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沒有反駁羅格的話,他清楚對方現在說的一切都是有極大可能發生的。
    自己曾經有兩名好友,一位叫做阪口安吾,曾經是港黑的情報員,而實際上他是來自異能特務科的臥底,是橫濱的“白色”。
    一位叫做太宰治,他還記得自己和那位曾經的十八歲少年說的話,如果太宰治听進去了,那他現在也應該離開了港黑。
    而自己直到死依然屬于港黑,即使當時沒有人來救援,但一個應該死去四年的人突然出現在大街上,怎麼引來那些“老朋友”的關注。
    “太宰……你認不認得一個叫做太宰治的……現在應該是青年的人?”
    “認識,但是沒見過。”羅格秒答。
    然後他在心靈通訊里叫了理子的名字︰“好了,現在我們換人和他溝通。”
    “哎?我嗎?”理子一時有點慌亂。
    “嗯,沒關系,必要的時候我會提醒你,這也是訓練的一環。”羅格表示,“而且你忘了織田作之助的資料上顯示他對年紀小的孩子非常照顧?”
    理子無奈于自己沒法反駁羅格的話。
    心靈和精神能力者的記憶力會被增強,她當然記得關于織田作的所有資料。
    由她和織田作交涉是最冷靜也最正確的選擇,也是對織田作不算公平的選擇。
    “我又不打算為難他什麼……”察覺到理子猶豫的羅格有點委屈地補充了一句,然後他看到少女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接下來就由妾身為您說明。”理子端正了姿態,“您說的那位太宰治,如果不是重名的話,他現在屬于武裝偵探社,也就是這座都市的‘平衡者’之一。”
    織田作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卻帶著安心和欣慰的笑容。
    理子慢慢眨了一下眼楮,她覺得織田作整個人都因為那個笑容改變了。
    其實她對織田作的第一印象並不能算太好,尤其是知道對方只有二十三歲的時候。
    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黑井小姐早已年過三十,但對生活的態度積極而奮進,一點都沒有“中年人的懈怠”。
    但是織田作身上有種萬念俱灰之後的疲憊,這讓只有二十三歲的青年看起來就像在社會里摸爬滾打了四十年,等著拿退休金的老人。
    記得資料上寫得是為了給收養的孩子們報仇?還有住處樓下餐廳負責照顧孩子們的老板……
    或許還是因為不是屬于自己的的經歷,而且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不會因為成功復仇就一蹶不振吧,理子想。
    人生失去了一個意義,還能再尋找新的意義,對于自己來說就是如此。
    “妾身還是不能接受一個人那麼頹廢!”心靈通訊中,十四歲的少女突然嚷了起來。
    “理子,如果想了解一個人,共情和帶入是必要的做法,但是如果發現自己無法帶入也沒關系。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去完全理解一個人。”羅格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笑意,“理子現在是心靈能力者,完全可以去引導另一個人的思維和決定。”
    “但是你做好了背負另一個人的想法和造成的後果的準備了嗎?”
    理子在心靈通訊里進行了否認。
    “所以小理子做不了壞人,還是試著用你的眼楮去了解一個人吧。”
    理子沒有回答羅格,因為織田作已經問了下一個問題。<afia現在……干部都是誰?”
    “五大干部中妾身唯二可以確認的只有尾崎紅葉和a。”理子也認真地回答,順便給自己做個資料復習,“然後你認識的人還有芥川龍之介和廣津柳浪?嗯,首領依然是森鷗外。”
    “你自稱‘妾身’的說法,和紅葉大姐倒是有些相似。”
    “妾身可沒見過她哦。而且妾身也不是什麼異能者,只是被他照顧的孤兒而已。”
    理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指了指羅格。
    她選擇用“孤兒”的身份切入也並非謊言,她的家人曾經只剩下黑井,然而現在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再能被稱為“家人”了。
    羅格的筷子頓了一下,卻沒有再說什麼。
    “是這樣啊,不過還好有人照顧你。”織田作的語氣又放軟了一些,看著羅格的眼神卻多了少許的不善。
    “妾身是自己願意幫他的,可不是他逼著我學了什麼。”理子強調道,“我可不想白白被他養著。而且失蹤的人也是我重要的同伴,妾身可不能坐視不管。”
    理子的口氣終于讓織田作笑出了聲︰“雖然十四歲的確也不能算太小的年齡,尤其是對我這種出身的人來說,甚至是需要負擔起家庭的年齡。不過看起來大小姐以前過得很幸福,但是在不幸之後還能這麼精神,真讓人羨慕。”
    被夸贊的理子張了張口,有些羞赧地偏過了眼神。
    但是她馬上在心靈通訊內通知了羅格︰“我的警戒線被觸動了,有兩撥人正前後腳進來。”
    “看來織田作真的算‘奇貨可居’了,我本以為港黑那邊不會這麼快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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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經確定了是哪兩個團體先來?”
