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又聊了一會兒，徐凡和黑婆便繼續埋頭吃飯喝酒，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滿足。酒足飯飽之後，黑婆率先一步前去結賬，然後兩人一同走出了飯館。
來到外面的馬路上，徐凡站定，目光卻直直地落在了馬路對面那兩家生意異常火爆的火鍋店和海鮮店上。那兩家店門口人頭攢動，顧客們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黑婆見狀，好奇地走到徐凡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然後笑著問道︰“怎麼啦？看人家掙錢了，你也心動啦，想干一票？”
徐凡听到黑婆的話，這才回過神來，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收回目光，與黑婆並肩漫步在街道上，同時回答道︰“我徐凡能看上那點小錢？”
黑婆顯然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追問道︰“那你剛剛一直盯著人家的店看！”
徐凡緩緩地走著，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心中有著千頭萬緒。走著走著，他突然開口說道︰“我剛剛看到的簡直就是一群待宰的韭菜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憤慨。
接著，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黑哥，繼續說道︰“黑哥，你說那些探店的網紅，他們本身就是本地人，在網絡上也有了一定的名氣，養家糊口應該已經不成問題了。可為什麼他們還要如此這般地收割粉絲、壓榨商戶呢？”
徐凡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對這些網紅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他們明明已經有了那種黑心資本家的影子在身上了，卻還不知道收手。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利用自己在網絡上的名氣，去帶領家鄉的人一起走向富裕的道路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些網紅的失望和不滿。
“你說的那些不過是屁話罷了。”黑婆的聲音略帶一絲不屑，“如今這個社會，有誰不愛錢呢？又有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太多呢？這些人現在稍微有點名氣了，如果不趕緊抓住機會變現，還能等什麼呢？難道要等到他們過氣成了無人問津的網紅，再也無法變現的時候，才躲在被窩里哭嗎？”
徐凡靜靜地听著黑婆的話，心中卻並不認同。他反駁道︰“可是，今天他們敢適量地給那些信任他們的粉絲添加一些科技成分，誰能保證明天他們不會變本加厲，去賣那些僵尸肉給粉絲們吃呢？而且，互聯網存在的意義，絕對不是讓這群人借著所謂的‘回饋家鄉’的名義，來賺取那些昧著良心的黑錢。互聯網的本意，更不是讓他們去排擠那些真正有才華、有實力的人。”
徐凡的語氣越發激動起來，他繼續說道︰“假如換做是你和我，從當學徒開始，一路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地走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憑借著自己的真本事開了一家餐館。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遇到了這些只會靠嘴巴說的網紅，和整些你看不懂的營銷，通過自己圈子里的網紅來相互打廣告，整天跟你打擂台，一天天把你拖垮。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想嗎？”
黑婆的眼神充滿了疑慮和擔憂，緊緊地盯著徐凡，沉默片刻後，黑婆吐了一口煙圈淡淡的說道“我們可不是聖人，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去管別人的閑事！而且，我們現在才剛剛起步，這個時候去得罪人，搞不好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場滅頂之災啊！”
徐凡听了黑婆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他摸了摸鼻子，連忙解釋道︰“黑哥，你別這麼緊張嘛，我都還沒說要干啥呢，你咋就知道我要去得罪人呢？”
黑婆對徐凡的解釋顯然並不買賬，他冷笑一聲，嘲諷道︰“我還不了解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面對黑婆的冷嘲熱諷，徐凡並沒有生氣，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黑哥，你先別著急嘛。今天王浩不是說他遇到瓶頸了嗎？我覺得我們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幫他破局啊！”
黑婆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凡，說道︰“我去，你可別給我胡扯啊！我老表說的是漲粉遇到了瓶頸，人家給的方案是讓我們去跟幾個大網紅溝通一下，互相互動一下，增加點曝光度，可不是讓你去干那些得罪人的事情！”
徐凡面帶微笑，輕輕地摟著黑婆的肩膀說道︰“其實意思都差不多啦。我現在就給王浩那小子打個電話，讓他趕緊趕到公司來，咱們一起好好商量商量！”話音未落，徐凡便順手挽起黑婆的肩膀，一同朝著公司的方向緩緩走去。
走進公司的辦公室後，徐凡和黑婆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熟練地擺弄起茶具來。他們的動作嫻熟而優雅，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王浩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他的雙眼布滿了厚重的黑眼圈，顯然是昨晚沒有睡好。一進門，王浩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就徑直走到黑婆面前，端起他面前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王浩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加人，而且我要專門設立一個策劃部！”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急切和堅定，似乎這個想法已經在他心中醞釀已久。
徐凡動作流暢地拿起一個精致的茶杯，輕輕地將它放在桌子上，然後慢慢地提起茶壺，將熱氣騰騰的茶水緩緩倒入杯中，直至茶杯被斟滿。
與此同時，黑婆的目光落在了王浩身上，他微笑著開口問道︰“老表啊，你們部門都已經有三十多個人了，這人數可不少呢？”
王浩听到黑婆的問題，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他嘆了口氣，苦笑著回答道︰“唉，你別看我們部門人多，其實真正干活的人倒是夠了。可是，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創意啊！你看看我這黑眼圈，天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還在想明天那個人該拍什麼題材，搞得我都睡不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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