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兩肉變成八兩肉,四十多塊獎金變成一百多塊,越傳越夸張。
每個人都說得信誓旦旦,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這些都是謠言,廠里的所有情況我之前都已經告訴你了。"
許大茂覺得有些人別有用心,故意煽風 。
一時之間,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方法。
不過還好,只要自己這邊沒有問題,那些人就拿加工部沒辦法。
"算了,沒事了,假的就是假的,騙不了人的,吃飯吧。"
"許驍、許靖,出來吃飯了。"
海棠招呼兩個孩子從里屋出來,洗完手準備吃飯。
孩子們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然後再去洗手。
平時不讓他們看電視,上個月交電費花了三塊錢,太心疼了。
吃飯時,一家人邊看電視邊吃飯聊天。
"對了,媽,學校要組織春游。"
許驍邊吃邊突然想到春游的事,擦了擦嘴趕緊說了出來。
一起去爬山的話肯定要去,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動物呢。
"可以去,但不準亂花錢。"
海棠提前叮囑兩個孩子,給的錢少了怕他們挨餓,給多了又擔心他們亂花。
每次遇到這種事都要糾結好久才能決定給多少錢。
"知道了!"
兄弟倆滿口答應,只要能去爬山就好。
爬山可比在學校里有趣多了。
"去的時候注意看看樹上,說不定長著熊貓呢。"
許大茂故意逗他們,京城哪有什麼野生熊貓。
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現在不騙他們白不騙。
"真的嗎?"
兩個孩子馬上相信了,小時候許大茂就經常這麼講。
說有一種叫熊貓的動物是從樹上長出來的,也叫熊貓果。
看見它們,用長竹竿一敲就會掉下來。
然後走到它們面前,坐在它們背上就成了自己的坐騎。
據說古代有個叫項羽的大力士,他的坐騎就是功夫熊貓烏騅。
……
海棠懶得拆穿這些話,索性加快速度吃飯。
希望將來孩子們不會太失望,,現實總是殘酷的。
一會兒後。
“我們吃好了!”
飯後,許驍和許靖跑到了易中海家玩耍,何曉也在那里。
他們要去商量抓熊貓當坐騎的事情。
收拾完碗筷,海棠關上門,拉著許大茂坐下,神秘地拿出一樣東西。
許大茂一看,原來是發行的詩歌雜志。
“大茂,最近很多人都在談論詩歌,你覺得咱們要不要試試投稿?”
最近,于海棠對詩歌著迷,沒事的時候就和別人聊詩歌,比看電視有趣多了。
軋鋼廠也有不少人投稿,但基本都沒被選中。
“我听說他們收的都是現代詩,咱們兩個可能不太行,我看還是算了。”
現代詩,許大茂完全不懂,古詩還能編成順口溜,但現代詩他連自己都看不懂。
至于抄襲,他只記得一句“黑夜什麼的”,後面全忘光了。
“為什麼這麼沒信心,重在參與嘛,廠里很多人也都投了,不管他們收不收,咱們就寫咱們的……”
海棠覺得成敗並不重要,這麼有名的雜志不錄用他們是正常的。
投稿詩歌現在已經成為一種流行趨勢,許大茂勸不住,于是決定陪她一起。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咱們就寫咱們的,萬一運氣好被選上了呢。”
許大茂態度轉變很快,順口溜隨便編編就行,不用管那些復雜的平仄。
寫詩嘛,最重要的是情感,只要情感表達出來了,什麼平仄都不重要。
听他這麼講,海棠很開心。
“廠里有人投稿,我記得幾首,都被退回來了,我念給你听听。”
“殘陽如血濺留影,天高海闊似孤鴻。生來本是無名鬼,何處不為百草屋。”
“蕭蕭風雨沒雲煙,不見夕陽日落天。可憐今秋無月夜,夢里又是望歸年。”
“羽翼難平思駿馬,可笑生平不自由……”
……
海棠念了幾首廠里人寫的詩。
那些雜志收的是現代詩,而這些古詩明顯寓意不佳,所以被退回很正常。
"海棠,我覺得咱們還是別寫詩了,寫詞吧。古詩人家可能不會收,咱們就換種形式試試。"
許大茂並非不想幫忙,而是清楚雜志社需要的是一種精神氣,一種特定時代的精神風貌。
這種情感在古詩詞中難以體現,因此稿件被拒幾乎是注定的。
至于現代詩歌,許大茂確實無能為力。
"那你幫我寫一首吧,我自己都不想再看我寫的那些。"
海棠托著下巴,苦惱于不知如何下筆。
寫廣播稿她很擅長,但寫詩卻總是不得要領,畢竟她只是個廣播員,不是作家。
"我試試看,你要是不滿意,可別生氣。"
許大茂認真地思考起來,覺得與其空發感慨,不如隨性而為。
"何處簫聲惹人愁,夜色迷茫思情長。"
"離人聞香淚滿眶,空笛輕落心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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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飄零無人問,獨對憂歌訴別離。"
"風過無聲葉依舊,心中悲涼難消散。"
……
"孩子們,都回來吧,早點休息。"
許大茂寫完後,快步出門去喊許驍和許靖。
事先說好只是參與,若被拒稿也不能怪他。
中院。
許大茂走到這里時,看見三個孩子正在院子里聊天。
"行了,差不多該睡了,不養足精神明天怎麼爬山?"
