佛寫信的人心情並不平靜。他輕輕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威利的字跡躍然紙上。
“親愛的蕭河︰
見字如面。
首先,希望你一切安好。自從你離開德意志後,德意志的天空似乎也變得灰暗了許多。如今的柏林街頭,到處都是失業的工人和饑餓的孩子,協約國的鐵蹄踏碎了我們的尊嚴,魏瑪政府的軟弱無能讓整個國家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我時常想起我們在凡爾登戰場的那個夜晚,你、我、還有巴伐利亞的漢斯,坐在彈藥庫的屋頂上,喝著慕尼黑黑啤,談論著未來的夢想。你說,未來的戰爭將不再局限于地面,天空將成為新的戰場。當時我還覺得你是在開玩笑,但現在看來,你的眼光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長遠。
感謝你讓奧托家資助了我一筆錢,這讓我和格林的生活稍微好過了一些。哦!忘了介紹了,格林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飛行員了,天簡直就是德意志天空中的雄鷹,只是如今雄鷹被則斷了翅膀,他現在被協約國的鷹犬們四處通緝,原因是格林在上個月在漢堡港私自駕駛飛機擊落了協約國監察員的座機——那混蛋正要把一台堪稱是德意志工業杰作的精密機床運往法國。現在他的通緝令貼滿了北德火車站,賞金足夠買下半個慕尼黑啤酒廠。
他現在和我住在一起,我們經常聊起你。他說,你是他見過的最有遠見的人,甚至比我們那些所謂的軍事專家還要清醒。同時他對于你談論的那種獨屬于東方的美也有興趣。
說到格林,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叫保羅•約瑟夫•卡多爾的年輕人,是海德堡大學的研究生。這個年輕人對哲學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尤其是在對于這次戰爭的看法上居然能夠你做到高度的一致。我們三人經常聚在一起,討論未來的即將發生的事的設想。卡多爾對你的想法非常感興趣,尤其是你提到的‘空軍將是未來戰爭的決定性力量’這一觀點。
我從奧托少校那里得到了一些風聲,知道你那里在發展工業,同時還組建了一個飛行俱樂部。
現在的德意志,連滑翔機都被禁止了。我們的飛行員們失去了翱翔天空的機會,技術也在逐漸生疏。格林提議,與其讓這些寶貴的飛行員在街頭無所事事,不如讓他們去龍國,去你那里的飛行俱樂部。這樣既能幫助他們保持技術,也能為你的空軍建設貢獻力量。
于是我和格林已經聯系了大約300名退役飛行員,他們大多參加過西線空戰,經驗豐富。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組織他們前往龍國。當然,這一切都需要秘密進行,畢竟協約國的眼楮無處不在。
另外,我想告訴你,我對龍國的印象非常好。在凡爾賽和會上,幾乎所有國家都在對德意志落井下石,甚至連用嘴巴參戰的小日子都強行索要賠款。唯有龍國,只提出了自己的主權問題和膠州問題,沒有趁機敲詐我們。這讓我深感敬佩,龍國才是真正的紳士之國。
最後,希望你能盡快回信。我和格林、卡多爾都期待著你的答復。
祝好,
你的朋友 威利”
蕭河讀完信,輕輕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中。他的目光透過窗欞,望向遠處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窗邊黃銅地球儀停在歐亞大陸交界處,積灰的歐洲部分與 亮的東亞形成鮮明對比。
凱瑟琳走到他身邊,輕輕抱住蕭河結實的腹部,輕聲問道︰“你那個叫做威利的朋友說了什麼?”
蕭河將信遞給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威利和當時的德意志雄鷹格林組織了一支300人的飛行員隊伍,想讓他們來思州,加入我們的飛行俱樂部。你知道的……我的飛行俱樂部雖說建立快半年了,正好他們這300人到了,我們就可以開始準備培訓飛行員了。”
凱瑟琳迅速瀏覽完信件,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是好事啊!有了這些飛行員,咱們的空軍建設將事半功倍。”
蕭河點了點頭,但眉頭卻微微皺起︰“不過,協約國的監管很嚴,如何安全地將這些人送到思州,是個大問題。”
凱瑟琳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或許可以讓奧托幫忙。他在那不勒斯有渠道,可以通過意呆利的船只將他們運到魔都,再由凱爾接應。”
蕭河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這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們還需要確保這些飛行員在途中的安全。”
“我會讓奧托安排妥當的。”凱瑟琳堅定地說道,“德意志的未來,龍國的未來或許就在這些飛行員的手中。”
蕭河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變得堅定︰“好,那就這麼定了。我會盡快給威利回信,讓他開始準備。”
凱瑟琳點了點頭,隨後輕聲問道︰“那卡多爾呢?他似乎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蕭河有些哭笑不得︰“還是算了吧!學哲學的人很難纏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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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河走到書房中央,抬頭望向牆上那幅泛黃的思州地圖。他的手指沿著沅江蜿蜒的曲線緩緩移動,最終停在了一處被朱砂筆圈出的山巒——五老山。
“凱瑟琳,你看這里。”蕭河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地圖上的標記,“五老山,距離我們的工業區不到二十里。根據蕭家祖輩的勘察記錄,這里蘊藏著豐富的鐵礦、銅礦和鋁礦。”蕭河將獎勵的鐵礦、銅礦和鋁礦都放置在連著山里。)
凱瑟琳走近地圖,碧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說,這里有一處礦脈?”
