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當紀元還沉浸在探索中時他就已經被山川河流所行成的包圍網給圍困其中。
這樣的攻擊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會費些手腳,但是對于紀元來說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只一瞬間此間的山川河流便如一陣煙一般消散無蹤。
同時紀元敏銳的感知到這些山川河流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逃脫了乾坤境的捕捉。
“是了,剛才那如泥鰍一般溜走的肯定就是那兩名女子中的一個。”
紀元之所以會知道只有一人,是因為另外一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到了他的近前。
而之所以會發現潛來這人,則是因為紀元受到剛才那些山川河流的啟發︰
“周圍的環境都能夠被拉入乾坤境,若有無法被拉進去的,毫無疑問就是那兩名隱匿了行跡的女子。”
于是紀元便直接動念將包括空氣在內的周遭一切非生命體往乾坤境里運。
然後便毫不意外的發現了已至近前的這名女子。
再一動念,劍意已然釘入那人體內。
雖然不知道近前這名女子究竟打算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紀元,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一旦被紀元鎖定了位置以後她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再施展不出來。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另外一名女子也同樣未能幸免于難。
不過片刻,那兩名銷聲匿跡的女子便又前後腳的顯露出身形。
兩名女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紀公子果然妖孽,我們服了。”
“若不是在下的運足夠氣好,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勝過二位。”紀元說話的同時動念將那兩名女子體內的劍意拔除。
“就是不知道二位的異能力是什麼?怎的如此難以琢磨?恐怕不是普通的隱身吧?若是方便還請為在下解惑,否則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便是。”
聞言二女也沒有隱瞞什麼,反正紀元也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于是便十分干脆的將她們二人的異能力特性全盤托出。
原來她們二人雖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異能力卻出乎意料的相當互補。
其中一人的異能力是將自身和周圍的環境完全的融為一體,從而達到視覺層面的隱身效果。
而另外一人的異能力卻恰恰相反,她可以讓周圍的環境和自己的氣息產生共鳴並為己所用,也能和周邊的環境達到某種程度上的一體化。
前者融入環境暗中出手,後者則負責調動環境干擾對手。
二者相互配合往往可以達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搞清楚了二人的能力以後紀元也大概明白了懸河門少宗主為何會讓她們來挑戰自己。
不過可惜的是她們也沒能試出紀元的深淺。
但為了投桃報李,紀元也坦城的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異能力是空間。
一個可以裝物的空間。
同時紀元在此戰之中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或者說是啟發。
“如果生命體和非生命體可以徹底的融為一體,那他們之間應該就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分別了吧?屆時即使是生命體按理來說也應該可以收入乾坤境了才是。”
這個想法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個雛形,紀元沒有足夠的把握在短時間內將其付諸實踐。
不過他有預感,早晚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夠將這個想法變成現實。
回到懸河門下的瀑布這邊。
在一番商業互捧以後,懸河門少宗主終于從懷里掏出了一片碧綠竹葉。
卻見其將那片碧綠竹葉于瀑布的水流中浸染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後那片碧綠竹葉便化為了一艘碧綠小船。
待到六人全都入了小船,它便載著紀元一行人從千丈瀑布逆流而上,不過盞茶功夫便到了懸河門的真正所在。
此間佔地面積極廣,和烏城的原生態環境大有不同,宛如一個獨立的工業區域。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奇異裝置,更有形形色色的機器人偶以及仙法傀儡忙忙碌碌,甚至還有大量的機甲以及戰車之類在此進行著調試。
在一個巨大的陳列室中,紀元見到了許久未曾謀面的白鸞。
此時他正在和一個失意中年男子模樣的家伙討論著什麼。
白鸞也在這里是紀元已經知道了的,因為昨天給懸河門打來電話時,對方明確的告知了自己這件事。
只不過,那會兒的白鸞似乎正在忙著什麼一樣,紀元並沒有直接和對方搭上話。
所以紀元才會馬不停蹄的趕到烏城,為的就是希望能夠從白鸞這兒探听到一些關于紀順的消息。
至于正在和白鸞交談的那名中年人,根據懸河門少宗主的介紹才知,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竟然就是懸河門現任宗主。
紀元再次打量一眼剛才連他都下意識忽略掉的中年人。
卻見此人穿著一身雖然破舊但卻干淨非常的老式大衣,頭發好像很久沒有清洗了,不少地方都糾結到了一塊,油膩且稀疏。
相較之下五官倒是頗為俊朗,只不過卻有一種病態的蒼白之感。
這樣一個看著像是從廢土世界里走出的中年男子,按理來說應該在這人來人往的陳列室相當扎眼才是,但不知為何紀元第一眼卻偏偏將其漏掉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跟在懸河門少宗主身後的那名能夠將自己融入環境的女子,紀元的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猜測。
出于禮貌,紀元並沒有出言打擾白鸞和那人的交談,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白鸞總算是處理完了手下的事物,然後他便徑直奔著紀元而來。
“許久未見紀元先生風采依舊啊!”
白鸞走到近前將自己頭上的高帽摘下置于胸前微微躬身,用他那依舊沙啞的聲音打著招呼。
紀元學不來白鸞的動作,因為他只有一頂鴨舌帽,而且此刻還正靜靜躺在乾坤境中,若是將其拿出然後置于胸前未免有些不倫不類。
于是紀元便依然行了一個在東方大陸比較常見的拱手禮。
“白鸞先生倒是更甚以往。”
一番寒暄過後,紀元才知道這白鸞之所以會在懸河門乃是為了供貨事宜。
白鸞作為一名往來于人族和靈族之間的商人,自然是需要從人族這邊搞到一批穩定的貨源,因此這才和懸河門有了一個合作關系。
而在紀元簡單的說明了紀無敵的情況以後,白鸞更是毫不保留的說出了有關于紀順的信息以及一些猜想。
完事他還十分爽快的表示要和紀元一起去找紀順。
“紀順先生于我有大恩,我又豈能明知紀順先生有難卻視而不見呢?”
紀元沒有過多考慮便同意了白鸞的提議。
“既如此,那便請白鸞先生與我們一同前往吧。”
相較白鸞,紀元其實更加擔心小胖墩紀無敵的安危,但是事急從權。
如果要送小胖墩回去的話可能還得再耽誤些許時間倒是其次,主要是因為白鸞也並不很確定紀順的所在,因此帶上小胖墩才能將找到紀順的可能性最大化。
沒準行至山窮水盡時還得依靠紀無敵那碎片化的記憶為眾人找到生路也說不定。
于是一行四人便在第二天拜別了懸河門一干人等以後從烏城出發一路向著東南而去。
他們需要越過廣闊無垠的東海去往太初世界最南方的大陸上的神聖森林。
至于為什麼不直接向南而去,自然是因為龍國正南方乃是十萬大山所在。
雖然就連號稱太初世界最大修真門派的逍遙教都得避其鋒芒,但是紀元和林蝶聯手的情況下還真就不懼傳聞中強者多如狗的十萬大山。
主要還是因為白鸞擔心會在相對混亂無序的十萬大山遭遇什麼變故。
若是因此而耽誤了時間那就得不償失了。
再加上按照白鸞所說,在東海的某些不知名海島上有一些不為常人所知的古傳送陣,據說可以大大的縮短去往神聖森林的時間。
“請你們相信我,跟著我走準沒錯,畢竟我白鸞也在人族和靈族之間來來往往那麼多年了。”
于是蜻蜓公子便在白鸞的指引下,前後又花費近一年的時間,終于是趕到了神聖森林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