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讓李副廠長大吃一驚︰數百頭豬躺臥地上，口吐白沫，氣息全無，全死了！
“黃大鼻子，你干的好事！連豬都養不好，你還活在這世上何用？”
李副廠長怒不可遏，對黃主任一頓痛斥，打得他滿臉是傷，鮮血直流。
“李廠長，請听我說，這不是我的錯，這些豬為何突然死亡，我實在不知，責任不在我的身上……”
黃主任還在竭力辯解時，獸醫總算到了。
李副廠長催促獸醫趕緊施救。
獸醫戴上口罩和手套，在查看一番後，搖搖頭說道︰“這是豬瘟，無藥可救。
必須盡快深埋死豬，否則會引發傳染，若傳給人類，後果不堪設想。”
獸醫的話擊碎了黃主任最後的希望，他當場昏厥。
他懊悔不已，為什麼要來做這個養豬場場長？如今不僅沒吃到豬肉，反而損失了幾百頭豬。
“快送黃主任去醫院！”
李副廠長深知人命重要。
此事件震驚京城國企圈，警示所有擁有養豬場的企業。
紅星軋鋼廠因此受到上級嚴厲批評，黃主任遭記大過並被免職，李副廠長及楊廠長亦受處罰。
此事在紅星軋鋼廠影響深遠。
軋鋼廠的幾萬名工人對黃主任意見很大。
林楓經營著養豬場，不僅把豬養得很好，還讓工人們吃上了肉菜，過年時還能分到豬肉包餃子。
然而黃主任插手養豬場事務後，幾百頭豬全部因豬瘟死亡，導致工人們過年時分不到豬肉，食堂也少了肉菜供應。
黃主任因此被撤職，調去打掃廁所。
林楓得知消息時正在做廣播，隨後收到了劉光福的請求，希望他回養豬場擔任場長，享受副科級待遇。
工人們都盼著林楓回去，確保他們能繼續吃上肉。
林楓感到十分驚訝，這養豬場一直管理得不錯，為何突然爆發豬瘟？
詢問劉光福後得知，自從黃主任擔任場長以來，擅自將食堂剩余的汨水用來喂豬。
因天氣炎熱，汨水變質，被豬群爭搶食用，這才導致了這場嚴重的豬瘟。
“原來是這樣，黃主任這是自找麻煩，怨不得他人。”
“看來廠領導開始重視養豬場的工作了，養豬場場長納入編制，是24級干部，6級辦事員，月薪四十三元。”
“但光福，你瞧，公社里這麼多人等著听廣播，我怎能擅自離開崗位？”
“你先回去吧，等我完成一周的下鄉廣播任務後，就回去。”
林楓笑著對劉光福說。
“現在才來找楓哥幫忙？早干嘛去了？”
旁邊賴大在一旁附和︰“我們廠的養豬場可是楓哥一手建起來的，有人眼紅了，想要多分點好處，結果呢？虧了吧？沒吃到肉，倒吃了豬屎。
黃大鼻活該！”
許大茂覺得特別解氣。
那個黃大鼻，總是背著手，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現在可算栽了吧？
這就是報應！
“大茂哥，別提黃大鼻了，現在他每天拿個掃帚在廁所打掃衛生呢。”
劉光福苦笑著說。
“活該！像黃大鼻這種人就該一輩子在廁所干活！”
許大茂咬牙切齒地說。
這時，電影結束了。
輪到林楓廣播了。
劉光福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林楓的廣播，深受震撼。
“楓哥真是太厲害了！”
“這麼受人喜愛！”
“楓哥廣播結束後，連老人們都跑來跟他握手，可見他在群眾中的受歡迎程度。”
劉光福內心激動地想著。
最終，他沒能請回林楓，只能獨自返回軋鋼廠。
紅星軋鋼廠，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苦笑道︰“林楓這是在鬧情緒啊。”
"換了誰都會生氣吧？林楓親手打造的養豬場，豬養得挺好，黃大鼻子非要去摻和，結果怎樣？全毀了！整整五百六十三頭肥豬，全都死了！我都想殺了他！"
李副廠長鼻子里噴出兩股煙霧，憤恨地說。
他對黃大鼻子恨之入骨，那個家伙信誓旦旦保證能把豬養好，還說要是死一頭豬，就扒了他的皮。
這哪是一頭豬的問題啊，五百六十三頭豬就這麼沒了！
黃大鼻子必須當場就被處決！
李副廠長說得義正言辭，但心里其實有些不安，因為他收了黃大鼻子的厚禮，這才讓黃大鼻子接替了林楓的養豬場場長位置。
沒想到黃大鼻子上任僅一個月，就把事情搞砸了。
要是連幾百頭豬都養不好，還能做什麼？干脆去廁所打掃衛生吧，讓你一輩子都掃廁所！
p121.老狐狸
楊廠長十分理解李副廠長的情緒，紅星養豬場是他的政績，但現在不但沒了，還全死了，李副廠長急切需要林楓幫忙重建養豬場。
不過楊廠長並不想就這麼放過李副廠長。
"老李啊，你最近心情不好，這可不行，不能把情緒帶進工作里。
