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說我叛國?我爺代號叫風箏

第520章 從質問變成了直接下達指令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年庚 本章︰第520章 從質問變成了直接下達指令

    “內部了解”?這更是緩兵之計。了解來了解去,最後的結果無非是“查無此事”,或者推出一個臨時工來背鍋,到時候人一開除,死無對證。

    王總說的每一個字,鄭建國都能猜到他後面想說的每一句話。這種空洞、油滑、不解決任何實際問題的官樣文章,他這些年听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最厭煩的,就是這種把關乎民生的重大問題,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揉捏的面團,用話術來搪塞、拖延的態度。

    但他也清楚,隔著一根電話線,跟這種老狐狸掰扯責任歸屬是沒用的。 他沒法逼著對方在電話里承認任何事。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他必須把對方從這套虛偽的話術里拽出來,逼他坐到桌子前,面對活生生的人。

    鄭建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語氣變得不容置喙,從質問變成了直接下達指令。

    “王總,‘內部了解’是你們公司自己的事,我不想听過程,我只要結果。” 他的聲音冷硬得像一塊鐵。

    “至于是不是‘溝通失誤’,也不是你我隔著電話能說清的。這樣吧,”

    他不給王總任何插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我直接要求你們宏遠集團,必須盡快安排時間,和上午來訪的工人代表們,坐下來,面對面地談一次。

    把所有問題都擺在桌面上,一條一條地對清楚。”

    他加重了“必須”和“面對面”這幾個字的讀音。

    “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三點,地點就在我們局里的三號會議室。到時候,我們局里也可以派人參加,听取雙方的意見,進行協調。”

    電話那頭,王總標志性的爽朗笑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略顯干澀的咳嗽。他顯然沒想到鄭建國如此直接,一步就跨過了所有虛與委蛇的環節,直接要“開堂會審”。

    “哎呀,鄭局,您看您……這可真是給我出難題了。”王總推脫的話術脫口而出, 語氣里充滿了恰到好處的為難,“不是我不配合您的工作,實在是……我這邊最近太忙了,行程都排滿了。

    明天上午市里規劃局有個重要的會要開,下午消防那邊又要來項目上做最終驗收,一刻都走不開啊。您看,這……可能要重新排一下期才行。”

    他試圖用“公務繁忙”這塊萬能的擋箭牌,把鄭建國這記來勢洶洶的直球給擋回去。他很清楚,這種事情,多拖一天,工人們那股氣就可能泄掉一分;多拖一天,他們公司內部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商量對策,甚至把那個惹事的劉經理“處理”掉。

    鄭建國一听這話,就知道對方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電話線上繞了兩圈,心中的那點不耐煩幾乎要壓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比剛才更低沉,也更有分量。

    “王總,別跟我說這些。”鄭建國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他仿佛能透過電話線,看到王總那張堆著假笑的臉。“規劃局的會重要,消防驗收也重要。

    但是,我現在跟你談的,是維穩,是民生,是你們項目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的大問題!”

    他稍作停頓,讓這句話的重量沉下去,然後繼續施壓

    “我上午費了多大勁,好說歹說,才把工人們剛剛激動起來的情緒給暫時穩住?他們是看在市局出面的份上,才願意先回去等消息。你現在跟我說要‘排期’?

    王總,這就像個高壓鍋,鍋蓋已經‘嘶嘶’作響了,你現在不抓緊時間給它開個小口泄泄氣,非要等它捂到爆炸嗎?”

    鄭建國的比喻很形象,也很刺耳。

    “我把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拖久了,工人們的耐心耗盡,再鬧起來,那時候場面可就不是今天這樣幾個人來我辦公室反映情況了。

    真要鬧到你們售樓處,鬧到工地上,驚動了媒體,對你們宏遠集團的項目聲譽、對後續的銷售,影響有多壞,你比我清楚。”

    這番話,軟硬兼施,既是警告,也是一種現實的利弊分析。它精準地戳中了王總最在乎的那個點——錢和名聲。

    電話那頭的王總沉默了。他能感覺到,鄭建國這次是鐵了心要插手到底,任何拖延的伎倆都不會奏效。一番快速的權衡後,他知道再硬扛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經過一番好說歹說的電話拉鋸戰,王總總算是松了口,答應在三天後,也就是周五的下午,安排時間和工人代表進行一次正式的協調會。

