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余司機隱約感到大事不妙。
“不行,陳主任,你在此等候,我得趕回廠里,看看李副廠長是否遭遇了什麼麻煩。”
“等等!”
民營公司負責人伸出手,將兩人攔住。
“哪兒也不能去,要麼付清貨款,要麼結清運費和裝卸費,否則就是詐騙。”
陳主任心頭一沉。
“這不合理,我們有合同在,怎會算作詐騙?”
“那你讓劉光天把錢送來好了。”
陳主任只得撥通劉光天的電話。
電話中,劉光天滿是抱怨。
陳主任,你這辦事效率也太差勁了。你說今天送貨過來的,結果我連公家的貨都沒安排,一直等到下午一點,愣是沒見車來,耽誤工夫是要負責的!
哎呀,劉經理,你就別計較了,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你不是急著要貨嗎?我這里正忙著結賬呢。你帶點訂金過來,到時候領輛車隊一起過來,貨不就到了嗎?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喂,喂!劉經理?你掛我電話干啥呢!劉光天,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吧!
電話那邊的劉光天已經掛斷了。
他微微搖頭笑了笑,“沒見到貨就不給錢,說得這麼清楚,他還裝傻,這種時候應該早把貨送來了才對。”
辦公室里除了劉光天和許大茂,還有林禎在場。
林禎笑著說道“我早就覺得這里面有問題。本來想從他那里買點便宜貨,現在看來,根本沒有什麼便宜貨。大茂,你直接去一趟同發建材公司吧。看來這位老板還是想跟我們合作的,不然不會被陳主任折騰這麼久。你幫忙查查,陳主任背後是不是李懷德,順便看看能不能簽個采購合同。”
“好,我現在就去。這次不是我們越權找他,而是他自討苦吃。”
劉光天拿出一張訂金收據,嘿嘿一笑,“林哥,我還自作主張弄了這個。要不要去坑一下姓陳的?”
“等大茂先去調查清楚再說,如果是存心騙我們的,你再做決定。”
“行,就等你這句話。”
……
棒梗真的去找雷大頭了。
不過只是給雷大頭打了個電話。
他已經完全相信李副廠長會帶他出國的事情。
畢竟出國是他的唯一出路,也是他和李副廠長共同的選擇。
李副廠長打算外出,他覺得身邊必須得帶個助手。但余司機和沈翠珍背叛了他,這種人絕對不能帶,還得讓他們留下背黑鍋。他自己則是跟隨李副廠長離開的最佳人選。在臨行前,能由雷大頭低價拿走林禎的貨物,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雷哥,我是棒梗。”
“喲!你還真是膽肥了啊,你現在在哪呢?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雷哥,之前的事都是誤會,大家都為了賺錢,我本就是逃犯,買了二牛的身份證明,自然不會做善事,黎叔的事情,你不必怪我吧?”
雷大頭怒斥“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你知不知道?黎某都來找我了!”
“嘿嘿,雷哥,不都被你擺平了嗎?我听說你最近常去我家幫忙,不然我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雷大頭一听,不禁笑道“你知道得倒不少嘛,看來你沒離開京城,是不是有事找我幫忙?”
“不,我這兒有個賺錢的機會給你。”
“哼!你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
“當然不是,我也不會干那種打電話騙人的事,這次是真的,只有你有本事接下這批貨。”
“哦~說來听听。”
“最近我們搞了個真假參半的局,跟林禎簽了份50萬的建築材料采購合同,然後又跟一家民營企業簽了另一份合同。”
“你們這是想兩頭通吃?”
“對,我們拿了林禎的錢,再把貨物按市場價五折賣給你。”
雷大頭笑著搖頭“罷了罷了,我哪有那麼多閑錢,林禎沒親眼瞧見貨,會提前掏錢嗎?”
棒梗接口道“事情是有些波折,不過都被李副廠長擺平了。現在咱們幾個湊錢,先把一部分錢墊給那家民營企業,等兩天後把貨送到劉光天的工地,直接賣給你就成。這樣,我們既能拿林禎的錢,也能收你的錢,雙倍進賬,然後拍拍屁股走人。而你呢,還能以半價拿到這批貨,咋樣?要不要加入?”
