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樁，過幾天給您解決。”許大茂爽快答應，布票很實用，而酒票換布票的人很多。
“太感謝您了，布票可不好找，大家都留著過年用。”劉光福感激地說，的確良布更貴，做衣服得七八塊錢，成衣則更貴。
“以後缺啥直接跟我說，酒票方面，有機會還能搞些茅台、五糧液的票。”
許大茂用這十斤酒票換布票，只賺點辛苦費。閑聊間時間流逝，汽車到達加工部，許大茂下車繼續忙碌，還叫來劉全有安排下月工作。
廠里可靠的人不多，劉全有雖愛說閑話，但訂單已全計劃妥當，按日完成即可，況且還有不少組長協助，僅靠他一人顯然不夠。
“劉全有，交代的事記住了嗎？務必認真完成！”
許大茂嚴肅地說，絕不開玩笑。出了差錯，別怪他翻臉。
目前國營廠仍是穩定的工作，盡管不及集體廠靈活，但幾年後——
風水輪流轉，集體廠可能崛起，而國營廠的工人將面臨下崗潮。
到那時，加工部便能挑別人的毛病了。
“明白，廠長，我一定辦好。”
劉全有仍沉醉于廠長即將隨團出國的消息中，其他工作似乎不再重要。
隨團出國多重要啊，這輩子他還沒離開過國門。
“對了，關于下個月隨團的事，別到處說，別讓廠里人知道。”
許大茂叮囑道，如此大事不宜外傳。許多廠長都沒此機會，消息泄露後果嚴重。
還是先低調行事，等上了飛機再傳開也無妨，反正他一走，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放心，廠長，我一向守口如瓶。”
劉全有連連點頭，顯得格外听話。
廠長背景深厚，突然間就要出國，換作別人根本沒這種機會。
“近來我可能無法常回廠，日常事務交給幾位科長處理。”
“只要這件事做好，將來必定重用你。”
許大茂思索片刻，決定用職位 劉全有。
立刻提拔不現實，程序不符，至少得過幾年。
然而幾年後工廠或許改制，職位高低不再重要，差別僅在于工資調整。
這樣一想，他便安心以職位為誘餌，讓劉全為己效力。
劉全對未來的提拔充滿期待，一听說這個消息，眼楮立刻亮了起來。
“廠長，您的恩情我永遠銘記于心，我定會全力以赴回報您！”
……
劉全滿懷喜悅，匆匆走出辦公室。廠長職位的提升對他也有好處，他也可能因此晉升幾級。若是能當上副廠長，這身份可是相當體面。
下班鈴響，許大茂整理好東西準備離開。臨行前，有許多事情需要交代清楚。
例如，之前汽車廠那邊的豬肉供應，得暫停一兩個月，這件事必須提前告知，以後再補上。還有李主任那里也需要說明一下，這老家伙最近派了不少人來找他。另外，那些古董商和客戶，生意暫時先擱置。
……
四合院。
下車後，許大茂感覺有些疲憊，今天見的人太多，說的話也太多。
前院，閻埠貴早已等候多時，專程等許大茂回來。
“三大爺，您這樣站著，難道是專門等我的？”
許大茂注意到，三大爺竟然養了兩只雞，還特地做了雞窩。用木柵欄圍住，防止它們亂跑。走近一看，這兩只雞還很年輕，要讓它們天天下蛋，恐怕還要等半年左右。
“大茂啊，這是我剛買的雞，花了兩塊四，要是能下蛋，能不能拿到你們食堂賣？”
閻埠貴原本想賣給傻柱食堂，但傻柱說話總是刻薄，還說得很難听。傻柱那張嘴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閻埠貴可受不了，畢竟他已經一把年紀了。他可不是易中海，不會指望傻柱養老，更不會縱容他的壞習慣。不買就不買，他可以找大茂幫忙，大茂是個好人，應該會答應。
“三大爺，這事好辦，您把雞蛋直接送到我家，月底我給您結賬。”
“只是最近幾個月我不太方便，我要出差去趟外地。”
許大茂並不在意，雞蛋帶回家吃就行，錢直接交給閻埠貴。不然，鄰里之間談錢總歸不太好，一提到錢，感情就會變淡。
“遠門？大茂，你要去哪兒？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啊？”
閻埠貴壓低聲音問道，大茂可是院里的支柱，他這一走，問題不少。
院里老人多，年輕人少，靠得住的人不多，他們三個老大爺年紀也大了。
再想爭名奪利，也沒那個精力了，閻埠貴基本就安心養老，其他事都不想管。
“說不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沒辦法，都是上面安排的任務，不去不行。”
許大茂沒有明說，具體時間還未公布，他不能讓閻埠貴知道。
不擔心三大爺會出賣他，但他擔心秦寡婦，這個人愛，萬一讓她听見了。
“這麼辛苦，得，這事我不問，不該知道的事，千萬別告訴我。”
閻埠貴連連擺手，雖然老了，但警惕性還在，這種保密的事一定很重要。
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反而麻煩，無緣無故去遠門沒有理由。
“走了啊，三大爺。”
許大茂打完招呼，從前院走向中院。
三位老大爺都要通個氣，得跟他們說一聲。
父母那邊不用他去，到時候讓海棠去就行。
出國消息一公布，讓海棠多去看看爸媽，也看看娘家。
也算是一件露臉的事，別人只能羨慕。
來到一大爺家，說了出差的事，易中海立刻坐不住了。
“大茂，你要去哪兒啊？！”
易中海著急，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人越老越不願改變現狀，易中海喜歡現在的生活。
有事找大茂都能解決，養老何雨柱非常可靠。
