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石道場內。
“喝啊！”
柚巴小姐發出了她標志性的怪叫聲，隨後一拳朝著羅淵的胸口轟去。
然而這一擊卻被羅淵輕松閃過。
放在平時，這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畢竟羅淵現在的速度和爆發力都不慢。
李柚巴就算是以速度見長的選手也沒那麼輕易的就能從正面打中羅淵。
可此時的羅淵雙眼正被一個眼罩給遮住，他根本看不到李柚巴出拳的時機才對！
就算再怎麼離譜，羅淵也不能在看不見對方的出拳時機就進行閃避躲過敵人的攻擊啊！
加上李柚巴在出拳時的大吼大叫，敵人根本無法從聲音判斷拳頭的出速和破空聲判斷拳頭的位置。
“這是...先之先？”
一旁觀戰的暮石光世也發出了有些疑惑的聲音。
不過從他的聲音來判斷，他對自己的判斷也有些懷疑。
羅淵所顯示出來的能力像極了武道一境的至高武學境界。
只有少部分人才能掌握的能力，或者說武學技巧，先之先。
這是一種預判的能力。
普通人或許可以通過敵人出拳時的軌跡預判出對方的拳頭的落點，從而閃避敵人的攻擊。
可先之先的預判是在敵人出拳之前進一步已經預判到敵人的想法，從而在敵人出拳之前就做好準備，在出拳時能輕松閃避掉敵人攻擊的能力。
這是一種就連子彈都能躲避的超預判能力，是只有武道巔峰之人才能學會的技巧。
可眼前的羅淵...怎麼看也不像是學了許久武術的武道家。
反倒是在幾個月前還只是剛出爐的毛頭小子罷了。
可就那麼短短幾天功夫，對方是怎麼掌握這種老牌武道家都無法掌握的能力呢？
暮石光世百思不得其解。
“啊噠噠噠噠噠！”
李柚巴再次出拳，這一次是快速的連打。
伴隨著她的怪叫聲，李柚巴的雙手不斷的揮動，就連空氣都留下了她拳頭的殘影，可見這招連打的速度有多快了。
可就算是這樣，羅淵依舊瀟灑的躲過了她的大部分攻擊。
一些無法躲避的攻擊也能用手擋下來。
持續了十幾秒的攻擊愣是沒能真正打中羅淵一拳！
直到李柚巴都有些累了才停下來。
“不玩了！不玩了！你這家伙就是個怪物！我根本不可能戰勝你。”
李柚巴就像是被打敗的潑皮無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甩了甩自己有些累的雙手，隨後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羅淵，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蒙著眼楮都打不到這家伙，那更別提這家伙摘下眼罩後自己還有沒有可能打中對方了。
一下子從‘師傅’淪落到‘雜魚’，這極大的落差讓李柚巴產生了挫敗感。
“呵呵，你打不中也很正常，這不是你現在能接觸到的境界。”
“羅淵君選擇的武學境界已經超出了你一個層次了。”
這時，暮石光世笑盈盈的走上前安慰道。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羅淵的身上。
羅淵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勢讓他內心有些躁動不安，他現在有些難以壓抑住自己的動作。
他好想...上去折斷羅淵的骨頭啊...
