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掌心里那道狗骨頭形狀的焦印還在發熱，像揣了塊剛出爐的狗肉餅。
他拿袖子蹭了蹭，沒用，反而把袖口原本藏好的狗肉脯油蹭得更開，黏糊糊地貼在手心，跟貼了張狗皮膏藥似的。
“這玩意兒咋還帶余溫的？”他嘟囔，“我尋思著咱沛縣炖狗肉也沒這麼持久啊。”
劉邦蹲在桌邊，眼楮亮得跟剛泡過酒似的，盯著那印記看了足足半炷香——要是有香的話——忽然一拍大腿“狗肉油+體溫開機密碼！老樊你這不是中毒，你是被系統認成活體u盾了！”
張良正拿小刀拆玉璽模型的殼子，听見這話差點削掉指甲“你管這叫u盾？那上回賬本自燃是不是還得叫自動報警器？”
“對頭！”劉邦一把搶過空殼，順手從懷里摸出個指甲蓋大小的芯片，“陳平前兩天順來的軍用gps，本來想裝虞姬直播間當美顏定位器，現在正好廢物利用——給咱玉璽裝個假身份，專釣內鬼。”
張良翻白眼“你這招叫‘廢物利用’？我看是‘狗肉復用’。”
樊噲一听“狗肉”倆字下意識舔了下手指，又摸了摸掌印，皺眉“怪了，咋還有股炖肉味兒？”
沒人理他。張良把芯片塞進玉璽底座縫隙， 噠一聲合蓋，動作利落得像給狗骨頭剔肉。剛完事，樊噲手一抖，“啪”地摔地上——不是故意的，純粹是手麻勁兒上來了。
碎片四濺，其中一片劃破他袖子，正巧蹭到藏在里面的狗肉脯油漬，油花子“滋啦”一聲黏在碎殼上，跟焊上去一樣。
“哎喲我草！”樊噲跳起來，“這殼比狗骨頭還脆！”
劉邦卻蹲下去撿碎片，越看越樂“碎得好！現在它比真玉璽還像真的——誰會偷個破的？賊都講究個完璧歸趙，咱這叫殘缺美，主打一個心理戰。”
當晚，陳平就在朋友圈發帖“驚爆！漢朝認證玉璽遭神秘內鬼竊取，最後信號定位鴻溝東廢料場！”底下配圖是gps截圖，坐標清清楚楚，連信號強度波動都調成了狗尾巴搖擺曲線。
樊噲看著圖直撓頭“咱這gps咋還帶狗尾巴特效的？”
劉邦嘿嘿笑“狗味兒導航，精準到毛孔。”
第二天天沒亮，敵方小隊果然摸進廢料場。帶隊的是項羽那邊新來的技術兵，拎著個黑盒子邊走邊嘀咕“信號咋忽強忽弱？跟狗追著尾巴轉圈似的。”
話音未落，gps斷了。
“壞了，屏蔽器生效了。”那人剛松口氣，突然強光炸起——不是閃電，是韓信埋的ar干擾彈，一鍵點亮整個工地，亮得跟狗肉攤前掛的日光燈似的。
樊噲掄棍沖出來，動作快過狗攆兔子。帶頭那人剛想掏槍，後腦勺已經挨了一記悶棍，直接趴地上啃鐵皮箱。
“格局打開！”樊噲一腳踩住他背，“今晚狗肉管夠！”
搜身時摸出個加密對講機，屏幕還亮著，最後一行字沒發出去“確認狗味信號源”。
張良湊近一看，鼻子抽了抽“真有狗味兒？”
劉邦接過對講機聞了聞，點頭“嗯，炖得挺爛。”
樊噲這時才發現自己掌心的焦印不知何時淡了些，但油漬還在，蹭得到處都是。他低頭看懷里的碎殼片，上面沾著他袖口的狗肉油，正一點點往裂縫里滲，像狗舌頭舔骨頭縫里的肉渣。
“這玩意兒……”他剛開口，劉邦就搶過去塞進兜里“別廢話，回去讓蕭何驗驗，說不定能當新密鑰使。”
隊伍往回走時，天邊剛透出點魚肚白，照得廢料場鐵皮反光刺眼。樊噲走在最後，忽然覺得腳下一滑——低頭一看，地上不知誰灑了點油，形狀歪歪扭扭，居然也像狗叼著骨頭。
他彎腰想擦，卻發現那油跡黏手，還帶溫的。
就跟昨晚掌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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