現在許大茂要離開，易中海真的著急了。
“一大爺，這是交給我的任務，大概得一個多月吧。”
許大茂想了想，按現在的飛行技術，飛五個國家，至少需要一個月。
飛來飛去挺累人的，沒辦法，這不是去旅游，開闊眼界哪有那麼舒服。
“一個多月，還可以，別去太久，我們大院離不開你啊。”
易中海松了口氣，他就怕許大茂一走就是半年，那可太嚇人了。
出差的日子定在下個月，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這種事情對許大茂來說只是尋常的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爺，我先告辭了。\"
許大茂從易中海家出來後，順路去了何雨柱家。
\"咚咚咚~\"
\"冉老師在家嗎？\"
\"請進。\"
屋內，冉秋葉和何雨柱正在看電視。
花錢買來的電視，不看豈不可惜？夫妻倆一起看看節目也是件樂事。
看到許大茂進來，兩人有些驚訝。
\"是許廠長啊，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冉秋葉主動站起來準備倒茶。
何雨柱嚼著瓜子搖頭，鄰里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冉老師，我特意來告訴您，下個月我要出差了，大概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孩子們的學習還請您多費心。\"
許大茂話音剛落，冉秋葉沒有開口，何雨柱卻站了起來。
\"大茂啊！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先跟我說，跟她說有用嗎！\"
何雨柱感到不妥，他和許大茂是發小，這種事應該先告訴他。
只跟冉秋葉說，這不是把他晾在一旁了嗎？
\"你坐下。\"
冉秋葉淡然一句，何雨柱立刻乖乖坐下，但心里仍不舒服，感覺自己被忽視了。
\"許廠長，您放心，我會多關照他們的，特別是許驍。\"
冉秋葉語氣溫和，畢竟許廠長常送東西過來。
豬蹄不算什麼，但豬肝可算好東西，沒有關系很難弄到。
通常能買到，但菜市場目前沒有賣的。
要想確保買到，就得去醫院開單子，就像買骨頭一樣，有單子才行。
\"太好了，明天我再送兩副豬肝來，您千萬別推辭，這是應該的。\"
許大茂不等冉秋葉拒絕，搶先說完就走，絕不拖沓。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冉秋葉一時無語。
豬肝價格不算貴，內部價格便宜，但外人不容易買到。
許廠長為人慷慨，送了不少東西給何雨柱一家。冉秋葉覺得欠了人情，提議請許廠長吃飯以示感謝。
“許廠長經常在外應酬，大魚大肉吃得不少，咱們請他吃飯怕是沒什麼用。”
何雨柱听後有些不滿，覺得這個主意不妥，但還是答應下來，說自己來負責請客的事宜。
“行，我來安排，一定讓他吃得滿意。”
見冉秋葉還想說什麼，何雨柱搶先一步，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這樣妻子就不會責備他。
與此同時，許大茂向二大爺匯報了情況，盡量說得簡單明了。
“二大爺，這件事我知道了，大茂的選擇是對的，年輕人應該出去歷練。”
“出門闖蕩是好事，要有闖勁！”
劉海中說得一本正經，若不是知道二大爺的理解能力有限，還真會被他的言辭打動。
幾句說完，劉海中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繼續。
“大茂，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準備晚飯了。”
劉海中催促許大茂回家，自己則打算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繼續談。
“二大爺，那我告辭了。”
許大茂心里踏實，覺得只要跟三位長輩交代清楚就行。
出差就是出差，出國也算出差，他說的話句句屬實。
沒過多久，離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許大茂和于海棠商量後，決定將消息公開。整個院子頓時像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後院里，易中海特意過來找許大茂。
\"大茂，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呢？\"易中海語氣有些激動，提議搞個歡送會，\"咱們熱鬧點，好好送你一程！\"
以往這種大事，他早就會組織全院會議了。但如今不同往日，這樣的事在院子里很少見。
雖然這不是自家孩子的事，但易中海還是感到自豪。不過他太過興奮，被許大茂勸住坐下。
\"老大爺，這次不行。團里人很多，我只是個小角色。要是搞儀式，別人會怎麼看？再說，我就去一個多月，院里的事還要您幫忙照應呢。\"
許大茂不想太張揚，現在講究務實，不像過去那樣講究形式。
\"你說得有理，但也不能啥都不做吧。\"易中海想了想，認可了他的觀點，卻又覺得遺憾。出國機會難得，也許這輩子就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