雷大頭輕笑兩聲“為啥偏偏找上我?”
棒梗答道“咱認識的建築隊里,有膽識又有實力的,就數你一個。”
雷大頭放聲大笑,許久才問“棒梗,你覺得林禎是個傻子嗎?”
“那肯定不是。”
“那李副廠長呢?”
“也不是,李副廠長的布局總是很精妙。”
“那李副廠長這個人呢?對下屬如何?”
“這話啥意思?”
“嘿嘿,你自己琢磨去吧。我提醒你一句,你覺得劉光天僅憑兩天的貨,就能從婁曉娥那里弄來50萬給你們嗎?”
“哎呀!”
棒梗心里一沉。
光顧著計劃跟李副廠長一起發大財了,把余司機和沈翠珍甩掉,然後出國享福,再找個十八歲的姑娘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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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被李副廠長描繪的未來沖昏了頭腦。
如今,雷大頭這番話點醒了他。
對啊!
林禎怎可能僅僅看到兩天的貨,就願意全款支付?
如果他這麼爽快,也不會讓劉光天堅持不見貨不付款了。
“雷哥,我找你聊這事,咱們幾個人的錢交給那家公司之後,會不會被他們高買低賣,最後虧得血本無歸?”
“你 真夠蠢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伎倆你還挺在行,但一點大局觀都沒有啊。什麼破民營公司?我能看出來的事,李副站長會看不出?你覺得他會把錢乖乖地送給那些老板嗎?”
“你,你這話啥意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對了,有沒有啥話要帶給嬸子?我最近確實常去你們家,你妹妹槐花長得真漂亮!”
嘟嘟嘟……
棒梗已經渾身冰冷地掛斷了電話。
此刻他終于明白過來,李副廠長支開余司機、沈翠珍和自己,就是在準備卷錢逃跑!
也許從一開始,李副廠長設計騙林禎騙那些民營老板就是一個更大的圈套,層層疊疊的陷阱。
他既要騙走林禎和那些老板的錢,又要騙自己和余沈上當。
如今看來,李副廠長一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就先騙了自己和余沈,然後溜之大吉。
棒梗悔恨交加,活到現在一直不相信別人,結果卻被李副廠長玩弄于股掌之間。
竟然真的听他的話去找雷大頭聯系,這讓他覺得無比羞恥。
“唉!我真是太糊涂了,該死的!李懷德,你又騙了我,這次我一定要跟你同歸于盡!”
棒梗氣得幾乎要咬碎牙齒。
他想立刻跑回家查看,但天生膽小的他不敢回去,擔心那里已經被警察圍住了。
畢竟如果李懷德真要跑路,沈翠珍和余司機很快就會露出破綻。
棒梗思索片刻,馬上撥通了民營公司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那個民營老板。
剛放下電話,棒梗的心里一陣波瀾。那個老板的聲音听起來格外熱絡,似乎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上次見面時,因為自己一句話也沒說,人家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可這回,不僅主動約他過去,還特意提到李廠長讓他立刻去接人。
“喂,沈秘書呢?我有件事兒想找她報備。”棒梗忍不住試探著問。
對方爽快地答道“不用找她了,她正在監督發貨呢。你直接過來就行。”
掛斷電話後,棒梗頓時有些疑惑。從對方的態度轉變來看,這次明顯是在引他過去。
想到上次隨李副廠長談合作的經歷,那時自己只是坐在一旁沒開口,結果連姓名都沒讓老板記住。現在這般熱情,反倒讓他心里發虛。或許,這一切不過是個圈套。
然而,除了去找李懷德,他實在無處可去。畢竟當初只帶了不到百元現金,其余的錢全都交給了李副廠長。如今才過幾 逸日子,又要開始東躲 的生活。想起李懷德,他的憤怒依舊未減。
走出電話亭,他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權衡片刻後,戴上帽子遮住臉,又用圍巾裹住下半張臉,最後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悄然走向車站。眼下只能先找到李懷德,若不成,便去津門暫避一時。
想到雷大頭的提醒,棒梗不禁松了口氣。而另一邊,沈翠珍和余司機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正被老板扣押,正努力解釋希望能避免報警。
