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是去看鋼鐵廠的，但團長思索片刻，決定先考察煤礦。
鋼鐵廠並不著急，其他國家的年產量差距不大，晚些再去也無妨。
“好的，等下飛機後，我立刻讓翻譯跟漢斯他們溝通。”
老羅迅速將此事銘記于心，雖然在外不便記錄，但他絕不會忘記工作中的任何細節。
討論結束後，機艙內恢復平靜。
用餐時間到了，乘務員主動送餐。
餐車上擺滿食物，面包、巧克力、紅酒、牛排及各類點心應有盡有。
許大茂選了一杯紅酒、兩塊面包和一塊牛排。
至于巧克力，他選擇不吃，覺得外國人偏愛甜食，不符合他的口味。
快速吃完面包、牛排，飲盡紅酒，許大茂覺得尚可。
偶爾嘗試一次無妨，但他擔心長期如此恐怕難以適應。
他環視眾人，大家都津津有味地享用著餐點。
通常而言，職位越高，享受的待遇越好，飯菜自然更豐盛。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鐘情于大魚大肉，許多人日常飲食偏簡樸。
習慣了節儉的人出國後才會稍作放松。
大家分發的食物基本都被吃完，即使不太喜歡，也會勉強解決。
彼此對視，確認各自的盤子已空，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
許大茂最為隨性，無人監督時，若不想吃便直接丟入空間儲存。
……
數小時後，飛機安全降落。
“住宿方面我們已提前安排，條件普通，請大家體諒。”
團長並未預訂豪華酒店，昂貴的價格讓他們要訪問五個國家，不可能每處都入住高檔賓館。
休息的地方無需過于講究，他們的身體並不嬌弱。
多參觀幾家工廠，短暫停留後即離開，住高級酒店無疑是浪費金錢。
“放心吧，團長，能有地方休息就行，我們不挑剔。”
老羅率先表示支持，也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等他說完，眾人相繼回應，許大茂也在其中，一致贊同團長的安排。
團長所言有理，他們此行是為了考察，而非游玩，無需追求奢華住宿。
“好，我們從機場出發，先乘車到旅館安頓下來。”
“已經有人特意準備車輛等候，路上大家可以仔細看看。”
團長做出決定，既然是考察，就從這一刻開始。不僅要留意工廠和城市風貌，還要用心觀察每處細節。這些信息都要牢記，必要時可向上級匯報。
一群人離開機場後，發現早已停靠好的公交車。橘黃色車身繪有顯眼的牛頭圖案，延續了其獨特的設計風格。因人數眾多，無法安排小轎車，加之團長出于安全考慮，特囑咐派用公交工具。
眾人落座即可，無須苛求，這並非正式會議場合。
“熱烈歡迎各位的到來。”
漢斯貓禮貌周到，態度熱忱，對他們的訪問充滿期待。
“感謝您的款待！”
團長神情嚴肅，回以同樣的尊重。作為客人，基本禮節不可缺。
寒暄過後，大家陸續登車，許大茂最後上車。車內空位充裕，隨意找個位置坐下。車子啟動後不久駛入市區，四周建築逐漸呈現出別樣風貌。
許大茂眺望遠方︰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他神色從容，這類場景未來也會屬于他們。眼下，京城多數人仍依賴自行車代步，但變化近在咫尺。
其他成員卻未如許大茂這般鎮定，這是他們首次目睹這般繁華景象。這一切深深烙印在腦海中，難以忘懷。
“誰能想到，高樓竟能建造得如此壯觀！”
“單憑這番景象，此行便已值回票價！”
“快看那邊，那是不是他們的公園？”
……
大家爭論不休，連許大茂身旁的翻譯都忍不住跟他交談。
\"許同志，您覺得外國人的生活如何？\"
這位翻譯姓張，中文系出身，其他語言也掌握得不錯，因此被特別安排過來擔任翻譯工作。他的父母都是干部，背景清白。
\"張同志，我覺得挺好的。您看街上那麼多車，說明他們的工業很發達。\"
\"不然的話，這麼多車所需的鋼鐵量就是個天文數字。如果產量跟不上，怎麼可能造出這麼多汽車呢？\"
許大茂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為什麼人家的汽車那麼多？因為鋼鐵產量高啊。
想制造汽車，沒有鋼鐵怎麼行？歸根結底，人家的年產量高，基礎扎實，能承受各種新技術的迭代。
\"小許說得對，我們不能只看汽車，還要看到背後的支撐。\"
\"這一點，小許同志做得很好，大家應該向他學習。\"
\"我們來這兒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必須認真對待。\"
團長點名表揚了許大茂，他一直在仔細聆听，全團只有小許抓住了重點。
說到底，這是基礎問題，沒有穩固的基礎，高樓大廈無從談起。
\"沒錯，小許同志說到關鍵了。我們看待事物不能只看表面，而要深入本質。\"
\"大街上這麼多車，人家的鋼鐵產量該有多高？同志們，我們必須迎頭趕上！\"
老羅語氣激昂，提到基礎建設時，正是團長關注的重點領域，他對這些情況也很了解。
鋼鐵廠、紡織廠、煤礦廠，這些都是最重要的行業，是經濟的核心，必須重點發展。
\"好了，別再說這些了，明天才要去考察工廠呢。\"
團長開口後，大家都閉口不言，最多只是低聲和旁邊的人交談幾句。
另一邊。
許大茂得到團長表揚，讓張翻譯興奮不已。
\"許同志，你被團長表揚了。\"
