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激蕩之下,boss先生就想做點兒什麼。
沈笛頂在他額頭的手指被攥住,握在手心,看著沙發上的人略帶慌亂的驚訝眼神,時懷瑾低頭湊近,聲音低到接近耳語︰“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我想吻你。”
語氣商榷、動作卻快到不容人人拒絕。
下一秒,唇瓣相貼,干燥而溫熱的觸感讓沈笛的神經都麻了。
這這這……
他終于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要推開,睜眼卻看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時懷瑾一手仍然被他握在臉下壓著,另一只手卻抓著他的一根手指,松松的握著,仿佛準備好隨時被甩開,閉著雙眼,睫毛微微顫抖,但嘴唇卻只輕輕含著他的。
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就那麼貼著。
他在被珍視著、喜愛著、並掌握隨時拒絕的權利。
沈笛意識到這一點。
不知怎的,這種洶涌而來的、從沒經歷過的情感,他忽然就不忐忑害怕了。
于是,他輕輕地、輕輕地咬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這像是個信號,讓時懷瑾原本試探性的吻在停頓一瞬後,變得洶涌而熱烈。
他一手捧著沈笛的臉,一手與他十指相扣。
炙熱的吻將兩人的血液燃燒,都拋棄了各自心里習慣性的衡量和分寸,變得灼熱無比。
陳皮豆沙的甜香在兩人口腔回轉、糾纏。
這讓原本並不很喜歡甜食的時懷瑾覺得,這道小吃當真是上帝最甜蜜的發明,讓人沉醉。
“唔~”
不知多久後,沈笛拍拍他肩膀,示意時懷瑾停止。
他才終于願意離開那處紅潤,卻在退開的半秒內,又啄了幾下那濕潤的唇瓣。
兩人隔著不到一拳的距離對視,都在極力壓抑著喘息。
沈笛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危險的姿勢——
他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在時懷瑾頸後,而那個老謀深算的家伙,已經整個身體都趴在他身上,四條腿親密的交錯著,緊密貼合。
臉紅。
沈笛拍了下對方肩膀,忍著那觸感,拍他肩膀︰“快起來,今天只有這樣!”
身上那家伙倒是像被解開了封印,非但不起來,還直接趴下去把人抱懷里,一個翻身,兩人就換了姿勢,上下顛倒。
沙發再寬大也有限,並排躺兩個身高腿長的成年男人很勉強。
但身體交疊的擁抱姿勢就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時懷瑾把人攬在懷里,又把沈笛的頭按在自己肩窩,給他找了個免費枕頭和最舒服的姿勢。
“就這樣睡一會兒吧,就當陪我,好不好?”
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看著清醒,實際眼下有一點點青色,懷疑沈笛昨晚根本沒休息。
他也是一樣,就算躺著也睡不踏實,就怕人不回來了。
剛剛又經歷那麼一場,精神雖然極度亢奮,但身體確實該休息調整一下,懷里抱著這個人,困倦和睡意就冷不丁的殺了回馬槍。
問雖然是“好不好”,但抱著人的手可沒有一點松開的意思。
沈笛無語,朝他胸口拍了一巴掌。
但那人絲毫不覺得自己先做決定後問的方式有什麼不對,反而抓住那只手在自己手里把玩,揉搓著指根,又將指尖一根根貼在自己唇邊。
指肚的溫熱和灑在指背上的潮熱呼吸,都讓沈笛意識到,如果不立刻休息,這家伙很想繼續剛才的事情,而且想要的更過分。
于是立刻老實,將頭埋在對方頸窩,眼楮閉起,銀發鋪滿身邊人的大半胸膛。
像月光流淌在他胸口上,這個發現讓時懷瑾胸腔滿足盈溢。
沈笛被人桎梏在懷里,對方力道卻恰到好處並不讓他難受,于是翹著嘴角道︰“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被人困在懷里睡覺的感覺大概只有嬰兒時期經歷過,但很可惜,他沒有那時候的記憶。
但寬敞的胸膛和沙發,卻意外的好睡。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是原來的姿勢躺著,休息室卻明亮了。
身邊人還在睡著,卻抓著自己的一只手蓋在眼楮上,大概是逐漸亮起的晨光驚擾了好眠的補救方法,但給自己當枕頭的另一只手臂卻沒變姿勢,擁的很緊。
只是,幾個小時枕下來,估計血脈都不通了吧?
想著這人平時冷峻自持的表情,會在一會兒醒來後變得齜牙咧嘴,沈笛就想笑。
但手上動作卻和腦袋里想看笑話的想法截然相反。
被小胖梳理過的能量雖然無法施展大型而復雜的魔法,但已經可以幫助他用一些小的。
魔力從指尖溢出,隨著沈笛輕輕揉捏對方緊繃手臂的動作,流淌進時懷瑾身體。
輕柔的梳理著他的筋脈和血肉。
這種感覺太舒服了,就像有按摩按到了深處,讓筋骨和一切都舒展開了。
沈笛正弄著呢,那只手臂就又把他抱住了,還得寸進尺的又增加了一只,順便那人把頭都埋進他頸窩——剛才為按摩動作而調整的側身姿勢,又便宜了這廝。
出道之夜後,這家伙就好像解開了那重封印。
原本沈笛沒打算進展這麼快的~
莉婭的順利離開讓他放下了身上一個大包袱,能盡情的感受這個世界,別說時懷瑾像是解開了封印,他自己心頭都像被搬走了一塊大石頭。
這種感覺,可真不賴。
……
休息室隔音良好,也沒人不識相的冒然闖入,讓他們舒舒服服度過了幾個小時的獨處時間。
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平時該上班的時候。
于是,放任那人又眯了會兒,沈笛就提供了叫醒服務,輕扯著對方耳朵︰“大總裁該起床了,否則第一次上班遲到就要出現在你的職業生涯咯。”
時懷瑾其實已經清醒了,就是不想起而已,聞言低笑︰“總裁不用打卡,不會遲到。”
由于靠的太近,皮膚相貼,根本沒有距離,那聲音就連帶著胸膛震動,讓沈笛半邊身體都覺得有點麻,他總感覺這家伙是故意的,呼吸的濕熱氣體在耳邊頸側吹拂,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