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進堂屋,那個民警嚴肅的問︰“這是誰傷的?”
“是我!”站在堂屋門外的馬煜雯應聲而答。
被馬煜雯抱在懷里的小芽此時大聲說︰“是我用飛針扎的,不關小雯阿姨的事。”
馬煜雯一驚,立即拿出自己手機,打開之前錄的音,交給民警,說︰“是徐洪斌想用西瓜刀砍我,情急之下我用針扎了他眼楮,跟我孩子無關。”
民警看著馬煜雯,問︰“針呢?”
他這話剛問完,常經旺走上前,對這個民警說︰“小王啊,事情已經出了,就別問誰扎的了,就算是她扎的,那也是正當防衛,而且我听說這個徐洪斌剛出監獄里出來不久。”
听了他的話,民警說︰“就算正當防衛,那也得跟我們回所里配合調查。”
半個小時後,徐洪斌被抬上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馬煜雯和徐波跟著去了派出所接受調查,周娜娜和小芽留在家里。
鞠家旺的助理要帶走小芽,小芽執意不肯,娜娜就對助理說︰“劉助理,要不你先在這住幾天,發生了這個事,可能小芽受了點刺激,等小芽好點再讓她跟你回去。”
助理有些為難起來,娜娜又說︰“放心,我給鞠老板打電話。”
撥通鞠家旺的電話,娜娜把事情簡述一遍,鞠家旺就說︰“那就讓小芽再在你們那兒待幾天,讓劉助理先在鎮上住著。”
到了下午一點多,徐波和馬煜雯從鎮派出所回來,去了水廠,徐波跟周娜娜說︰“我們在所里做了筆錄就回來了,我們都沒事。”
娜娜放下心來,她呼出一口氣對馬煜雯說︰“小雯,你別怪小芽,你不想想要不是小芽扎了徐洪斌眼楮,受傷的不就是你嗎?”
馬煜雯卻說︰“我寧願我受傷也不想小芽去害人,我不想小芽變成我這個樣子。”
說完這話,馬煜雯臉色浮現出一抹痛苦。
娜娜說︰“小雯啊,這個事算是過去了,明天你就去縣城吧,臨時就住在我那個別墅里。”
說著,娜娜拉開抽屜,拿出一串鑰匙丟給馬煜雯。
馬煜雯接住鑰匙,眼楮亮了一下。
隨後周娜娜又說︰“小雯,你不是拜了涂銀山做干爹嗎,你就和她女兒多接近接近,進一步了解了解涂銀山,我總感覺涂銀山這個人,有不少秘密。”
馬煜雯立即點頭答應,她心想︰我去了城里,可以一邊寫書一邊玩啦。
娜娜發覺馬煜雯表情有了掩飾不住的興奮,就又說︰“小雯,你在縣城,自己注意安全,保證別惹事。”
馬煜雯立即挺直腰板鄭重的說︰“周姐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說完這句話,她又嘿嘿一笑,語氣帶著惋惜說︰“可惜啊,以後我晚上听不到周姐的叫喚聲了。”
娜娜苦笑一下︰“滾蛋吧,小芽在你辦公室里玩,你下午陪著她吧,明天早上她也要跟著助理回省城了。”
馬煜雯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她走後,娜娜又對徐波說︰“昨晚小雯把東屋咱睡房的紗窗用腳踹破了,你抽空修一修吧,不然睡覺進蚊子。”
徐波說︰“咱先睡西屋也行啊,還有中間我娘的睡房,也閑下來了。”
娜娜搖搖頭說︰“不行,東屋是主臥,你是戶主,就得睡東屋。”
說著,她又輕嘆了一聲,身子倚在椅背,十指交叉在腦後,“明天小雯和小芽都離開了,家里就只剩咱倆了。”
她這話讓徐波頓時感覺心里有些空蕩蕩,他走過去坐在娜娜身邊摟住她,張了張嘴沒說話。
娜娜靠在徐波身上,眼楮望著趴在窗戶上的一只蒼蠅,喃喃的說︰“等咱倆也去了縣城,那個房子就真的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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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跳躍,月落日升,轉眼又來到次日清晨。
劉助理和那個丸子頭女子站在院門口,看著小芽拿著掃帚掃院子。
他幾次想過來幫這個大小姐掃院子,小芽說︰“你別掃,這是我爺爺交給我的任務,過幾天我還要回來繼續掃。”
六點半時,周娜娜給小芽換上了黑色小皮鞋,雪白的公主裙,還有一副大墨鏡。
小芽哭著和徐波周娜娜還有馬煜雯擁抱道別,戀戀不舍上了邁巴赫,隨即車子緩緩開走。
小芽走後,馬煜雯接著把她那個木箱搬上她那輛奔馳車,還有那個練夾腿的皮球,衣櫥里的衣服也通通搬進了車。
周娜娜和徐波走到院門外,把鞠家旺給自己的銀行卡交給馬煜雯,說︰“小雯,這是你自己的錢,你自己支配吧。”
馬煜雯把銀行卡推回去,“周姐,這錢你留著吧,就當……就當三年後你給我的嫁妝。”
娜娜有點疑惑的問︰“三年後?啥意思?”
馬煜雯抿抿嘴,說︰“你沒看我師父留給我的那封信啊,三年後我二十七,我就嫁人啦。”
娜娜苦笑拍了下她腦袋,“我倒要看看,哪個男人敢娶你回家。”
馬煜雯縮了縮脖子,嘻嘻笑了下,但接著她嘴巴一癟,眼眶里涌出淚水,抱住周娜娜,哽咽著︰“周姐,你自己要保重啊。”
娜娜拍拍她脊背哈哈笑了一聲︰“我有你徐哥在,不會有事的。”
馬煜雯松開娜娜又抱徐波,“徐波,我走了。”
徐波輕松淺笑︰“丫頭,保重。”
送走了馬煜雯,娜娜對徐波說︰“我先去廠,你去書記家,讓他幫忙修修東屋的紗窗,反正他現在成了你後爹了,叫他幫忙也沒啥。”
想著村里倉庫肯定有閑置的新紗窗,徐波就答應了。
鎖上院門,娜娜開車往西去了水廠,徐波步行往北去了書記家。
踏進書記家院子,就看到母親王麗香戴著圍裙,正坐在院子杏樹下摘芹菜葉子。
王麗香扭頭看到兒子來了,就咧嘴笑起來說︰“兒子,是不是想娘了?你看你來一趟也不給娘帶個西瓜。”
徐波見她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衣服板板正正,臉面也有光澤,就知道她這些日子過得挺滋潤。
見自己娘過得滋潤,徐波心里卻有了一絲莫名的心酸。
隨後他看了一眼堂屋,問了句︰“娘,我叔在家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