張翻譯小聲告訴他，生怕引起他人注意。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大茂認為只要有發言權就好，大家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是因為他們都被震驚了。
總以為對方的技術應該很先進，結果只是自己的想象罷了。仔細一想，技術上的改進無非就是那幾個方向。
即便不說，大家也都能猜到背後的情況。
“許同志，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張翻譯連連搖頭，許大茂的表現太過冷靜，讓人難以接受。團長身份尊貴，至少表現出幾分歡喜才是正常的。
“張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許大茂已決定扮演工具人的角色，團長交代的任務，照做即可，其他事情一概不考慮，只做一個沒有情感的執行者。
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改變想法，這個工具人的角色他是確定要扮演了。
張翻譯無言以對，不明白許大茂是否真的明白自己的意思，越想越混亂。最後他決定放棄思考，好好休息，為第二天的工作保存精力。
于是，張翻譯閉眼休息。
沒過多久，公交車抵達旅館。
雖然叫旅館，但外觀並不遜色。雖不及那些豪華酒店，卻有著獨特的古典韻味。
“下車吧，我們到了。”
“到了，走。”
“跟緊點。”
眾人下車後進入旅館，依次辦理入住手續。
兩人一間房，許大茂和張翻譯同住。
房間里。
“許同志，接下來咱們就是室友了，有什麼事可以隨時跟我講。”
張翻譯說話直接，他只是個翻譯，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傳達話語。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求助他也無濟于事。
“同志，你太客氣了。”
許大茂有些遺憾沒能單獨居住，有個同伴讓他不方便從空間里取東西吃。
房間面積不大，吃東西的味道一時消散不開。
“許同志，我去外面幫忙取些開水。”
張翻譯打算出門幫忙。
張翻譯充滿干勁，決心讓許大茂見識一下自己的能力，于是打算外出帶回些東西。
否則，作為翻譯，他的存在感太低了。想到這里，張翻譯迅速離開。
“這里有開水嗎？”許大茂自言自語。
他沒有多想，而是利用張翻譯外出的時間，在空間里準備了一些花生和一只烤雞。
雞烤得很成功，調料齊全，香氣撲鼻。
在路上時，張翻譯一直心神不定，直到吃上花生和雞肉，才感到心情舒暢。
沒過多久，張翻譯帶著不滿推開門，嘴里還在抱怨︰“這里連開水都沒有，真是白帶了茶葉。”
但當他看到桌上的花生和雞時，震驚不已。
“許同志，原來你還有這手藝。”
許大茂遞給他一塊雞肉，“嘗嘗看。”
張翻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雞肉，立刻被香味吸引。
很快，張翻譯吃完手中的雞肉，雙眼期待地看著許大茂。
“再給我一塊吧。”
許大茂又給了他一塊，兩人都是同志，相互幫助很正常。
\"謝謝！謝謝！\"
張翻譯急忙接過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幾口下肚後，張翻譯開始後悔，唉，太草率了，應該順便拿點面包的。
要是能把雞肉裹在面包里，那味道該有多美，單吃雞肉實在太奢侈了。
此時，許大茂已經把整只烤雞吃完了。
看著剩下的花生米，許大茂走到行李箱旁。
他假裝找東西，悄悄從空間里拿出一瓶二曲酒，又取了筷子和酒杯。
當他把這些東西一一擺上桌時，張翻譯的眼楮都直了。
咱們這是出國呢，您帶酒確實有點過了，這下都得算我們一份。
許大茂招手示意，張翻譯立刻跑過來。
\"來來，咱們隨便喝兩杯，不多喝，明天還要去看工廠呢。\"
許大茂給張翻譯倒上酒，叮囑他別喝太多，別讓團長他們發現就行。
他們倆不重要，放松一下沒關系，只要不出差錯就沒問題。
\"謝謝，謝謝。\"
張翻譯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味道不錯，確實是好酒，大概要一塊多吧。
喝了幾口，張翻譯的話變得多了起來︰
\"許同志，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得參觀近三十個地方才能飛往下一個國家。\"
\"前兩個地方比較關鍵，後面的小國考察地點沒那麼多。\"
\"光是漢斯貓這一站，我們就得逛七個城，您得做好心理準備。\"
張翻譯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說著接下來的行程，明天要去四個地方。
到時候哪里還有時間休息，連軸轉，忙得很，所以他現在喝酒只是解悶。
壓力很大，翻譯工作一點都不能出錯，三個人輪流值班還是累得不行。
通過張翻譯的話，許大茂了解到行程很緊湊。
知道了也好，多做準備，找個機會在空間里鹵幾個豬頭、豬蹄。
每天吃得好，心情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