    “那就這麼定了,周五下午三點,市局三號會議室,我等你們。”鄭建國得到確切答復後,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沒有再說一句多余的客套話。

    掛了電話,鄭建國長吁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感覺像是打了一場小小的戰役。 他拿起鋼筆,在那張寫著溝通計劃的筆記本上,鄭重地記下了“周五,下午3:00,三號會議室,宏遠集團協調會。”

    寫完,他的目光在紙上停留了片刻。僅僅是定下時間還不夠,工人們那邊才是關鍵。這些人情緒激動,想法樸素,很容易被人帶節奏,也很容易因為不信任而再次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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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須提前做好安撫和準備工作。

    想了想,他又從通訊錄里翻出一個號碼,給工人代表老張打了過去。

    腦海中浮現出上午那個中年男人的模樣大概五十歲上下,皮膚黝黑,手上滿是老繭,但眼神卻很亮,說話也比其他人要沉穩、有條理。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抱怨中,是他,用幾句樸實卻關鍵的話,把補償款和車位這兩大核心問題給點了出來。鄭建國判斷,這個人,是工人們中間能說得上話、也能穩得住場面的主心骨。

    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後,被接了起來。

    “喂?哪位?” 听筒里傳來一個謹慎而沙啞的男聲,正是老張。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警惕,顯然,上午那場高強度的對峙和之後焦灼的等待,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

    “老張,我是市局的鄭建國。” 鄭建國刻意放緩了語速,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沉穩而可靠。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緊接著,老張的聲音立刻變得急切起來“鄭局!是您啊!怎麼樣了?開發商那邊……有說法了嗎?”

    隔著電話,鄭建國都能想象出老張此刻緊緊攥著手機,滿懷期待又惴惴不安的模樣。他沒有賣關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有個進展,跟你通個氣。”他說道,“就在剛才,我已經跟宏遠集團的王總通過電話了。他當場答應,三天後,也就是這周五的下午三點,在咱們局里的三號會議室,跟你們開一次正式的協調會。”

    電話那頭,驟然陷入了一片寂靜。

    這突如其來的安靜,比任何喧嘩都更有力量。鄭建國能听到的,只有對方那陡然變得粗重、甚至帶著點顫抖的呼吸聲。他知道,這個消息對這些走投無路的人來說,分量有多重。

    過了足足五六秒,老張那帶著濃重鼻音、明顯被情緒哽咽住了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鄭局……您……您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肯坐下來跟我們談了?”

    “千真萬確。”鄭建國肯定地回答。

    “哎喲!” 老張猛地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如釋重負的嘆息,緊接著是語無倫次的感謝,“太謝謝您了!鄭局長!真是太謝謝您了!您不知道,我們這一下午,大家伙兒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就跟沒頭的蒼蠅一樣。現在好了,有您這句話,大家伙兒總算有了個盼頭!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劫後余生般的慶幸和感激,那份沉甸甸的希望,幾乎要從听筒里溢出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是來反映問題的,我們就要想辦法解決問題。”鄭建國說,他的語氣平和,听不出半點居功的意思。官腔之外,他更像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

    他接著叮囑道“老張,你現在要做的有幾件事,你記一下。第一,把這個消息盡快通知到其他工人,穩住大家的情緒,告訴他們不要再采取任何過激的行動,一切等周五開完會再說。第二,你們內部商量一下,選出三到五個能說清事情、頭腦也清醒的代表,到時候一起來參會,人太多了場面容易亂。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們回去把手頭上所有能證明開發商承諾過的材料都準備好。比如當時跟你們談話的劉經理的名片,有沒有相關的錄音、聊天記錄,或者是在場的其他證人。把要說的話,要問的問題,都在紙上列個一二三,做到有理有據。”

    鄭建國這番話說得極為細致,幾乎是在手把手地教他們如何去為自己爭取權益。他知道,這些樸實的工人,光有一腔怒火是不夠的,面對開發商那種老油條,他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老張在電話那頭連連應聲,不住地說“哎,哎!我記下了,鄭局,您想得太周到了!我們這就去準備!”