蕭河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這是蕭家大房長子代代相傳的秘密。祖輩們曾在這里發現過礦脈的跡象,但因為當時的技術和條件限制,一直沒有正式開采。如今,我們的鋼鐵廠正缺原材料,是時候開發這里了。”
凱瑟琳仔細端詳著地圖上的標記,眉頭微微皺起︰“可是,五老山的地形復雜,交通不便,開采起來恐怕不容易。”
蕭河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地形復雜反而是我們的優勢。五老山地處偏僻,周圍人煙稀少,開采工作不會引起太多注意。而且,我已經讓楊老三去聯系了一批有經驗的礦工,他們很快就會到位。”
凱瑟琳點了點頭,但仍有疑慮︰“礦工的問題解決了,但運輸呢?從五老山到工業區的道路並不好走,礦石的運輸會是個大問題。”
蕭河走到書案前,抽出一張規劃圖︰“我已經讓工程師設計了一條簡易鐵路,從五老山直通工業區。雖然初期投入會比較大,但長遠來看,這將極大提升我們的生產效率。”
凱瑟琳接過規劃圖,仔細查看後,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你的計劃很周全。不過,開采礦脈需要大量的資金和設備,我們的預算夠嗎?”
蕭河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轉身推開書房西牆的檀木屏風。暗門軋軋作響,露出半人高的保險櫃,黃銅轉盤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凱瑟琳捂臉輕笑道︰“倒是忘記了你在瑞士和魔都從代英和小日子那里掙來的錢了!”
蕭河順手撥開了保險箱,凱瑟琳望著保險櫃里碼放整齊的金條,每塊側面都烙著"小日子橫濱正金銀行"的櫻花紋。最上層的金條還沾著墨跡,顯然是剛剛回國的時候在上海證券所交割來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當時直接都一股腦丟空間里了,將空間塞得滿滿的。後來蕭河特意讓人訂購了一個保險箱,把黃金從空間中取另一部分放在了保險箱里。
“好了!親愛的凱瑟琳!其他事聊完了,咱們該聊聊正事了!”
蕭河的手指剛觸到凱瑟琳腰間的盤扣,窗外忽然傳來瓦片墜地的脆響。兩人同時轉頭,望見書案上的青花瓷筆洗正映著望江亭頂的殘影——某個偷窺者顯然踩空了瓦片。沒錯就是那個從北平尾隨而來的男人!)
"看來今晚有夜貓子造訪。"蕭河無奈地松開手,順手抄起案頭《工業革命史》擋住凱瑟琳泛紅的耳尖,"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討論...礦脈勘探的細節?"
凱瑟琳的藍眼楮在月光下閃著狡黠,指尖劃過他喉結︰"听說蕭家老宅的溫泉池最近翻修過?"
此處應有蒸騰水霧與驚起的夜鷺,但考慮到劉顯存在黔州林業司頒布的《珍禽異獸保護令》,同時我相信各位都不太愛看。我們且將鏡頭轉向翌日清晨)
晨霧中,蕭家老宅的飛檐翹角若隱若現,檐角銅鈴在晨風中輕響,驚起一群白鷺。
此刻的蕭家廚房。
廚娘張嫂盯著砂鍋里翻滾的鹿茸枸杞湯,用手肘捅了捅燒火丫頭︰"這都第二盅了,你說少爺剛回來,就熬夜熬了一個通宵,身體不要了?"
"听說是在討論五老峰開礦的事……不過少爺這是要開礦還是挖井啊?"燒火丫頭小聲嘀咕,"我看他走路都在打晃。"
楊老三扛著毛瑟ge98經過窗根,聞言差點閃了腰。和他一路的楊老四素來冷峻的臉上憋著可疑的抽搐。
書房方向忽然傳來爽利的德語小調。凱瑟琳穿著修身騎裝經過廊下,雖是深秋,但黔州氣候溫暖,凱瑟琳的騎裝是特意從魔都找德意志人定制的薄呢面料。金發用湘繡發帶束成馬尾,頭上一頂圓圓的小禮帽,靴跟敲擊青石板的節奏比平日輕快三分。她懷里抱著的五老山勘探圖里,像是從童話里走出的精靈一般輕盈而靈動。
而我們的蕭先生此刻正扶著黃花梨洗漱架上的鏡子,對鏡調整領口。鏡中映出他頸側可疑的紅痕。
"少爺,馬車備好了。"管家福伯在門外輕咳,"咱們可以隨時準備去工廠區了。"
蕭河望著鏡中自己眼下的黑眼圈,突然對"采礦作業安全規範"有了全新認知。他整了整衣領,抬腳時卻踢到滾落案前的黃銅地球儀的球體——黃銅地球儀停在太平洋區域,那抹胭脂唇印恰好印在馬里亞納海溝與夏威夷群島之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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