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的扈艷梅委屈的說不出話,徐小偉走過來對葛金松說︰“松哥,別怪罪艷梅嫂子,你睡著的時候,我又教了她幾招防身術,出了一身汗,她就把衣服洗了。”
听到他的話,葛金松笑了下說︰“原來是這樣啊,你看這娘們,我就打她一下,還委屈上了。”
徐波拍拍他肩膀說︰“松哥,快回家歇歇吧,明天咱廠老板結婚,不是還得早起去周老板家拉嫁妝。”
葛金松嗯了一聲,拽著媳婦離開了。
去徐波家騎著自行車載著媳婦返回鎮子,快到自己家時,在屋後遇到了大猴哥的老婆。
葛金松笑呵呵跟她打招呼︰“喇叭花嫂子,咋有空回家啊,你不是在縣城賓館上班嗎?”
這個外號喇叭花的婦女,正是徐小偉和扈艷梅開房的那個賓館的服務員。
喇叭花嘴里嚼著黃瓜,嘎嘎一笑說︰“喲,葛大兄弟,這是下班了啊?”
她一邊說著,抬腳走了過去。
葛金松不想跟她多廢話,吵打了個哈哈就要回家。
喇叭花一把抓住坐在後座扈艷梅的胳膊,說︰“小梅啊,嫂子有個事想求你。”
沒等扈艷梅開口,葛金松對她說︰“嫂子,有事改天說吧,我們回家吃了飯還得睡覺,明早早起呢。”
葛金松雖然跟喇叭花的男人大猴關系不錯,但對這個喇叭花,是有些厭煩的。
喇叭花見葛金松不待見自己,便對扈艷梅說︰“小梅啊,嫂子這幾天手氣差,借給嫂子點錢,翻個本。”
听到她要借錢,葛金松說︰“俺娘的藥費還沒湊齊呢,哪有錢借給你。”
他話音剛落,喇叭花又嘎嘎笑幾聲,說︰“前些天我可是看見小梅住進了我干活的那個賓館里。”
這句話把扈艷梅嚇了一跳,她趕緊說︰“嫂子,你借多少?我還有點。”
葛金松反手一巴掌打在媳婦臉上,吼了聲︰“借錢,借你麻逼!”
說著,他騎車就走。
喇叭花見葛金松走了,心里頓時有了火,她大聲說︰“葛金松,你媳婦跟人有一腿,你還蒙在鼓里呢。”
听到這話,葛金松一下子用腳剎住車,然後將車子一扔,走到喇叭花跟前,揚起巴掌嚇唬她︰“你敢造謠我打爛你的嘴!”
喇叭花往後退一步,說︰“你借錢給我,我就告訴你真相。”
站在自行車旁邊的扈艷梅急了,她趕緊說︰“嫂子,你可別亂說呀。”
葛金松扭頭看著自家媳婦緊張的樣子,回憶起下午在堂屋听到睡房里哼哼唧唧的動靜,又起了疑心。
他抓住喇叭花的衣領,說︰“快點說?我媳婦咋了?”
見他凶巴巴的樣子,喇叭花也害怕了,但她手里有扈艷梅的把柄,便壯著膽說︰“借我五百,我就告訴你。”
葛金松放開她,從兜里掏出五十塊,塞進她衣領,說︰“別賣關子!”
喇叭花剛要說,扈艷梅跑過來捂住她嘴巴,“嫂子你可別亂說,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我和小偉在客房里等客戶呢。”
葛金松再傻,也猜出了媳婦很不正常,他鼻孔里呼出一串氣,思索幾秒,轉身抬腳就往家走。
此時的扈艷梅嚇壞了,他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氣,便戰戰兢兢的把歪倒的自行車扶起來,推著車走回家。
喇叭花望著扈艷梅的背影,哼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今晚有熱鬧看嘍…”
扈艷梅回到家,把自行車推進雜物房,然後去了堂屋。
葛金松陰著臉坐在靠牆的排椅上點燃了一根煙。
他瞅了眼走進來的媳婦,冷聲說︰“說吧,咋回事?”
扈艷梅心里很害怕,她小聲說︰“金松,別听喇叭花瞎說,我…我跟小偉啥事也沒有。”
葛金松盯著扈艷梅,“今下午徐小偉老婆在家不?”
扈艷梅搖搖頭,“她吃了午飯就打牌去了,沒在家。”
“那今下午睡房里的叫聲是誰弄出來的?”葛金松問。
扈艷梅一時沒了話,垂下腦袋不吭聲。
見媳婦不說話,葛金松頓時感覺腦子里一顆悶雷炸響,他明白,自己媳婦背叛了自己。
此時他想起一個事,自己去水廠當貨車司機,就是媳婦介紹自己去的,而自己剛進廠,徐小偉就笑呵呵領著自己去了辦公樓入職。
想到這里,葛金松暴怒了,他忽的一下站起身,走到扈艷梅跟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他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扈艷梅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隨後葛金松彎下腰抓住她頭發,又扇了一巴掌怒吼道︰“曹尼瑪!說,到底咋回事?你跟徐小偉到底有沒有事?”
扈艷梅的臉火辣辣的疼,鼻子流出血,她一下子跪下來,哭著說︰“金松你…別別發火,都是水廠那個馬主管,馬煜雯出的主意,還有周娜娜周老板,她…她們說我模樣好看,跑業務有優勢,跟小偉沒關系。”
扈艷梅在這個時候,依然保護著徐小偉,而把責任推到馬煜雯和周娜娜身上。
听到她的解釋,葛金松咬牙切齒的說︰“周娜娜?…好好好,正好明天我去你家拉嫁妝,我踏馬的開火車撞死你!!”
他惡狠狠的說完這些話,然後把扈艷梅拖到茶幾旁,將她右手按在木質茶幾上。
隨後他拿起旁邊一把水果刀,舉起來,噗的一聲,用水果刀將扈艷梅的右手釘在木桌上。
扈艷梅疼的哀嚎一聲,葛金松看著她手背上流出的血,哼了一聲︰“你就在這反省一下,等明天我去找徐小偉,要是你倆真有事,我扒了他的皮!”
…………
與此同時,蒙陰縣的一個小山村里,周娜娜的老家。
並不是很大的民房里,屋里屋外的燈泡全都亮著,院子里,擺放著一些家具和家電,這些東西是娜娜的嫁妝之一。
屋里嘻嘻哈哈一堆人,圍著飯桌喝酒。
周毅雄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隨後拍拍坐在旁邊妹妹的肩膀,說︰“妹妹,明天你就嫁人了,哥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說著,他掏出一個銀行卡拍在桌上,又說︰“這是哥給妹妹的嫁妝。”
周娜娜笑嘻嘻拿起來,調皮的問︰“里面有多少錢啊哥?”
“不多,一百萬。”周毅雄說。
哥哥這句話頓時讓周娜娜鼻子一酸,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對自己最好,除了哥,沒別人了。
此時坐在對面的周父說︰“我看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你們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