“放心,我馬上派人安排發貨,李廠長也已墊付了貨款。對了,他還讓我告訴你立刻過來接他。原打算今晚一起吃飯,但他說太忙,改天再說吧,你抓緊時間過來。”
電話里的聲音熱情洋溢,可棒梗听來卻透著幾分危險。上次他陪同李副廠長談業務時,連話都沒說幾句,對方根本沒注意到他是誰,態度冷冰冰的。這次卻截然不同,那股子親切勁兒,仿佛要把他當成自家兄弟般對待。
可這種反差讓棒梗心生疑竇,猶豫不決。要是貿然前往,難保不是陷阱。可又能去哪兒呢?離開家時,他只帶了一點錢,剩下的全給了李副廠長。這才幾天光景,又要開始逃命的日子了。上一次是因為怨恨李懷德,這一次同樣如此。
整理思緒後,棒梗將帽檐壓低,用圍巾遮住口鼻,戴上眼鏡,快步向車站走去。眼下只能先去找李懷德,實在找不到,就只能暫時逃到津門了。想到雷大頭的及時提醒,他暗自慶幸沒有掉以輕心。只是可憐沈翠珍和余司機,他們已經被老板扣下,正在想辦法求情,以免事情鬧大。
結果許大茂駕著車抵達了同發建材公司的大門前。
門衛瞧見是一輛全新的吉普車,立刻意識到來者身份非凡,或許還是位大人物。
急忙上前問道“您好領導,請問您此行有何指示?”
許大茂暗自得意。
他想起林工提及的人要靠包裝,還讓我們幾個學開車時的不解,現在總算懂了。
我這回確實是十足的領導範兒!
許大茂眯著眼楮笑道“我是林氏建築公司的經理許大茂,特地前來拜訪貴公司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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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領導,您就在院子里停車吧,我這就去向老板通報。”
民營老板听說是林禎手下的經理來了,還以為是送款項來的。
疑惑地瞥了眼沈翠珍,心想是不是自己誤會他們了?
可沈翠珍的臉色變幻莫測,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
“沈秘書,可能是我誤會你們了,嘿嘿,別客氣,在辦公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民營老板剛走出辦公室,沈翠珍便癱坐在地。
她終于明白,自己確實被李懷德拋棄了。
原本還有辦法脫身,可如今冤家路窄,許大茂竟找上門來了。
不知他是如何得知此處的,但結局已定,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喲,您就是許經理啊!我早想著去拜訪您呢,一直沒機會,今日一見,終于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
這位民營老板小跑上前,緊緊握住許大茂的手。
此人絕非冒牌。
他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皮鞋擦得錚亮。
他微微一笑間流露出的氣場,絕非裝出來的,這一定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再看看自己,倒像是個剛暴富的鄉下人,這身打扮確實該好好向他學習。
見民營老板如此熱情,許大茂也更加謙遜起來。
笑道"老板您是實干型的人物,不但有膽識有決斷力,還對國家經濟有著敏銳的眼光,我們公司早就想跟您合作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什麼?不可能吧?我們不已經在合作了嗎?難道你們沒收到陳主任的貨?"
"嘿嘿,收了又怎樣?那些貨又不是給我們準備的。我是從送貨師傅那兒听說您這兒的,本來我們也不想繞過陳主任直接找您,但他的工作效率實在太低,一天過去了,連一件貨都沒送到。"
"唔……這事兒有些誤會。是我讓人攔著不讓送的,不是我不信任您。畢竟貨都已經送出去兩天了,我一分錢也沒拿到。而且我之前派業務員去找過林工和劉光天經理,他們兩個連面都不肯見,這就讓我有點懷疑……"
許大茂輕輕搖頭說道"看來我這次來是對的,老板,我覺得咱們倆都被騙了。林工平時為人很隨和,別說是個業務員,就是一個乞丐想要見他,也不會有人敢攔。劉光天更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去找他。您的業務員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民營老板愁眉深鎖,“許經理,我這屋子里就躺著他們的一個,不用多說,咱倆這就去找她問個明白!”
