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全院聚餐吧？\"許大茂提議，大家吃吃飯，簡單慶祝一下。
去飯店太花錢，家里辦更劃算，大家湊點錢就行。
“不能耽誤時間，我這就去安排！”
易中海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
出門後，挨家挨戶通知︰
大家動起來，大茂要出國了，咱們得慶祝一下……
易中海剛走，劉海中就跑進來。
他一直都在屋子里盯著，看到易中海出來，馬上追上去。
“二叔，您這是要去哪兒？”
許大茂心想，不打算再想讓老大回來的事，找他干嘛呢？
出國這事，和二叔沒有半點關系。
“大茂，我是這院子的二叔，必須來告訴你。”
“你說說，這麼重要的事，早該讓我知道。”
“不過現在也不遲，等你回來，跟我說說外國什麼樣。”
劉海中過來只是慣例，二叔嘛，什麼都管，連閑事也管。
沒事時，找點事做才覺得有意義。
“二叔，您放心回去吧，沒問題。”
許大茂點頭看著劉海中離開。
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愧是二叔。
“大茂，大茂！”
閻埠貴突然冒出來，把許大茂嚇了一跳。
幾秒後反應過來，正常。
院子里三位大爺肯定都會來。
“我說大茂，這事一宣布，你看你在院里的地位漲得多快。”
“出國是好事，大家都羨慕你呢，到國外要注意形象。”
“听說老易提議搞個儀式，你沒同意，我覺得他想法不錯。”
“咱們辦個儀式，各家出點花生瓜子，有三位大爺給你撐腰，沒問題。”
“到時候，你要是感謝我們，把花生瓜子給我們就行。”
閻埠貴越說越離譜，開始盤算起花生瓜子。
別的東西他不在意，也沒那個能力，這麼多年，算計花生瓜子已很有心得。
“三大叔，您還是回去吧，不是過年過節的，誰家會有花生瓜子？”
許大茂執意要趕閻埠貴離開，這家伙有時被錢迷了心竅，必須用強硬手段才行。
就在許大茂將閻埠貴推出門外時，何雨柱正好從拱門走過。
\"喲，三大爺，又被趕出來了？\"
\"早就跟你說過，安分點待著多好！\"
何雨柱看到這一幕，懶散地繼續走。他不是來調解的，即便有人爭執，他也只會袖手旁觀，甚至想上去教訓人。
\"傻柱，別亂說話，我和大茂是在談正事呢。\"
閻埠貴最怕在何雨柱面前出丑。這人和他杠上了，不過是因為冉老師的事，他借了幾張全國糧票。
傻柱老揪著這事不放，最近天天在院子里諷刺他。
\"行行行，您說得對，您可是三大爺呢。\"
何雨柱話里帶著調侃，斗嘴從來不是三大爺的對手。裝什麼老師，白教書了。
\"懶得跟你�@攏 "
閻埠貴擺手走了，不願理會何雨柱。主要是拿了東西心里不安，吃了人家的嘴軟。
\"慢走啊，三大爺。\"
看著閻埠貴離去，何雨柱轉頭看向許大茂。
嘿，這家伙一聲不吭就出國了。再看看自己，連北京城都沒出過。
何雨柱心里五味雜陳。既羨慕又失落。
\"大茂啊，等你回來一定要給我講講國外的情況。\"
沉默片刻後，何雨柱終于開口。
他其實挺容易滿足，但還是有點不服氣。為什麼許大茂能出國，而他只能留在京城？
何雨柱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誰不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呢？
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茅台，遞給了許大茂。
\"這是我特意買來送你的，半斤裝的，別嫌棄啊。\"
為了這瓶酒，他還特意找人弄了票。普通酒根本入不了許大茂的眼。
出國這樣的大事，整個院子都在議論紛紛，何雨柱的心情復雜得很。
\"柱子，這酒我收下了。\"
許大茂接過酒杯，平靜地握在手中。
無論怎樣，他幫何雨柱避開麻煩這件事，就值得這杯酒。
\"好吧，那我走了。\"
何雨柱忽然感到失落，勉強擠出笑容後離開。
他有些不甘心，同樣是人，他也渴望自由。過去，他只听別人的安排，但從看到許大茂要出國那一刻起，他意識到人的選擇能帶來巨大變化，甚至改變命運……
第247章
接下來的幾天，許大茂的日程被各種飯局填滿。
忙碌過後，終于接到重要通知。
大院門口。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聚在一起。
正常上班的去了單位，他們幾個閑著也是閑著，索性給許大茂送行。
棒梗特意請了假，也來為許大茂送別。
“就出國而已，至于這麼興師動眾嗎？連工作都顧不上了！”
秦淮茹十分不滿，許大茂的一舉一動為何總能牽扯到她們家？
出國就出國吧，還折騰得像大事似的，前幾天剛交了兩份份子錢，讓她心疼得不行。
“媽，我們跟許叔不算外人，您看，他從放映員做到食堂主任，再到廠長，現在還要隨觀察團出國，多風光啊。”
“要是他能提攜我，我將來至少能混個干部當當。”
棒梗討好許大茂，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單親家庭出身的他深知機會難得，必須緊緊抓住。
“對呀媽，許叔人不錯，昨天還給我帶了兩個西紅柿呢。”
槐花滿臉歡喜，西紅柿特別甜，跟菜市場的完全不一樣。
哥哥說得沒錯，只要討好許叔，好吃的自然少不了。
啪！
衣服被重重甩在桌上，秦淮茹的臉色更加陰沉。
