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符師。”
“不用謝，快試試。”
季清堯想接過衣服自己換，可符師的動作更快。
符師眼楮亮晶晶的，幫著季清堯換上了新的衣服。
這藍白相間的漂亮顏色穿在少年身上格外顯白，襯得光彩照人，衣服是好看，可符師覺得小徒兒比這衣服更好看。
分明是人襯衣衫。
符師一只手撫摸著少年的臉頰，期期艾艾的貼著掌心，“真是個漂亮的孩子，來，這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是道可以滅殺天仙境三次的天雷符，雖然檔次低了些，委屈你了。”
實在是這方天地限制他。
“不！不！徒兒不委屈！”
季清堯抓著符師的手，著急開口道。
生怕符師再說出什麼更熱情的讓他招待不住的話來了。
符師算是他三位老師中最熱情和善的一位了吧。
“多虧符師為我親手裁衣，否則我從哪里看得見如此好看的衣衫。”
“師尊頭一次見我就如此上心，怎能讓徒兒不心生感激。”
“符師修為深厚，徒兒日後定然不負師尊教誨，努力學習符咒，為師尊爭光。”
季清堯的好听話不要錢似的說出來。
符師笑的合不攏嘴，恨不得趕緊回符靈界把自己所有的寶貝帶過來給小徒兒。
既然決定收了這個與他有緣的徒弟，那自然是要一輩子陪著他伴在他身邊的。
這點兒照顧算什麼。
指尖點了點少年的心口處，符師笑意盈盈。
“你既如此說了，為師定然一輩子都會對你很好的。”
季清堯張了張嘴，想問系統，什麼一輩子，這師徒契約不是百年內就能取消的嗎？
可符師打斷了他。
“這是為師畢生的符道經驗了，現在傳給你，不懂得地方都可以來問我。”
畢生經驗！
季清堯眼楮都發光了，誰還記得那什麼瞎說的一輩子呢。
本來想說謝謝的，可符師剛說話不用他說謝。
他就果斷改了個口，“那以後我就做符師的下界行走，讓符師的符之一道發光發熱。”
一直到季清堯該離開的時候符師都不太舍得。
空間關閉，季清堯的身影消失不見，符師的嘆息和不舍依稀可見。
只有終于掙脫符師熱情的季清堯才一身的輕松，盤腿坐在榻上，身後卻出了一背冷汗。
他這時候才敲了敲系統的腦殼。
姑且稱為腦殼吧。
這位那光團也不分正反和上下。
問著系統那關于符師脫口而出的一輩子是怎麼個回事。
系統也不含糊，直接得意的開口。
“我跟他簽了個終生契約啦，他似乎有人母屬性，又說與你有緣，想一輩子都照顧好你，我查過，很可靠，這才跟他簽了這個賠本的買賣契約，當然了，肯定是他虧本，他要照顧你一輩子了，也可以當個實力強大的打手，可惜他本體過不來此界。”
好好好，系統還特意查過。
還說十分可靠。
當然對方只能分身而至，所以系統就沒劃分系統空間給對方，選擇給符師劃分了個虛擬樓閣，開啟了放養狀態。
就是系統說的那個屬性奇奇怪怪的。
又很別扭。
季清堯低下頭，復雜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新衣服上，突然趴在榻上哀嚎了一聲。
季如還以為怎麼了呢，急忙沖進來。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自家公子生無可戀的躺在榻上歪著頭仰面看她，開口就放大招。
“小如，以後你家公子我恐怕要有娘親了。”
“嗯……嗯？”
季如的聲音急速轉彎。
公子在說什麼鬼東西！
季清堯就吐槽了那麼一句就立馬正經了起來，“好了好了，開玩笑得了，誰能當我娘？不怕天打雷劈嘛。”
他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季如卻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深信不疑，“確實是，公子這玩笑話也太逆天了。”
進入中州領域季清堯就將靈舟收起來了。
學院的弟子令牌帶領他們躍進了玄天學院的所處空間里。
給白契無交代好關于調查脈書的事情後季清堯就回了自己的道場。
他眼尖的瞥見門口孤零零掛著的牌子上的信符。
伸手取下來看。
“誰放的呀？還放在這里，當面傳訊不比這快的多嘛。”
季如湊過去看了一眼，搞不懂放這信符人的心理。
季清堯看完之後都覺得好笑，順手給了季如。
“唉，應師兄說他被打了，正在休養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蛋兒，讓我回來了去找他，說是有東西給我。”
季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公子，我跟你一起去行嘛，我倒是好奇他那張自夸成帥的慘絕人寰的臉蛋兒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
想想就好笑。
“得了，你若是當場笑出聲我可就尷尬了，這熱鬧你還是別湊了。”
季如挑了挑眉撩開鎖骨前的頭發，頗有些不以為然。
進了道場，季清堯敏銳的發現這里被人改造了一番。
沒多大的變動，不過是給法陣修改了幾處地方。
算是對季清堯當初不太熟練的手法的升級。
應該是二長老做的。
季清堯正想著呢，就到了地方。
季如一眼就看見了一人一虎。
小白虎的本體頹廢的趴在地上，似乎被人磋磨的不成樣子了。
二長老在一旁悠哉的喝著茶，時不時的甩過去幾道攻擊，小白虎都狼狽的躲開。
季清堯和季如誰都沒上前。
倒是二長老慢悠悠的對著他們點了個頭，手一揮就將化成人形的小白虎扔進了淬煉的法陣中。
季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隨著二長老的上前往後退了一步。
她可看清楚了啊，他們離開之後小白虎還肉乎乎的一張臉，現在都瘦成啥樣了，這才幾天啊！
季清堯也看見了，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畢竟是月師姐請過來教導小白虎的。
“二長老，就是這個，可以輔助小白虎對空間天賦的運用，我希望小白虎能制作出簡易的空間傳送法陣。”
季清堯給出的正是那個價格昂貴的息影瞬移陣法盤。
二長老罕見的露出幾分表情來，很快又收斂。
他接過陣法盤，動作微頓，“多少時間？”
啊？
季清堯最听不得謎語人了，不對，是最听不得二長老這種講話顧不著頭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