    鄭建國嗯了一聲,覺得還有件事需要補充。他想了想,從筆筒里拿起自己的另一支筆,翻到筆記本的扉頁,那里寫著他的私人號碼。

    “老張,還有個事。”他說,“我辦公室的電話,你白天打才有人。這樣吧,我把我的手機號也告訴你,你記一下,139xxxxxxxx。這幾天,如果有什麼緊急的、突發的情況,你們自己處理不了,可以直接打這個電話找我。記住,是急事。”

    把私人手機號給一個素昧平生的上訪群眾,這在體制內並不常見。但鄭建國覺得,這不僅是一個電話號碼,更是一顆定心丸。他要讓這些已經被逼到牆角的人知道,政府這里,有一扇門是隨時為他們敞開的。

    電話那頭的老張再次沉默了。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加沉重,也充滿了更深的感動。他結結巴巴地,半天只說出幾個字“鄭局……您……這……我……”

    一個普通的工人,何曾有過這種待遇——市局的領導,不僅親自為他們出頭,還把私人手機號給了他們。這份信任和尊重,遠比開協調會本身,更能溫暖人心。、

    打完給老張的電話,鄭建國感覺心里的一個疙瘩暫時解開了。他將手機放在桌上,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杯,將里面的濃茶一飲而盡。苦澀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讓他因長時間通話而有些發干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也讓那股煩躁的火氣跟著平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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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兩天,也就是周三和周四,鄭建國重新被卷入了日常工作的洪流中。

    周三上午,他參加了局里關于上半年工作總結的冗長會議,听著各個科室匯報那些枯燥的數據和官樣文章,他的思緒卻好幾次飄遠。當分管城建的副局長在上面念著“……要持續優化營商環境,為重點項目保駕護航……”時,鄭建國的腦海里浮現出的,卻是老張那張布滿褶皺和期盼的臉,以及王總在電話里那套圓滑得近乎油膩的說辭。

    他一邊在筆記本上記下會議要點,一邊忍不住在想保駕護航,到底保的是誰的駕,護的是誰的航?是這些給城市添磚加瓦的普通工人,還是那些財大氣粗、精于算計的開發商?

    他知道這個問題沒有簡單的答案,但它像一根細小的刺,扎在了心上。

    他一邊處理著手頭積壓的文件——城西老舊小區改造的申請、北郊工業園區排污管道的整改報告——一邊始終惦記著工人們的這個事。 這件事就像一根無形的線,牽著他的心神。每次電話鈴響,他都會下意識地以為是老張打來的,擔心是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而每當在文件里看到“宏遠集團”或者“城南項目”這幾個字時,他的眉頭都會不自覺地皺起來。

    周四下午,離協調會只剩不到二十四小時了。送走最後一波來匯報工作的下屬後,鄭建國鎖上了辦公室的門,特意囑咐外面的秘書,如果沒有天大的急事,不要打擾他。

    他從文件櫃最下面一格,拖出一個沉重的、印著“城南棚戶區改造項目”的藍色文件夾。打開來,里面是厚厚一沓資料。他抽空,將相關的政策文件和項目審批資料,仔仔細細地又重新捋了一遍。

    台燈的光暈在他面前投下一片安靜的明亮。他戴上老花鏡,手指捻著紙頁,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鉛字上緩慢移動。

    《城市房屋拆遷管理條例》第三十二條……補償方式……貨幣補償金額……他用紅筆在旁邊畫了個圈。

    《市重點項目建設用地補償安置辦法》附件二……關于臨時安置補助費的標準……他又用筆在下面劃了一道重重的橫線。

    他的目的很明確,他是在為第二天的協調會尋找“彈藥”。他想著開會的時候,要怎麼幫那些可能說不清楚話的工人,把他們凌亂的訴求,清晰、準確地表達出來。 比如,他們要求的“額外補償”,到底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政策擦邊球可以打?那個“產權車位”的承諾,在項目最初的規劃公示里,有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引申解釋的蛛絲馬跡?