“這可真是巧了,我正琢磨著是誰在暗中推動陳主任簽下那筆大單呢。”
剛一進辦公室,許大茂就火冒三丈。
“哼!沈翠珍!是你?好大的膽子,果然就是你們干的!”
沈翠珍面色慘白,此刻她已不再試圖辯解。
泄露秘密最怕的是同鄉,許大茂在這兒,她說什麼都是多余。
與其徒勞地哀求乞憐,不如在被抓前保全一點尊嚴。
她此刻怨恨許大茂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更怨恨李懷德居然拋棄了她。
憤怒之中,還隱約希望余司機能來搭救她。
看著沈翠珍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民營老板心里也猜到了大半。
“許經理,您認得這位沈秘書?”
“該死的沈秘書,她是李懷德的姘頭,李懷德是個大騙子,莫非你這筆交易是跟他談的?”
民營老板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起初還不是為了跟林工這樣的大客戶合作嘛,找不到林工,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李廠長。”
“那你當時知不知道他們是騙子?”
民營老板早听到了一些風聲,否則也不會這般小心謹慎,不付錢就不送貨。
但他這話卻不好明說,萬一被牽扯到警察那里,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情,哎呀,幸虧許經理親自趕來,我才恍然大悟。”
“行了行了,你快去報警吧,他們是一伙騙子,還是通緝犯!上次警方通緝時共有四人,除了李懷德和沈翠珍,還有余司機和賈梗。”
“沒錯沒錯,馬上報警,我現在就報警,姓余的和姓陳的都別想跑,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民營老板立刻撥通派出所的電話報案,並且讓門衛將那名業務員控制住。
在警察趕到之前,許大茂將李懷德等人所做的事詳細講述了一遍。听完之後,民營老板不禁感到脊背發涼。
這顯然是想要一手包攬所有利益啊。
許大茂隨後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打到了劉光天的辦公室。
“陳主任背後的那個家伙是李懷德,他專門在騙咱們,具體用什麼手段、怎麼操作,那邊的沈翠珍成了啞巴,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光天,你就等著瞧吧。”
劉光天罵了一句,“該死的,早就知道姓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管他的,這次我索性做個壞人好了!”
掛斷電話後,劉光天拿著定金收據直奔派出所找陳治國。即便這次不以定金收據為由,違約金也足夠讓陳主任頭疼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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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許大茂正與民營老板重新商討合同條款。
這次他會將價格壓低至低于市場價百分之十,這個價格正是陳主任當初給劉光天簽署的那個。
以往的話,這種低價民營老板根本不會答應,哪怕客戶再大也不行,因為這樣做無異于白費力氣,搞不好還會虧本。
然而現在情況不同了,不是因為許大茂透露了李副廠長詐騙的事情,而是許大茂早已知曉,李副廠長本身就是一個騙子,還是個在逃通緝犯。
對于許大茂所說的話,這位民營老板不得不認真對待。
“老板,我這不是趁人之危佔你便宜,我是為了幫你啊!”
“嗯……這話怎麼說呢?”
許大茂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默默無語的沈翠珍,悄悄向那位 企業主遞了個眼神。
企業主心領神會,馬上吩咐保安將沈翠珍帶到別的房間,並且讓她和那個業務員分開。
當沈翠珍被帶離辦公室後,許大茂才慵懶地笑了笑,說道“老板,您說您不知道李副廠長是騙子,這種話我會信嗎?”
“哎喲,許經理,我真的不知道啊!”