對骨頭有著莫名執著的暮石光世，在面對羅淵時終于也是提起了興趣。
他最喜歡的就是和強大的對手交戰，然後在戰斗中折斷對方的骨頭了。
在暮石光世的眼里，人就是骨頭的結合體，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個會行走的骨頭架子。
這也造就了他對骨頭的莫名執著。
“也沒有那麼夸張啦，柚巴現在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只是我的進步速度快一點罷了，僥幸學習到這個技巧。”
羅淵摘下了眼罩，笑著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能力啊？為什麼羅淵蒙上了眼楮也能看穿我的攻擊？先之先又是什麼東西？”
李柚巴就這樣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後，露出一副少女剛健身完後香汗淋灕的畫面。
她現在十分疑惑暮石光世所說的哪個先之先，看起來他好像知道些什麼東西，最起碼是了解羅淵所用的技巧。
“先之先，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能提前料敵先機，在對手念頭剛起，想要出手時，先之先就已經察覺到你的預圖，然後先一步出手封鎖你出手空間，會讓你想要收手也來不及的高明技巧。”
暮石光世簡單的與李柚巴講解了一下，先之先技巧的重點。
簡單來說就是預料敵人的攻擊，在敵人出手之際提前封鎖對方出手的招式，就算對方想要收手也來不及，只能乖乖被人斬落在地。
這已經超出了一般人預判的範疇的，屬于是更進一階的技巧。
“哈？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提前預判敵人的攻擊，再封鎖敵人的出手空間，這怎麼听都像是仙人才能使出來的手段吧。”
“既然如此，那學會這個技巧的人豈不是無敵了？根本不可能打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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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柚巴听聞，露出了一臉無語。
這听起來就像是仙人才能使出來的手段，她完全想象不出來，誰能破解這樣的無賴招式。
現實中真的有人能修煉成這樣的技巧嗎？
哦，不對，眼前就有一個非常離譜的家伙煉成了。
“一般來說，先之先是經過長時間的修煉，只有武學境界高超，並且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能夠學會的。”
“我也非常好奇羅淵君是那麼學會這招的。”
暮石光世也十分疑惑，他看向羅淵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另外，羅淵所使用的先之先也與他認知中的有些不同。
沒有誰的先之先能蒙上眼楮也能察覺到對方預圖的，最起碼沒有誰能達到羅淵這個境界。
總感覺這里面還有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這個啊，就是修煉後冥想了一下，然後忽然就有了想法，然後就是蒙上眼楮放空精神，感受別人攻擊的氣流，從而提前預知閃避敵人的攻擊吧。”
羅淵摸了摸腦袋，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著說道。
他這副樣子有種凡爾賽的感覺，就好像無比困難才能達成的事情，被他十分簡單就解決了。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沒錯，這就是他在吸收了千手身上的能量，然後強化自身精神後所獲得的一個能力。
就像是之前強化肉體到一定程度後，他自動掌握了類似武裝色霸氣那種硬化肌肉的能力一樣。
這一次強化精神後，他掌握了類似見聞色霸氣的能力。
然而恰恰相反。
除了感受氣流外，與他所言不同的是。
他的精神其實十分的敏感，能稍微感受到敵人的情緒和想法。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總之就像是動畫里的見聞色霸氣一樣，讓他能提前預判對手的攻擊，從而進行躲避。
多方面的因素加持下，他可以蒙上眼楮，僅憑感官和精神就能預知到對手攻擊的軌跡和意圖。
艱苦的修行？不存在的，他能學會完全是靠著深藍加點的提升。
有金手指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眾人解釋。
“怪物......”
良久，李柚巴吊著一雙死魚眼，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而听到羅淵想法和他的修煉過程的暮石光世則是陷入了沉思。
他在構想，這樣的修煉方式是否有可行性。
蒙上雙眼，放空精神，加強自身感官感受氣流......