    他要把這些訴求,掰開揉碎了,一一對應到白紙黑字的政策規定上去。 只有這樣,才能讓開發商無從抵賴,也讓自己的“協調”站得住腳。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資料和自己做的筆記,鄭建國摘下眼鏡,揉了揉酸脹的鼻梁。他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和遠處亮起的萬家燈火,心里不禁泛起一陣無力感。

    他很清楚,自己終究只是一個處在中間位置的普通干部,手里的權力是有限的。 他不是法官,不能直接判決;他更不是主管城建的市領導,無法用行政命令去逼著財大氣粗的開發商,為一句口頭承諾就多掏出幾百萬來。 強行施壓,最後很可能落得個兩頭不討好,甚至給自己惹上一身麻煩。

    但是,他又無法坐視不理。

    他能做的,也是必須做的,就是至少要保證,工人們那些寫在合同里、法律里,該得的一分一毫,都能分毫不差地落到他們的口袋里。

    決不能讓宏遠集團用那些花里胡哨的話術和法律陷阱,把這群老實人給忽悠了。

    周五下午兩點四十五分,距離約定的協調會還有一刻鐘。

    市局三號會議室里,鄭建國已經提前到了。他讓科室里跟著進來學習的年輕同事小劉,把窗戶推開一道縫,讓午後略帶涼意的風吹散了房間里沉悶的空氣。桌上,印著“為人民服務”字樣的白色瓷杯已經沏好了熱茶,裊裊的蒸汽在微光中升騰。鄭建國坐在主位上,面前攤開著自己的筆記本,上面是他這兩天準備的要點和相關的政策條款。他準備好了一切,只等著雙方的到來。

    沒多久,門被輕輕敲響了。老張帶著另外四個男人拘謹地走了進來。他們一共來了五個代表。 這幾個人顯然特意收拾過,身上都換了最干淨的衣服,但常年勞作留下的痕跡——黝黑的皮膚、粗糙的雙手、以及眼神里那份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局促——卻無法掩飾。他們像一群誤入瓷器店的壯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踫壞了什麼。

    “鄭局……”老張看到鄭建國,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快步走上前來。

    “來了,老張。別緊張,都坐吧。”鄭建國溫和地指了指會議桌的一側,示意他們坐下。他能感覺到,他們緊繃的身體里,蘊藏著壓抑已久的憤怒和最後一絲希望。

    工人們落座後不久,會議室的門被“唰”地一下推開了,一股混雜著古龍水和皮革味道的氣息涌了進來。開發商那邊,王經理領著兩個手下,踩著 亮的皮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王經理依舊是那身筆挺的西裝,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他身後跟著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神情精明,看起來像是法務或助理;還有一個年輕的女職員,手里捧著一沓文件,亦步亦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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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三人在會議桌的另一側從容落座,與局促不安的工人們形成了鮮明、甚至有些刺眼的對比。

    三點整,鄭建國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對峙分明的兩方,開口道“今天請大家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溝通問題、解決問題。希望大家都能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心平氣和地談。工人代表這邊,你們先說。”

    他的話音剛落,會議室里那根緊繃的弦,瞬間就被撥響了,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一開始,不等老張開口,他旁邊一個脾氣最火爆的、名叫李大頭的工人“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滿是血絲的眼楮死死瞪著王經理。

    “王經理!你們宏遠集團還要不要臉了!當初那個姓劉的拍著胸脯跟我們保證,除了補償款,每家再給一個產權車位!現在房子拆了,地也平了,你們他娘的說話不算數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膛里吼出來的。

    他這一發作,立刻引燃了其他幾人的怒火,大家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

    “就是!騙子!把我們當猴耍!”

    “要不是信了你們的話,我們能那麼痛快簽字嗎?”

    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嘈雜。鄭建國眉頭一皺,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響。

    “一個一個說!李師傅,你先坐下,讓老張說。”

    老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他黝黑的手掌按住那本已經翻得卷了邊的筆記本,沉聲說道“王總,我們不是來無理取鬧的。我們都是粗人,只會認死理。當初你們項目上的劉經理,前前後後找了我們十幾趟,嘴上說得比唱得都好听。白紙黑字的補償我們認,但他親口承諾的額外補償和車位,也是你們給的條件,現在為什麼就不認賬了?”

    面對工人們群情激憤的控訴,王經理臉上那職業性的微笑卻絲毫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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