“得了吧老板,這種事情,懂的人裝不懂反而更有意思。連我都看得出來個大概,您覺得那些專門查案的警察會看不出來嗎?跟通緝犯合作本身就違法,您現在說自己是受害者,而不是和李懷德一起騙我們,這話恐怕誰都不會輕易相信。”
企業主心里一沉,一旦警方介入調查,自己確實脫不了干系。
後悔就後悔當時太貪心,想冒險賭一把,明明知道李懷德正躲避警方追捕,卻還是因為錢迷了心竅與他合作。
許大茂假裝惋惜地說“您能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多不容易啊,同行們巴不得看到您出事呢。如果您真的被調查了,不僅名譽受損,我想您的原單位也不大會繼續給您供應建築材料了吧?”
“什麼?這……”
企業主額頭冒出了冷汗。
這個行業賺錢的機會很多,但競爭也相當激烈。
要是真的因為參與詐騙被調查,不管最終會不會被判刑,僅憑和犯罪團伙合作這一點就已經違法了。
俗話說得好,冤枉話傷人至深。
更何況自己明知對方是賊還主動合作。
現在的 企業主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許大茂觀察著他的反應,發現已經差不多把他繞進去了,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東家,您不必過于憂心,我能察覺到,您並非真心與李懷德聯手誆騙我們。”
民營東家歡聲道“是的是的,我只是想結識個大主顧罷了。歸根結底,我是有些私心,但我本質上是個正直的人啊!”
許大茂頷首道“正直之人必有善果。我之所以讓您將沈翠珍送走,正是為了助您一臂之力。只要我在警局那邊為您作保,證明您並無 之意,您亦是受牽連者,即便沈翠珍反咬一口指控您事先知情,那也構不成實質威脅。”
“真的如此?”
“自然是真的,不過這有個前提,我們的合約必須談妥,交易價要比市價低上一成。並非是我刻意壓價,而是我們與陳主任簽訂的本就是這個價碼。”
“啊?我原以為陳主任和劉光天簽的合約里並未提及價格呢。”
“其實寫了,那寫著價格的一頁可能是他們特意抽掉沒給您過目。來,這是我和陳主任簽署的原始合約,請您查驗。”
合約分作兩份,陳主任的那份缺失了一頁,而許大茂手中的則完整無缺。
民營東家閱畢,愁眉苦臉地道“許經理,這個價讓我一分利潤都撈不到,肯定要虧本。”
“莫這樣說,不過是利潤少些罷了。如今剛剛開放,不存在賠本的買賣。請放寬心,一旦此單敲定,後續訂單自會按市價進行。”
“可……”
“東家,您得看清形勢,我是來輔佐您的。若我不為您作證,您能擺脫沈翠珍和余司機的反噬嗎?這訂單便是您的轉機,我希望您能抓住機會。”
“我……唉!罷了罷了!多謝林工與許經理的援手,只怪我太過貪婪且心存僥幸,活該如此!”
許大茂笑著說道“林工之前跟我們講過,壞事可以變成好事,好事也可能藏著隱患,看來你這筆生意賺得不多,但往後看,更大的機遇還在後面呢。”
“對對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我現在就簽字,立刻發貨!”
如果說李副廠長那種兩面討好的行為是一種深思熟慮的大計。
那麼許大茂這種公開壓價的方式就是一種明擺著的策略,作為民營老板雖然心里不甘,但也只能接受,並且滿心感激。
他確實應該感激,要是沒有許大茂的幫助,這次要是被調查,損失可不止一點,甚至可能連這一行都做不下去了。
而林禎本來就想讓許大茂負責建築材料的事宜,甚至計劃以後成立一家公司交給他打理。
如今許大茂這一手策略不僅壓低了價格,還為自己贏得了好名聲。
日後借助民營老板的關系網,便能另闢蹊徑,開創自己的事業。
這邊合同一簽完,許大茂立刻返回車上取出了兩萬五千塊錢。
付了百分之五的定金之後,運貨的車隊隨即啟程。
另一邊。
劉光天已經帶著陳治國以及兩名警察前往陳主任的公司。
那家建材公司,林禎也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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