許大茂招呼兩個孩子回家,順便提醒何曉也趕緊回去。
晚上別在大爺家待得太久,兩位老人也需要好好休息。
呼呼——
孩子們跑得飛快,轉眼就回到了家。
咚咚~
何曉回家前還特地敲了門,雖然冉老師教得很到位,但這行為實在少見。
許大茂站在院子 猶豫,要不要去跟何雨柱聊聊這件事。
孩子小時候調皮點沒關系,但不能太過分,這何曉顯得過于懂事,反而不像個孩子。
相比之下,許靖雖然平日沉默寡言,背後卻也是個調皮鬼。
吱呀~
一位大媽從屋里走出,手里提著一包東西。
一大媽正要出門,許大茂好奇地問她要去哪兒。
“棒梗昨天告訴我,秦寡婦頭痛得厲害,這是我找人開的藥,我去給她送過去。”一大媽語氣平靜,但眼神里透著關切。
這是一包藥材,味道濃郁,附近的空氣似乎都被染上了苦澀。一大媽心腸熱,哪家有人生病,她總是第一時間伸出援手。
這些藥是特意去抓的,至于熬藥的鍋,得由秦寡婦家里的人自己準備。這是大院多年的規矩,為的是避免病菌傳播。
“大媽,您總想著別人,自己也要多保重啊。”許大茂想起一大媽後來生病的事,心里有些感慨。當時若是早幾年,看這種病根本不用花錢,工人親屬的醫藥費全由廠里報銷。可後來政策變了,只報銷職工本人的醫療費,家屬得自己掏錢,而且那時一場大病可能就要花費數萬元。
“大茂放心,我沒事,身體還硬朗著呢。”一大媽笑著擺擺手,像往常一樣不在意自己的健康問題。
老工人們往往如此,小病拖成大病也不自知,因為他們年輕時習慣了強壯的身體。有時候想想,真是命運弄人。
許大茂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他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一大爺今年收入能過萬,可即便如此,面對突如其來的疾病,這筆錢是否足夠?
……
第二天中午,劉光天拿著彩電票回來了。無線電廠剛好有一台存貨,直接用車送來,順便帶上了他。
一輛解放牌卡車轟鳴著停在門口,劉光天急忙跳下車,一路顛簸讓他頭暈目眩。這十塊錢的補助,可沒那麼容易掙。
“劉光福,快去幫你哥一把!”
"李國生,把彩電搬下來!"
"劉全有,帶這位無線電廠的同志去會計室拿錢!"
許大茂從容地分配任務,既然是客人,介紹信就不必再核查。領錢時,會計只需簡單確認即可,畢竟這不是保密單位。
廠長一聲令下,眾人各自行動。
"二哥,注意安全。"
劉光福上前扶起劉光天,讓他到辦公室的長凳上休息。
李國生小心翼翼地將彩電從車上搬下,一直抱到休息室。
劉全有在前引路,陪同對方去取錢。
休息室是供職工休憩的地方,總不能讓他們在車間休息。
彩電被搬到休息室,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快看!彩電來了!"
"讓我瞧瞧!彩電什麼樣?"
"看起來和黑白電視差別不大嘛!"
"你這眼楮不行,那邊不是更明顯嗎!"
這是大家首次見到彩色電視機,有人急切地插上電源,調試天線。
眾人手忙腳亂,等待彩電播放節目。
滋滋滋~
手動調試後,畫面終于從白色變為花白。
"忘記今天沒節目了。"
李國生本想看看彩電效果,結果連節目都看不了,覺得沒趣,但其他人依然聚精會神地看著。
不得不說,這花屏的彩色電視確實比黑白電視好看。
屋內擠滿了人,大家都目不轉楮地盯著屏幕,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李國生緩緩退出房間,很快離開了休息室。
不知為何他們如此興奮,也不願深究,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另一邊,會計室。
查看完介紹信後,會計清點好金額,裝入大信封遞給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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