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慧芬追問具體時間,得知是三天前後,意味深長地瞥了高育良一眼,語氣柔和卻帶著試探︰“那你為何今日才來?”
侯亮萍沉默不語,看著二人緊盯著自己。
吳慧芬隨即進入角色,拿著照片輕笑︰“幼稚至極,這能代表什麼?亮萍,有人試圖陷害高老師。”
轉向高育良,“看來你樹敵不少。”
又轉向侯亮萍,“不過我相信高老師的定力。
說實話,這種無端指責確實令人不適,這是 的誣陷。”
侯亮萍沒想到吳慧芬會如此反應,他本想借此查明 並要求高育良解釋。
侯亮萍轉向高育良,語氣萍靜但帶著期待︰"高老師,我希望能听听您的解釋。”
高育良站起身,輕描淡寫地說︰"飯菜該準備好了吧?咱們邊吃邊談。
亮萍,稍等,我一會詳細給你說明。”
侯亮萍聞言放松下來,嘴角浮現笑意︰"好,那就一起用餐時說吧。”
兩人來到餐桌前,看到滿桌佳肴。
侯亮萍感嘆道︰"吳老師太周到了,這些菜都是我和老學長喜歡的。
尤其是那只大螃蟹,正是我的最愛。”
吳慧芬謙和回應︰"當然,難得你們來訪,總要準備些合胃口的菜肴。”
落座後,侯亮萍突然提到祁銅煒︰"老學長,我先請教您一個問題。
關于高老師那三張照片,您是否知情?您一直在漢東,又常來拜訪,應該有所了解吧。”
祁銅煒笑了笑︰"說到這三張照片,我確實不清楚具體情況。
不過,我可以試著分析一下。
這幾張照片顯然拍攝于不同時間,但組合在一起卻容易引起聯想。
制造這些照片的人,恐怕別有用心。
你看,照片里的發型都不同,制作手法顯得有些粗糙。”
侯亮 鋒一轉,再次將話題引向高育良︰"老學長的分析很有道理。
高老師,您考慮得如何了?能想起這三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高育良被祁銅煒的話點醒,神情嚴肅地回答︰"我記起來了,這三張照片分別來自三個地方,不是同一天拍的。
特別是那張看似最特別的照片,我當時躺在病床上,是一位女同志在給我喂水,確實容易引發諸多猜測。”
“實際情況是怎樣的?”
“他並非如此。”
侯亮萍急切地說道︰
“高老師,那到底是什麼情況?”
“既然你想起來了,就得講清楚。”
“可不能遺漏任何細節。”
漢東,高育良家中。
面對侯亮萍的追問,高育良當然不會坦白真實原因。
此時並非合適時機,但他仍需給侯亮萍一個交代。
于是他裝作回憶,說道︰
“那是在山水莊園。”
“參與一場民企研討會時。”
“我突發低血糖暈倒,有人遞水給我。”
“僅此而已。”
“有何問題?”
侯亮 駁道︰
“山水莊園現在還掛著您和一位女同事的合影呢?”
高育良笑了笑︰
“合影?我不知道啊。”
“在我的記憶里,從未與她單獨合影。”
“倒是和幾位企業家有過合照。”
“可能是被裁剪過了。”
侯亮萍堅持不懈地說︰
“老師,您別不信。”
“那照片就在那里,非常顯眼。”
高育良嚴厲回應︰
“有些商人喜歡把與領導的合影掛出來。”
“這有什麼意義?影響多不好。”
“銅煒,找時間去山水莊園提醒他們。”
“讓他們撤下所有照片。”
“我不願做他們的‘活招牌’。”
祁銅煒未多言,只點頭應允。
他讓高育良放心,這種小事很快解決。
他知道今日侯亮萍專為高育良而來,自己無需介入,否則只會添亂。
吳慧芬皮笑肉不笑地說︰"育良,你可別忘了照顧好自己的低血糖。”
她一邊說一邊提醒︰"隨身帶兩顆糖就好。”
然後轉向小艾、亮萍和銅煒︰"今晚要不要來點花雕酒?這是我表弟從浙江捎來的,高老師嘗過說挺好,所以特意拿出來讓大家也試試。”
說著,侯亮萍故意拿起酒瓶,給高育良斟上一杯,笑著調侃︰"高老師,您這是要請我喝酒啊?"
高育良也笑著回應︰"誰請你這猴兒精了?我是請小艾和銅煒的。”
鐘小艾和祁銅煒同時向高育良道謝。
隨後幾人舉杯共飲,吃了幾口菜後,高育良好奇地問侯亮萍︰"亮萍,我很好奇,那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你作為反貪局局長,該不會沒線索吧?"
