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隨口提醒，相信許大茂是個聰明人，不會惹麻煩。不過還是要強調，國外的情況復雜，觀察團的行動不是個人行為。
“您放心，肯定沒問題。”
許大茂心中一震，感覺任務挺棘手。團里全是大佬，而他只是個小人物，只能低調行事。
沒想到出國不是去游玩。
……
走出屋子，許大茂深吸一口氣。觀察團的工作不容易，還好只要不出錯就好。
“許廠長，請上車。”
秘書主動為許大茂開門，觀察團的事情秘書早就知情。
沒什麼好嫉妒的，每個人的命運不同，況且他還年輕，更不在意。
……
時間流逝，汽車駛入胡同，在四合院門前停下。
車剛停穩，許大茂便下車。
“謝謝，師傅。”
打過招呼後，許大茂走進院子，迎面踫到三大爺閻埠貴正在擺弄花草。
“三大爺，您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悠閑。”
許大茂閑來無事，過去和閻埠貴聊了幾句。
看見他來，閻埠貴放下手中的水壺。
\"行啊大茂，又換了新衣服。\"
閻埠貴打量著許大茂的新裝扮，幾個月就換一套，這開銷可不小。他心里盤算著，按這樣的花法，一個月得花多少錢？閻埠貴和老伴兒一個月所有開銷加起來才十幾塊錢，連水電費和偶爾吃肉都包括在內，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子。
\"我說你們兩口子也該為兒子們打算打算了，將來結婚可得花不少錢。\"
閻埠貴對許驍和許靖還算滿意，覺得他們不像其他孩子那樣調皮。許大茂和于海棠的消費習慣，平均一個月得花六七十塊，閻埠貴對此可是門清，沒人比他會算賬。盡管他們家沒天天吃肉，但每天都有骨頭湯，香味傳遍整個院子。
\"三大爺，您放心，我和海棠這些年攢了些錢，夠用。\"
許大茂語氣篤定，夫妻倆都是干部，工資不低。再升半級就能達到當年副主任的級別，雖然權力不如從前，但級別還是有些優待，比如每月多一些白糖和黃豆的配額。
\"得得得，說了你也會嫌我�@隆Ｔ勖撬檔惚鸕陌桑 底 脅簧儺》方 橇恕 "
\"你覺得咱們能不能多養些雞或兔子？改善一下伙食如何？\"
閻埠貴盤算著養些家禽，既省錢又能賣些雞蛋給傻柱食堂。憑借他和冉老師的關系，這事應該不成問題，每月能省下不少錢。
\"您想養就養吧，我覺得問題不大。\"
許大茂家不缺雞蛋，廠里每個月都會分發，作為廠長，他的份額比普通工人多得多。而且作為廠長，拿工業�Е銡岉L碩啵 鍪孿蚶從姓路 桓夢 約骸 br />
許家雞蛋多得吃不完，主要是為了給孩子補充營養，骨頭湯也是一樣。大魚大肉雖不常吃，但營養必須得跟上。
閻埠貴听了許大茂的話，心里踏實了不少。“大茂，我就不多說了，我去趟街道，跟他們說一聲，養兩只雞。”
閻埠貴覺得，早做比晚做好，早點養雞就能早點下蛋，還能省點錢。他立刻行動起來，回屋拿了東西，準備去辦事處報備。
“三大爺，您慢走。”許大茂目送閻埠貴離開，三大爺辦事真是雷厲風行。
轉身看看前院，被臨時搭建的東西佔了大片地方，幸好只是養雞。要是養兔子，佔的空間更大，味道還不佳。
搖搖頭回後院，家里人不多，孩子們都在學校，再過兩天又要春游了。海棠在軋鋼廠工作，今天就他一個人閑著。
後院里，劉海中一直在門口等著，遠遠看到許大茂，連忙迎上去。“大茂，我有件事求你，我家老大還是不願意回家。”
劉海中想不通，讓光天和光福去勸大哥好幾個月了，毫無進展。老大太固執了，區區一萬元竟無法打動他。
“二大爺，這事您得自己解決，您的脾氣得改改。”許大茂明確表示不參與，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外人不宜插手。
無論劉光天和劉光福在他面前怎麼說劉海中的不是，許大茂頂多隨聲附和幾句。但要他跟著一起指責，那是絕對不行的。
誰又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犯錯呢？劉海中說得再多，許大茂也不會答應幫忙。他深知，若真把老大勸回來，劉海中的問題依舊未解決，到時老大再次離家出走，他將左右為難。
\"二叔，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做飯了，孩子們也快回來了。\"
許大茂說完便匆匆離開，不願過問別人的家事。
原地留下一臉驚訝的劉海邊中。
他無奈地抿了抿嘴，只能嘆息著，希望光天和光福能有所幫助。
另一邊，許大茂回到家中。
出國的消息無論如何都是好事，而且這件事瞞不過海棠。
具體時間不清楚，但肯定不短，五個國家轉一圈怎麼也要幾周。
沒出過國的許大茂只能自己估算。
饅頭上了鍋。
關門進入空間。
抓了一條漂亮的海參出來。
清理干淨切塊炒制，顏色更加誘人。
紅燒海參裝盤蓋好，以免涼得太快。
再次進入空間，選了幾只聰明的小豬觀察它們成長……
從空間出來，許大茂拿了排骨和豬腦。
排骨雖好吃但費油，普通人不太喜歡買，但他們不在乎。