“朝我揮拳。”
突然，暮石光世閉上眼楮，就在那靜靜地站著。
“額？”
羅淵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暮石光世真的打算直接驗證一下自己所說的話。
不過他就是速比扯了一下一些動畫里面的理論，實際上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羅淵揮出一拳，然後拳頭停留在暮石光世面門出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後者的劉海被羅淵的拳頭吹得飄動了一下。
“再來！”
暮石光世感受到拳風，隨後繼續喊道。
這一次，羅淵以另一種出拳方式，攻擊的目標是他的左臉。
轟！
拳頭如炮彈般飛速揮出。
一瞬間就抵達了暮石光世的右臉處。
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但依舊是停留在右臉一厘米左右的位置。
“再來！”
暮石光世再次感受這種感覺。
他按照羅淵所說放空自身的精神，集中在自己的感官上，任由自己的身體作出自我反應。
沒有任何猶豫，毫無征兆的羅淵再次出拳。
然而這一拳，卻落在了暮石光世的手中。
“額？？！！”
羅淵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旁邊觀戰的李柚巴直接就張大了嘴巴，看起來已經被驚呆了的樣子。
只見羅淵剛剛一拳揮出，而暮石光世居然提前伸出手擋在自己的腹部。
而羅淵的拳頭目標剛好就是對方的腹部。
由于他的拳速比較快，提前收力的點也還沒到，想要拐彎更是不可能的。
等他收力的時候，拳頭已經落到了暮石光世的掌心之中了。
“有意思！”
暮石光世猛地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種笑容就像是小孩子找到了什麼喜歡的玩具一樣，透露出一種欣喜的情緒。
“臥槽？！”
不理解，羅淵真的不理解。
他剛剛真的只是瞎扯的啊，為什麼真的有人煉成了？
哥們是在逗我嗎？
他可是靠著外掛才掌握了這個技巧。
暮石光世就只是听自己說說，在沒有精神力的輔助下掌握了這個技巧？
不是哥們，你才是真正的穿越者吧？
哥們靠外掛，你靠自身領悟就掌握了？
這比他開掛還要離譜啊，這就是真正的甜菜嗎？
一語道通？
羅淵都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他開始回憶起各種漫畫那些看似正常，可實際非常不合理的招式運用的可行性。
剃是不是等他的速度和身體素質到達一定地步後真的有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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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六式真的能修煉而成嗎？
他能不能用信念之力把自己的硬化能力附著到猩猩裝上？
戰刀還能不能在加持武裝色霸氣硬化破開元素化？
他能不能開寫輪眼？
忍術的可行性？
自己強化靈魂之力能不能�d解...等等...
不行，自己之後也得試試強化眼楮，說不定真能給他強化個魔眼能力什麼的。
真給他開眼了，那豈不是橫推黑球房怪物了？
“呵呵，不要驚訝，我只是用了一些小技巧罷了，並沒有真的掌握你所說的技巧。”
見兩人那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表情，暮石光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隨後他開口解釋了自己只是憑借身體的反應，在羅淵出拳‘听’到的對方的出拳聲。
憑著經驗和聲音還有氣息，他做出了預判，這才在第三次羅淵揮拳時出現那一幕。
閉上眼確實能讓他觀感提升，就像是冥想時一樣，會稍微敏感一些。
氣流的感知他也確實能感受到一點點。
但他還遠不能達到像羅淵那樣能每次都閃避。
更多的還是憑借經驗的判斷來預判出拳的軌跡。
加上知道羅淵會揮拳，早有所準備的前提下，這才讓他成功了一次。
“你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怪物啊......”
李柚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說著簡單，但實際上其中的每一步走錯都會無法達成。
“哈哈哈~~也沒有那麼夸張啦。”
“不過羅淵君的想法確實非常不錯，這是一條新的道路，從未有人設想過的道路。”
暮石光世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笑著擺了擺手。
不是沒有人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能察覺到敵人的攻擊。
但那些基本都是在感受到敵人氣息的情況下。
像是他們，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他們能感受到一些信息。
就比如說殺氣。
如果有人在背後偷襲，他們能從而感知到敵人的殺氣，然後確定對方的位置進行反擊。
只是從來沒有人能把這方面與先之先結合在一起。
會這樣聯想並實現了的，目前也就他見識過的人里也就只有羅淵一人了。
毫不夸張的說，羅淵掌握的這一手能力，現在的他，哪怕是面對a級的煉獄斗士都無所畏懼。
“從未有人設想過嗎？或許未必吧，可能早就有人做過了，只不過沒有流傳開來罷了。”
羅淵覺得這個世界應該不缺真正的天才，像是這種嘗試應該是有人做得到的。
雖然只是自己的隨口編造，但說不定真的有類似的相關武術呢。
這算是他歪打正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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