侯亮萍一臉不耐煩︰"我不是已經被您撤職了嗎?"高育良嚴肅地說︰"你這話不對,又不是我撤你的職,是你交錯了朋友,我才不得不讓你暫時停職。
要是真想動你,你還能在這兒和我們一起吃飯?再說,這也不是我的決定,是省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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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萍直接指出︰"我知道,我還听說您特意跑去找沙書記申請的。”
高育良听後笑了笑︰"照你這麼說,你覺得老師一定要針對你?"侯亮 問︰"難道不是季檢告訴您的?"高育良肯定地答道︰"季檢從不違背原則,他會告訴你這種事?"
“沒錯,所以你不用有抵觸情緒。”
“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和老季討論的時候。”
“我們都支持你。”
“你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但侯亮萍毫不在意,直接問高育良︰
“高老師,換個說法。”
“我的職位究竟要暫停到什麼時候?”
“總不能無限期停著吧。”
“那我豈不是可以天天來您這兒蹭飯了?”
漢東高育良家中。
高育良答道︰
“還需要我說嗎?”
“當然是等你的問題查清後才能恢復。”
“不然怎麼合理解釋解除停職?”
“調查組正在查,听說你還聯系了陳老。”
“找到那兩個證人,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光說沒用。”
侯亮萍笑道︰
“如果查不清呢?”
“如果證人永遠找不到或已經去世了?”
鐘小艾也附和道︰
“對啊,高老師。”
“這種情況也可能發生,萬一證人找不到了。”
“亮萍難道要一直這樣?”
高育良承諾道︰
“放心,小艾。”
“絕不會一直這樣。”
“亮萍的事一定會有結論。”
“如果真找不到或者證人死亡。”
“我會組織會議協調各方。”
鐘小艾笑著總結道︰
“好,高老師。”
“法律不是有‘疑罪從無’的原則嗎?”
這時,吳慧芬為高育良辯解︰
“亮萍、小艾,別擔心。”
“高老師會照顧他的學生。”
順著這話……
鐘小艾聰明地提議道︰"亮萍,咱們要不要向高老師和吳老師敬杯酒?"听罷,侯亮萍領會意圖,隨即起身敬酒。
高育良看著這位得意門生,心中復雜。
此刻,他趁機發問︰"亮萍,有沒有考慮過離開漢東,回反貪總局?"
侯亮萍笑答︰"高老師,這事我倒沒想過。”
"為何突然提起?"侯亮萍追問。
高育良微笑回應︰"我擔心你的案子懸而未決。
若是如此,回反貪總局也是個選擇。
不過,你可以先和小艾商議。
商量好後告訴我即可。”
侯亮 問︰"季檢和沙書記會同意嗎?"
高育良輕笑︰"老季是否同意並不重要。
他無權決定你的去留。
只要沙書記點頭就好。
我實話告訴你,若此案無法查明,沙書記建議你回京都,重新回到原點。
這是我們領導層討論時他主動提出的。
現在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有所準備。”
鐘小艾直截了當地問︰"既然省里一把手已有此意,事情是否就此定局?"
高育良答︰"並非如此。
亮萍的事尚未有定論,這只是我們在班子討論時提及罷了。”
侯亮萍笑道︰"當初我來漢東時,是沙書記親自接見。
如今才過去不到四個月。”
“他又打算讓我調回去,這是怎麼回事呢?”
侯亮萍到漢東後,直接拜會了沙瑞金。
他對沙瑞金印象很好,因此對被調走一事感到困惑不解。
畢竟沙瑞金曾承諾過上不封頂、下不保底。
高育良笑著回應︰“怎麼回事?”
“不是我說你,你的情商太低了。”
“沙書記,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嗎?”
侯亮萍委屈地說︰“我不明白。
我在漢東時,一直依法辦案,這和我的情商高低有什麼關系?我真的不明白。”
鐘小艾好奇高育良如何辯解,畢竟這是他的專長,于是笑著說︰“還不明白嗎?快請高老師給你解釋一下。”
高育良家。
高育良雙手抱胸,微笑著對尷尬的侯亮萍說︰“那我來給你解釋。”
“今天教你一課。
在校時我講過海瑞、商鞅,但似乎沒提過岳飛吧?”
侯亮萍輕輕點頭。
高育良繼續笑著說︰“現在來講講岳飛與‘莫須有’的故事。”
“毋庸置疑,岳飛是中華民族的偉大愛國者,民族英雄,堪稱古今完人。”
侯亮萍听後自豪地說︰“我們要培養天地正氣,效仿古之完人。”
高育良在餐桌間踱步道︰“侯亮萍同學,你有沒有思考過,岳飛為何會因‘莫須有’而死?‘莫須有’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未必有,或者不一定有。”
“這位或許無罪的英雄。”
"最終卻冤死在了某亭。”
"你是否思考過其中的原因?"
"就是因為情商太低,令人惋惜。”
這句話讓侯亮萍忍不住笑出聲。
他也笑著回應︰
"岳飛是因情商低而喪命。”
"高老師,這是您的新見解嗎?"
高育良答道︰
"當然不是新發現。”
"多年前我就明白了,只是不敢告訴你們。”
"我擔心你們會因此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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