炖完排骨再處理豬腦花。
一個小時後。
許大茂的飯菜全部準備妥當，開門香氣四溢。
不久後。
兩個孩子跑回家。
\"爸，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我們在街上就聞到了！\"
許驍和許靖爭先恐後地說。
非年非節的日子，平時很少有人吃肉，更何況許大茂一次做多道。
\"今天有好事，做了些好吃的，待會多吃點。\"
許大茂的西紅柿雞蛋湯還在煮，簡單清淡。
全家人的營養足夠了，吃得太多反而不好。
第242章
掀開鍋蓋，總覺得少點什麼。
許大茂想了想，加了些蔥花。
五分鐘過去，西紅柿雞蛋湯端上桌。
\"該回來了。\"
許大茂瞄了一眼手表，下班時間分秒不差地到了。
他正在心里嘀咕時，听見外面傳來輕快的腳步聲。哦，回來了。
“剛在街上就聞到了香味，今天有什麼好事？”許大茂問道。
于海棠推門進來，放下自行車後，眼楮里透著幾分好奇。
除非有特別的事情，不然不會專門給孩子改善伙食。
“今天的事很重要，咱們邊吃邊聊。”許大茂說著掀開鍋蓋，他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在外吃飯總不如在家自在，想吃什麼都可以。
“我今天也有件事要告訴你。”海棠幫忙掀開鍋蓋，廠長今天說了不少關于經濟的話，她還沒完全弄明白。
這事必須跟許大茂好好討論一下，弄清楚廠長的真實意圖。
要是想不明白，她這個宣傳科主任恐怕干不下去了。
一家人圍坐在桌旁吃飯。
每人拿起一個白面饅頭配著菜吃。
海參色澤誘人，豬腦花香氣撲鼻。
孩子們喜歡海參，許大茂鐘愛豬腦花，海棠偶爾嘗上一點。
時不時喝口湯，讓兩個孩子盡情享用，一段時間沒喝到丈夫做的湯，他們肯定會想念。
或許晚上還會偷偷地躲在被窩里哭泣。
十分鐘過去了。
“我先說，實在忍不住了。”海棠已經吃得差不多，想要開口說話。
她藏不住話，更何況這事知道的人很多，也不怕泄露出去。
“今天廠長在廠里講了很多事情，都是關于經濟方面的。”
“咱們只是個鋼鐵廠，廠長突然提到這個，是不是有點奇怪？”
海棠身為播音員，听過各種稿件，但廠長提到經濟問題還是第一次，過去從未涉及這方面。
“這表明風向可能要轉變了，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許大茂提醒于海棠，形勢變化無常，就看誰能更快適應。
頭腦靈活、反應迅速的人，將來能賺大錢，至于能不能守住又是另一回事。
“是真的嗎？要是確實如此，那咱們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于海棠察覺廠長似乎想把食堂完全外包。以前只是讓親戚管理，傻柱雖是食堂主任，卻不負責具體事務，他只是個廚師，很多事做不了。
“大茂，你覺得廠長要外包食堂？你覺得這生意能賺錢嗎？”于海棠對此很感興趣，要是真能賺錢，他們也可以試試。
“承包食堂得黑心才能賺到錢，不然還想盈利，就得辛苦了。”許大茂清楚，食堂主任做了多年，現在國營的還好，價格低。但承包的話，拿不到低價，想正大光明地賺錢，就得拼命干，掙的都是辛苦錢，跟工人差不多。黑心點，就提高價格，降低質量，賺黑心錢。
“照你這麼說，咱們別干了吧，家里吃穿不愁。”于海棠一听就放棄了，承包食堂太累不劃算，太黑又容易惹罵。萬一干得好被眼紅，天天被人議論，還是算了。
“廠長這麼做也算是開創先例了，直接把食堂交給私人。”許大茂覺得鄉下也有類似情況，不過是借集體名義罷了。
許大茂認為承包食堂的錢不如套關系搞些粗鋼賣來得劃算。所以于海棠打消念頭，他也松了口氣，有了更好的目標，自然會讓于海棠去追求。
承包食堂是個陷阱，無論賺不賺錢都會有人挑刺，最大的問題是賺錢了肯定有人眼紅。
說完于海棠的事，許大茂說起自己的事︰“今天我見了大領導，他說下個月有個觀察團要去國外考察，讓我去學習一下。”
許大茂如實告訴于海棠，沒隱瞞大領導的事情。這樣讓她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關系，偶爾做點出格的事她也不會介意。不然經常帶東西回來，早就引起懷疑了。
比如海參之類的食材，處理起來還是相當棘手的。
……
于海棠認真听完了許大茂的話，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出國？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于海棠感覺這一切像是在夢中，大茂居然要出國了。
從理論上講，這樣的考察團規模應該是個好消息，可提到國外，大家心里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畢竟在人們心中，外國的形象並不太正面。像于海棠這樣家庭背景的人，既沒有海外親戚，也不了解外國人的真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