我們紅星軋鋼廠需要重建養豬場，這件事就交給我親自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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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沒肉吃，都開始鬧了，我這個廠長難辭其咎。
你就別操心了，交給我來辦。"
楊廠長笑容滿面，溫和地勸說李副廠長，讓他冷靜下來，暫時放下工作。
李副廠長明白，雖然楊廠長說得動听，但他的真實意圖是繞過李副廠長，直接與林楓合作重建養豬場。
一旦建成，功勞全是楊廠長的，和李副廠長毫無關系。
這怎麼可以呢！
"廠長，您是咱們紅星軋鋼廠的主要負責人，建個養豬場這種小事，哪需要您親自操心？這事交給我就行，我負責廠里的後勤工作，最擅長處理這些瑣事了。"李副廠長帶著笑意婉拒。
楊廠長笑了笑，點點頭表示同意。
"也好，你就安排林楓回廠，再規劃一下養豬場的事。
不過我覺得食堂主任一直空缺不是好事，我有個合適人選，希望到時候能讓他接手。"楊廠長笑著說道。
李副廠長還能說什麼？楊廠長已做出了讓步，他不能再步步緊逼。
"行，廠長，您定就好，我也覺得食堂主任的職位長期空缺不合適。
如果您有合適的人選，我支持您。"李副廠長笑著點頭。
他退了一步，養豬場他是志在必得，食堂主任的位置讓給楊廠長也沒什麼。
"老李，我們可就這麼說好了，別到時候反悔啊。"楊廠長半開玩笑地說。
"絕對不反悔，要不咱們簽個協議？"李副廠長笑著說。
"不用那麼麻煩。"楊廠長揮揮手。
兩人相視一笑。
林楓在鬧情緒嗎？
並沒有。
他早就明白黃主任管不了他的養豬場。
他養的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喝從系統空間購買的靈液，時間久了沒靈液，豬肯定會有情緒反應。
他沒料到黃主任如此糊涂，在這酷暑天居然用食堂的剩水當豬食喂豬。
這不是出問題了嗎？
最初養豬場剛成立時，軋鋼廠沒有豬飼料，林楓才不得已用廚房剩下的剩水喂豬。
但養豬場步入正軌後，他就嚴禁任何剩水進入養豬場，並且命令閻解放和劉光福，禁止任何人靠近養豬場。
連在里面工作的幾個工人也要定期消毒以防病菌傳播。
可黃主任非要自找麻煩，這又能怪誰呢？
劉光福受兩位廠長之托，匆匆趕來請林楓回去重建養豬場的事，他早有預料。
然而，他絕不會因為對方一句話就答應回去。
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面子？
況且，他現在在鄉下做廣播工作得心應手，為何要回去？
林楓與許大茂聯手，簡直是無往不利。
許大茂放電影，林楓負責廣播，兩人不僅受到公社的熱情款待，還能額外賺些收入。
林楓還能夠將票票賣給各公社，離開時更有各種野味和土特產贈送。
更關鍵的是，林楓十分喜愛這個時代和鄉村間質樸的楓氣。
他早已深入基層，與農民打成一片。
有時，若在某個公社時天還沒亮，他便會帶著農具跟隨社員一同下地勞作。
他並不在乎掙工分，只是單純享受融入農民生活、親近土地的過程。
農民們看在眼里，覺得林楓平易近人，認為他是個好同志。
這一天，林楓與許大茂抵達綠柳公社，天剛亮，林楓便拿起鋤頭，和社長一起去田間耕作。
他戴著草帽，身穿紅色背心，綠色褲子卷起褲腿，腳上的軍綠色膠鞋沾滿了泥土。
活脫脫一個地道的農民。
“林楓同志，別干了，你已經忙活半小時了，休息一下吧。”
社長實在不忍心看他繼續勞作，走上前勸阻，同時遞給他一個水壺。
林楓打開水壺蓋，暢快地喝了口水。
社長愈發覺得他親切隨和。
你看啊，同樣是下鄉干部，林楓同志不僅幫忙干農活，還不介意我的水壺是否干淨。
“林楓同志，吃個隻果吧。”
“還是吃梨解渴。”
“這里有冰塊，林楓同志嘗嘗吧。”
幾個社員圍上來，紛紛邀請林楓品嘗他們的食物。
就在此時，田野上駛來一輛小轎車。
那個年代，轎車本就不多，尤其在農村更是少見。
這輛車後面揚起陣陣塵土，塵土中一群小孩子追逐著汽車奔跑。
轎車停在林楓等人面前，一位看似秘書的年輕人下車，彬彬有禮地詢問路況。
"您好，請問去綠柳公社怎麼走？"
"你要去綠柳公社？找誰啊？我就是這里的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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