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裹挾的靈力的拳頭落在嵐山清格擋的手臂前。
    嵐山清抬眸看過去,少年依舊含著笑,仿佛越打越起勁兒了一般,縴細雪白的手背上布滿了傷痕,看著十分扎眼。
    他以為自己可以輕易碾壓的少年還真的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可不是驚喜嘛。
    此刻,被少年一腳踩在地上的嵐山清只覺得胸腔中蔓延出的痛意帶著屈辱的感覺密密麻麻的滲透到身體四處。
    他緊抿著唇瓣,恨恨的看著上方耀眼的少年。
    季清堯打的太高興了,一時忘記了自己是因為有了掛才能將嵐山清碾壓獲勝的,不小心將人踹到了地上,他低頭時還看到了嵐山清恨恨的目光。
    這才回過神來,他似乎一不小心比嵐山清這家伙還要囂張了。
    少年心虛著,漫不經心的移開了目光。
    在嵐山清看來,少年那不屑的像是看狗一樣的眼神望過來的那一刻,淡薄而狂妄,激的他不知是氣的還是什麼其他的感覺,只覺得渾身的氣血都忍不住上涌,臉色充血。
    他的手竟然抑制不住的握住了少年縴細的腳踝。
    季清堯忽然一愣,腳沒撤回來,反而被人抓了個正著。
    而此刻,他體內的靈氣也貧瘠的不行,微微喘著氣,氣息不穩。
    他冷眼望著看樣子比他還要虛弱幾分的嵐山清,目光冷漠而審視。
    似乎在問︰你做什麼?
    嵐山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被人以這麼屈辱的姿態踩踏著,他竟然還下意識的握住了對方的腳踝,眼神痴戀的望過去。
    像條狗一樣。
    他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就在季清堯準備再踹他一腳的時候,腳踝上突然多出了幾分被人摩擦的感覺。
    這觸感讓他嚇得一激靈。
    隨即就被人狠狠的一扯,嵐山清翻身而覆。
    猛然倒地,少年的腦子懵了瞬間,下一秒黑衣少年刻薄俊美的眉眼忽然落入眼底,那挑釁一般的眼神看得讓人牙癢癢。
    火熱的掌心下少年的脖頸縴細雪白,還透出了幾分脆弱。
    此刻,在他的掌心下被他牢牢掌控著。
    就這麼虛虛的搭在少年的脖頸上,嵐山清詭異的覺得滿足。
    他覺得自己剛才被羞辱了的滋味忽然就還了回去一般。
    季清堯倒是覺得對方神經病。
    本來覺得嵐山清氣的想把他掐死,結果就把手虛虛的搭在他的脖頸上,掌心火熱,他不適應的躲了躲,對方卻是像測量尺寸一般又緊跟了過來。
    “你羞辱了我,我還回來了。”
    就在季清堯不理解的時候嵐山清忽然開口了。
    沙啞的聲音混著幾分愉悅的語氣。
    當真是——瘋子一個。
    季清堯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就沒搭理人。
    嵐山清看到他不理人,緊抿著唇瓣盯了他好大一會兒就翻身站了起來。
    腳步還踉蹌幾下,被他穩住腳步,接著含了顆恢復的丹藥,順便也喂給了季清堯一顆。
    少年懵懂的躺在地上,眼神無辜且好欺負。
    看的嵐山清眸光火熱,他快速避開少年的眼神。
    “不用謝。”
    說完他就要離開。
    “等等,我贏了,你就這麼走了?”
    嵐山清停住了腳步,頭都沒回的開口,“你贏了,所以以後你在我面前不是廢物了,這個回答滿意嗎?”
    滿意,也不太滿意。
    少年坐了起來,半束的頭發上髒兮兮的,臉頰上不僅有血痕,還有幾分灰塵,卻依舊不掩姿色。
    “話說,你這個囂張的樣子,出去真的沒人揍你嗎?就像我一樣。”
    少年疑惑出聲。
    嵐山清卻挑著眉,笑的囂張又挑釁,“囂張?你還沒見過我真正囂張的樣子呢,那些名不副實的廢物,打的過我嗎?”
    “不過——”
    他話鋒一轉,“從今天起,除了你,其他人在我心里照樣是廢物,這句話,你應該還滿意吧。”
    季清堯張了張嘴,又閉上,唐突了。
    對于嵐山清,他真的是一句話都接不上了現在。
    “這世上多的是一些不知深淺的蠢貨廢物,只是你見的少而已。”
    黑衣少年勾了勾唇角,似乎對于自己的回答很是滿意,回想起剛才被少年踩在地上那一幕,他的眼神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急速的閉了閉眼楮。
    迫切的想把那一幕甩出腦子。
    更何況,按照以前,但凡有人用看狗一樣的眼神或者不屑的態度對他,早就被他狠狠的教訓一番了。
    可今天——
    嵐山清只覺得心跳加快,眼神發燙,就連耳根子都染上了紅。
    他將這個原因歸結為,他打不過對方。
    沒錯,他這人言出有信,不可以用金丹期的修為打壓對方。
    所以築基期的他打不過就打不過了。
    不是什麼要緊事兒。
    可事實上,他轉身就離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對于嵐山清復雜的心情,季清堯卻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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