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的熱風卷著火山灰掠過樹梢,巴巴托斯懶洋洋蜷在枝椏間,指尖撥弄著被風吹來的雪粒。
    風裹著細碎對話鑽進耳中,他晃了晃懸空的雙腿,偏頭望著遠處木屋的方向輕笑,眼底流轉著狡黠與溫柔。
    風對著風之神說了一個故事,吟游詩人想要將其編成新的詩篇。
    于是他將風琴抱入懷中,指尖撫過琴弦,即興哼唱出混著熱風與雪意的詩行。
    “在納塔熾陽高懸的天地,熱風卷著火山灰舞起。
    有座小木屋隱于野地,那是故事開始的神秘之地。
    清晨的光如金縷灑下,屋內曾有溫馨對話。
    幽靈先生與小少爺相伴,似有柔情在空氣里彌漫。
    那日雪降如夢幻之幕,火之國變冰雪的國度。
    冰晶似月光揉碎飛舞,織就瑩白漣漪在木屋四周鋪。
    他們在雪地里把夢築,雪人憨態可掬立于屋前守護。
    小雪貓相伴卻命運多舛,進修歸來仍躲不過“變故”。
    留影機欲把美好留住,卻被雪霧把畫面模糊。
    但那朦朧似童話深處,藏著他們溫馨的腳步。
    雪終會化回歸虛無,現實里情誼卻永不落幕。
    幽靈先生與小少爺的故事,在納塔的風中永遠飄浮。
    那是家人間的溫暖旅途,是愛與陪伴繪成的圖譜。
    即便時光流轉如飛渡,這份記憶也將永遠被守護。”
    木屋外的熱風忽然卷著草葉打了個旋。
    綠色的吟游詩人指尖捏著卷剛出爐不久的詩稿,手肘扒在開著窗的窗台,探頭探腦地往屋內張望,恰巧對上某人平靜的墨眸。
    溫迪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詩稿,用著輕快的語調開口,“陳燼、阿帽,下午好呀∼”
    “你們屋里好涼快啊,能否允許吟游詩人帶著他的新詩篇入場呢?”
    這小屋里可真涼快。
    屋內,阿帽正捧著水晶球輕輕轉動,雪人的枯枝手臂隨晃動微微揚起,雪貓在雪屋前繞著圈追自己尾巴。
    听見某個酒鬼詩人的聲音,他不由瞥向支著畫架坐在窗邊作畫的陳燼。
    後者只是看了來人一眼,便又將視線落回了畫布上。
    “進來吧。”
    看著趴在窗台上笑得燦爛的溫迪,阿帽皺了下眉,抬手指了指門的方向,“給我走門,不準爬窗。”
    還算有點長進,不再是風風火火地直接闖進來了。
    見自己被允許,溫迪“嘿嘿”一笑,身體從窗台上退了下去,順便用風卷去了鞋底的灰。
    走到木門前,他先是有儀式感的屈指敲了敲,才推開門走進了清涼的小木屋。
    感受著木屋內舒適的溫度,溫迪晃著詩稿,笑嘻嘻地湊近在窗邊安靜作畫的陳燼,探著腦袋往畫布上瞄。
    畫布上是今早的童話切片,遠處是納塔的聖山正在晨光中噴發熔岩,近處是黃綠色的草地正在被白雪覆蓋。
    當然,還有兩道蹲在雪地的剪影。
    “陳燼∼”
    溫迪忽然將手里的詩稿卷成紙筒,輕輕戳了戳身旁人的肩膀,“我親愛的好朋友,你可不可以在這幅畫里添只小小的風精靈當彩蛋呀?風精靈也喜歡童話∼”
    運行流暢的畫筆離開畫布,陳燼將目光從畫布移向了拿著紙筒戳自己的風精靈,漆黑的眼眸將對方眼中的期待看得清清楚楚。
    幾支干淨的筆刷從畫筒中被抽出,蘸著顏料在畫布上游走。
    畫布上多了一片半透明的雲,雲絮間藏有一只抱著株蒲公英的小小風精靈。
    蓬松的蒲公英似在風中輕輕顫動,有幾粒種子正順著雲隙飄向下方雪屋。
    盯著畫布上那只抱著一株蒲公英的風精靈,溫迪如中箭般突然捂住心口,“哦,我親愛的好朋友,你畫筆下的風精靈,懷里每次都抱著東西,每次都很可愛呢∼”
    上次是紅彤彤的大隻果,這次是蓬松的大蒲公英。
    忽略掉他口中抱東西的事情,陳燼頭也不抬地說道︰“你的風精靈形態就長這樣。”
    不是他自己要的風精靈彩蛋嗎?
    他現在激動什麼?
    溫迪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他沒再打擾還在作畫的陳燼,轉身晃到阿帽身邊,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手里捧著的水晶球瞧。
    剔透的球體內部,今早的雪景被凝縮成了一個手捧大小的童話。
    雪人先生朝著雪屋挪動,扁平的底部在雪地劃出細痕。
    小雪貓用尾巴卷著片枯葉蹦跳,忽然被自己晃落的葉子砸中腦袋,原地轉了個圈後歪倒在雪屋台階旁。
    雪屋煙囪飄出縷煙狀白霧,在半空凝成極小的冰稜又碎成星點,恰好落在雪人先生伸出的枯枝手臂上。
    溫迪湊近時,小雪貓突然立起前爪,用尾巴尖卷起一團雪拋向自己的小伙伴。
    雪人先生被砸中後停頓半秒,蹦跳著轉過身,注視著自己出去進修過幾次的友貓。
    “鎭?小雪貓這是在玩,還是在欺負雪人先生?”
    溫迪好奇地伸出爪子,想要踫一踫球面,結果還沒踫到,里面的小雪貓就扭過頭瞪向他,尾巴卷著的枯葉“啪”地一下甩在了球壁內側。
    雪人先生原本慢悠悠的挪動突然加速,滑動到小雪貓身前,枯枝手臂虛虛揚起,仿佛是在警告驅趕著什麼。
    看著那兩個小身影此時的狀態,溫迪收回手,有些驚奇地說道︰“這兩個小家伙居然在防備我鎭,是有靈智嗎?是能看見外面的世界嗎?”
    看著水晶球里炸毛的小雪貓,阿帽唇角微勾,指尖輕輕摩挲著球面,“是感知而不是看見,它們只是被賦予了基礎靈智。”
    “它們會對試圖觸踫童話者先警告三次再攻擊,對觸踫童話或是意圖毀滅童話者直接攻擊。”
    小雪貓尾巴甩動的頻率隨著他的動作漸緩,雪人先生也放下了揚起的枯枝手臂。
    兩個小家伙又沉浸在了只有它們兩個的童話小世界。
    見水晶球里的氣氛重新溫馨起來,溫迪彎起唇角,好奇追問,“那這兩個小家伙的攻擊方式是怎樣的?”
    “好奇?”阿帽瞥了他一眼,將手里捧著水晶球往他面前移了一點,“那你就親自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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