    “只是對日本政府機構的反應速度有所了解,所以直接將異能特務科排除了而已。”
    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羅格接下來的吐槽,門外傳來一個听起來相當快活的聲音。
    “下午好——我可以進來嗎?”
    是太宰的聲音。
    比十八歲的時候成熟了少許,精神了許多。織田作將視線投向還沒打開的門,眼中隱隱帶上了期待。
    “請進,我正在等你——或者說你們。”
    隔間的門被“唰”地拉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青年笑眯眯地站在門口。
    但理子發現他的視線對上坐在桌邊的織田作的瞬間,微笑凝固了幾秒,然後又變成了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還以為情報出錯了,原來真的是你,而且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的你。”
    “啊,是我。”織田作往旁邊挪了一下,讓出一個位置給太宰治,“雖然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瀕死的我突然來到了四年後被坐在那邊的先生救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算二十三歲還是二十七歲。”
    “可是我已經二十二歲啦。”太宰順著對方的話說道,“所以織田作你還是二十七歲比較好。”
    “你變了很多。”織田作笑著打量著太宰治。
    “變高了?”
    織田作對著太宰治故意避重就輕的回答笑著搖了搖頭︰“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太宰治,然後那邊是救了我的羅格和天內理子小姐。”
    太宰治的目光從羅格的身上狀似不經意地滑過,然後落在理子的身上。
    “啊,這位美麗的小姐——”原本還算正常的青年瞬間變得和軟體動物一樣劃過桌子,“你的名字和你一樣美麗,啊,這充滿青春的端麗臉頰,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嗎?我可以親吻你的臉頰嗎,我可以請你和我一起殉情——啊!”
    羅格收回了揍人的手︰“騷擾未成年人是違法行為,太宰先生。”
    理子干脆把自己縮在了羅格身後。
    抱著頭滑回自己位置上的太宰治一臉可憐地看著織田作,後者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還是談下正事吧,太宰。”織田作說道,“你想問的除了我為什麼在這里,還有羅格和理子的目的,對吧。”
    沒有正形的青年趴在桌面,停在羅格身上的目光卻變得格外銳利︰“所以羅格先生願意告訴我嗎?”
    “事實上不光願意,我還想和武裝偵探社合作。”羅格微笑道。
    對于太宰治這個人,雖然在主神空間已經補習了大量的資料,不過見到真人和紙上談兵永遠都是兩碼事。
    但是“無法預測”和“幕後黑手”兩個印象絕對沒有錯誤,羅格在心靈通訊中對理子肯定道。
    “和我們合作?”太宰治抬了抬眼。
    “是,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三個人——不是在現在的橫濱,而是在過去的橫濱。”
    羅格的話讓太宰從桌邊坐了起來,他看了看織田作,而後恍然。
    “織田作從過去來到了現在,而你的同伴有可能被卷到了過去?”
    “也有可能是‘未來’,但是‘未來’的節點在‘現在’是無法確定的。如果他們在未來,就算我在‘這個時間點’給留言,也無法聯系到他們,但是他們會有機會看到我留下的記錄。”
    “不過如果他們在過去想到這一點的話,就可能留下訊息給你。”太宰治看著羅格,“但是你只有兩個人,無法取得那麼多情報,所以想和偵探社合作。
    “明白了,人手我肯定有啦~”太宰治雙手撐著下巴說道,“但是首先,你還是得回答你自己是誰吧?”
    “一個對橫濱沒有惡意的人。”羅格回答道,“而且因為某些束縛,我必須完成一些任務。”
    羅格露出無奈的表情︰“我無法透露究竟是什麼束縛,因為這也是束縛的條件。”
    “但是我可以說的是找回同伴是任務之一,而任務之二,則是來到橫濱保護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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