“我就納悶了，兩個西紅柿才幾分錢，就能把你打發了？”
秦京茹覺得女兒眼光太淺薄，兩個西紅柿算得了什麼？
真沒想到她們會被這麼輕易收買，秦淮茹實在難以接受。
頭疼得厲害，她回到屋里躺下。
“還不是你太小氣。”槐花低聲說道，生怕被媽媽听見。
這是事實，家里條件差，好不容易哥哥掙了些錢，都被媽媽收走。
她和姐姐沒有任何零花錢，幾乎每個月都沒有。
要錢只能靠自己，撿些廢品拿到回收站換錢。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哥哥沒有多余的錢，又不願偷錢，所以她們只能拾荒。
“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去大院門口等，一會兒許叔該坐車去機場了。”
棒梗理不清家里的事情，整理好衣服後出門。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許大茂以前給的。
沒錢買新的，錢進了口袋，很難拿出來。
棒梗走到前院，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都看向他。
“棒梗啊，听說你今天請假給許叔送行，你做得對，這是應該的。”
“許叔平時沒少關照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他。”
易中海開口便開始說教，年歲大了，想的都是養老的事情。
別的事情他已經不太關心。
“老易說得對，做人要懂得感恩回報，古話講得好。”
劉海中急忙插話，如果不搶先說，閻埠貴肯定會說。
不能讓閻埠貴先開口，劉海中肚子里詞匯不多，一旦被閻埠貴搶白，他就無話可說。
“棒梗，好好向許叔學習，千萬別學傻柱。”
閻埠貴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也不要學秦淮茹，太吝嗇。
這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當面說出來，單親家庭的孩子，母親是。
“放心吧，三位爺爺，我一定會孝敬許叔的。”
棒梗剛說完，就听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是許大茂來了。
許大茂和于海棠一邊聊天一邊走到前院。
看到大家都等著他，許大茂心情很好。
父母那邊前幾天已經去過，暫時不用再去。
出國一個多月就回來，沒必要搞得太復雜。
“我先走了。”
于海棠掃了一眼三位大爺，留下背影後迅速消失。
等她離開，許大茂提著行李箱上前。
“喲，三位大爺，今天特意來送我？棒梗，該考慮找對象了。”
“听許叔的話，趕緊買輛自行車，然後找對象，看見沒？”
“許叔這件皮大衣還是你海棠姨買的，花了九十八塊呢。”
許大茂拍拍衣服，這是在王府井正經買的。
確實是好衣服，本來不想穿的，但海棠說得對，當作旅游好了。
反正他年紀小，稍微冒點險，領導也不會責怪。
“許叔，我正在找呢，以我的條件，找對象沒問題。”
棒梗找了幾個，自己滿意，秦淮茹不滿意。
都被否決了，棒梗只能繼續找，直到找到母親認可的媳婦。
“那我就等著好消息了。”
許大茂拎著行李走出院子。
外面。
劉光福趕緊上前接過行李，放進後備箱。
“大茂，放心去機場吧，這里有我們三個人，不會出問題的。”
易中海站在門口，笑意難掩。
太高興了，可惜沒有會議和儀式，少了一些氣氛。
“咦，怎麼沒見到傻柱？”
閻埠貴忽然發現何雨柱沒來。
不應該啊，傻柱是食堂主任，不用主持工作，完全可以回來的。
“行了，咱們別多問了，讓大茂快點走吧，時間不早了。”
易中海轉移話題，他得為何雨柱說話，阻止閻埠貴繼續說下去。
何雨柱沒來，易中海能猜到部分原因，就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罷了。
易中海覺得這樣很好，他希望何雨柱留在大院。
這些年，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何雨柱身上，要是何雨柱離開，沒人能給他養老送終。
“大茂，東西都帶齊了嗎？不知道國外情況，多準備些總沒錯。”
劉海中心不在焉，像長輩般關心許大茂。
平時他是個稱職的好父親，但情緒失控時就變了。
\"別擔心，所有東西都帶齊了。\"
許大茂把十幾張介紹信全部存放在空間里。去機場時要出示觀察團的介紹信，途中若遇巡查人員，則需展示加工部的介紹信。
介紹信數量繁多，許大茂手中握著一大把。
先前有不少被收回，比如李主任寫過的那些，就被拿走了，否則他的介紹信會更多。
介紹信相當于通行證，即使沒有錢和票，只要有它，也能解決溫飽問題。
不過，這介紹信必須足夠權威才行，普通的根本不起作用。
在這個年代，撒錢不算本事，撒介紹信才是真本事。
\"光福，咱們出發吧。\"
上了車，許大茂命令劉光福開車。
他不能遲到，身為團隊中最次要的角色，他深知自己的位置。
\"光福，開車小心點！\"
\"許叔，祝您一路順風！\"
……
易中海、劉海中等人站在胡同口目送車輛離去，足足站了十多分鐘。
這一切仿佛夢境一般。
誰能想到，如此重要的出國任務，竟由他們身邊的這個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