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至毒若能入藥,換回一條無辜的生命,也或許能稍稍抵償他所犯下的累累血罪了。”
“治愈將軍的法子,會是你嗎,呼雷?”
而幽囚獄底,故事還在像正常時一般發展。。。嗎?
“這一次,曜青的使節也將失望而歸。但我和我的兄弟們就不同了。。。”
一個明顯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狐人雲騎在這里高聲宣告著什麼。
“你是誰?”
這里的照明設備不知何時被關閉了,狐人雲騎面前的身影隱于陰影,看不清臉。
不過來到這里的人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了。
大概?
“在下是【犀犬獵群】一介小小的策問官,你可以叫我。。。末度。”
“武弁。底層遭到入侵,速速增援。”
陰影中的人掏出了什麼呼叫增援,語氣極其淡定。
雖然對方孤身一人,曜青的使者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但沒有關系,今天沒有人能走出幽囚獄。
“在幽獄之底,沒人能听見諸位的呼喊。”
“多謝你替我們打開了囚牢,判官。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哦。”
沒有拿起武器對著末度攻來,對方只是淡定的站到了一邊。
“?”
末度有些疑惑,這是判官應該有的反應嗎?
但身後的步離人早就沖過了那人的身影奔向了大門,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直到關押呼雷的大門被推開,心有疑慮的末度才放下心來。
“雖然不知道你這家伙是怎麼回事,但已經無所謂了。。。”
“久違了,戰首。我們來迎你歸巢。”
隨著步離人們沖進了囚室,鎖鏈聲和 吧 吧的咀嚼聲傳了出來。
這時候,不知道誰又點亮了這里的燈光。
幽綠色的光將那人的身影映照出來。
末度這才看清對方根本不是自己之前監視的那三人,而是一個白衣的高大男人。
而且對方甚至都沒有面對著自己,隨意披在肩上的黑色風衣上繡著白色彼岸花。
“哈?你,你是。。。”
這個人是。。。
後腦突然發出了難忍的刺痛,好像有什麼在攪動自己的大腦。
因疼痛一瞬的晃神,末度再次回神的時候,那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可以了,把劍還給我。”
對方淡然的說道,然後向著末度的後腦伸手。
末度條件反射的想發起攻擊,但是身體顫抖著,卻是不听使喚的癱軟在地。
腦部的疼痛更加劇烈了。。。而且這份痛楚中還夾雜著另一種力量,一種能斷絕其生機的力量。
巡陽將手放到末度的後腦,輕輕向上一拉。
一把墨劍緩緩的刺破末度的頭骨,血肉,最後穿透皮膚,回到自己的主人手中。
“我。。。這。。。”
沒等末度反應過來,巡陽就握緊了劍柄,緩緩的將其從末度的大腦中抽出。
隨著劍一點點的被拔出去,末度在大腦的劇痛中回憶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帶著其他步離人跟隨判官三人的路上,先是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在見到椒丘三人與一位藍發女性見面的時候,記憶猛地被截斷,好像是自己的大腦被一分為二。
然後的記憶斷斷續續。。。好像有誰將什麼東西刺進了自己的大腦。。。
許久之後,末度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著監視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個身影。
而沒有一個步離人感到不對,繼續跟著錯誤的人走著腦中正確的路。
巡陽將劍刺進了末度的大腦,讓其化作墨意代替了末度的大腦重新連接了他的神經系統,用物理手段修改了它的認識。
無論【監視】的人換成了誰,做出了怎樣的行為,它都不會認為這是錯誤。
其他的步離人腦中也被植入了少量的墨意,讓它們遵從末度的命令,僅此。
劇烈的疼痛打斷了回憶,末度意識到,等這個人把劍完全從自己的大腦抽出,自己就會當場暴斃而亡。
“等等!求求你。。。不要——”
末度抱住了巡陽的腿試圖求饒,它不想死。
巡陽只是淡定的將劍完全抽出。
然後沉默的一腳踢開地上已經死去的肉塊。
看著其他像是行尸走肉的步離人,隨意的揮了揮手,它們便像斷了線一樣全部倒地,然後被某只巨大的狼塞入口中。
“我等了。。。太久了。。。”
“重獲自由的第一餐。。。竟是同胞的血肉,實在令人悲傷。”
“距離上次狩獵,青丘究竟旋轉了多少次?這些都藍的崽子都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早就死了而已。”
巡陽灌下一口酒。
“在我用劍將它們挑起來之前,就已經懦弱的不像個步離人了。”
呼雷嚼著嘴里的同類,它確實在嘴里的血肉中吃出了別樣的味道。
“你。。。我記得你,但我忘了你的名字。現在到底過去了多久?”
呼雷雖然有一身的怨氣想要在仙舟上發泄,但是對于面前的人,它卻有些別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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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巡陽。我想想。。。距離鏡流把你帶回來的日子。。。大概過了七百多年吧。”
“七百年。。。七百年過去了,都藍的崽子為什麼長成了這般模樣?它們現在哪還有那時的樣子!”
呼雷氣憤的一腳踩在了末度還未變回原型的身體上。
“就我知道的情況,它們大概率是被騙了。。。被【毀滅】的絕滅大君騙了。”
“就算死亡,步離人也應該堅守自己高貴的血脈!而如今的這群崽子們已經被死亡嚇到夾住了尾巴!可悲!可恥!”
“還有鏡流!那個女人,她不久前還來過這里!名為巡陽的家伙。。。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是,告訴我鏡流在哪里!”
呼雷抬手便向巡陽攻來,巡陽輕描淡寫的將呼雷的手掌切斷。
由于之前和景元他們詳細商討過,自己也答應了只要呼雷完好無損的走到指定的位置,景元私藏的那壇千年老酒就是他的了。
故此,這一劍沒有附帶【游蕩】的侵蝕,呼雷的手臂很快便又長了出來。
“向上走。走出這里,然後自己去追吧,她在等你。”
呼雷卻沒有第一時間喊著鏡流的名字沖出去,而是冷靜下來仔細端詳著巡陽。
“我終于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游蕩】的劍客。。。當時,你也在場,而且一劍沒出。”
“記性真不錯。。。給。”
巡陽掏出了一個大酒桶扔給了呼雷。
“之前在一個步離人聚集地找到的,最後一桶沒舍得喝,就當給你踐行了。”
“吼,你,真的很不一樣。。。我帶著獵群放牧星海這麼久,從未見過你這般奇怪的家伙。”
呼雷也沒給他客氣,那個酒桶對巡陽來說體型不小,但呼雷都能直接扔進嘴里。
“呵呵,鑿齒的私釀。。。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而你能拿出這個,就已經能證明你狩獵過我的同胞。”
“真是可惜,你不是步離人,我們無法一起飲血,有些可惜。。。”
“是啊,而你應該啟程了,步離的戰首。”
巡陽斬開裂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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