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手里捏著一份報告，臉上卻像是剛贏了斗地主。
“iso認證過了。”他笑得牙花都露出來了，“蕭何這假賬，居然拿了個‘創新會計模式金獎’。”
樊噲坐在沙發上，手里還端著一罐狗肉湯，喝得滿臉油光︰“老板，這玩意兒真能過審？”
“咋不能？”劉邦反問，“人家審計組還說，這賬目比區塊鏈還鏈，比比特幣還幣呢。”
“那……”樊噲遲疑了一下，“韓信那邊，會不會……”
“他能咋？”劉邦打斷他，“他賬號還沒解封呢，現在連鍵盤都摸不著。”
樊噲低頭喝湯，沒再說話。
辦公室里安靜了幾秒，只有窗外的口號聲還在飄著︰“不賣命！”“不賣命！”“不賣命！”
劉邦哼了聲︰“讓他們喊去，喊得越響，我越高興。”
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蕭何，來我辦公室。”
電話那頭傳來蕭何的聲音︰“老板，我在寫感謝詞。”
“感謝詞？”
“嗯，審計組說要我上台領獎，還讓我準備個演講稿。”
劉邦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行啊，你小子現在都成會計界網紅了。”
掛了電話，劉邦回頭看向樊噲︰“你說，要是這假賬真上了市，咱這公司，是不是也能上納斯達克？”
樊噲沒接話，只是低頭喝湯。
他現在不敢多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又觸發“武力值歸零”的副作用。
劉邦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笑︰“格局，打開。”
——
蕭何走進辦公室時，手里抱著一沓打印好的演講稿。
“老板，我準備好了。”他一臉正經。
“講啥？”劉邦問。
“我打算說，我們這套賬目，是基于‘狗肉債’的底層邏輯，結合‘永生奮斗’的元宇宙願景，打造出的全新財務模型。”
劉邦一听，眼楮亮了︰“好家伙，你這話說得，比我還會忽悠。”
蕭何笑了笑︰“老板，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嘛。”
“那你可得再加點料。”劉邦一拍桌子，“你得說，這套賬目，是用狗肉香燻出來的靈感。”
“狗肉香？”蕭何一愣。
“對。”劉邦得意地說，“審計組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那天晚上我請你吃狗肉，吃完靈感就來了。”
蕭何嘴角抽了抽︰“老板，這……有點離譜吧？”
“離譜？”劉邦瞪眼，“你信不信，他們還真信。”
蕭何沒再說話，低頭在演講稿上又加了幾筆。
——
慶功宴當天，整個園區張燈結彩，像過年一樣熱鬧。
審計組的幾位專家坐在主位，一個個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這賬目，真是開創性啊。”一位專家舉杯，“我們做審計幾十年，頭一回看到這麼有創意的財務模型。”
“是啊。”另一位專家點頭，“你們這個‘狗肉債’概念，簡直是債務金融的未來方向。”
劉邦坐在主位，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各位專家，你們太夸獎了，我們就是瞎折騰。”
“瞎折騰能折騰出iso認證？”專家們紛紛搖頭，“你們這項目，值得推廣。”
“那必須的。”劉邦一拍大腿，“我們這賬目，連ai都查不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掃向角落。
韓信就坐在那里，穿著一身便裝，臉色平靜。
沒人知道，他的手機正在悄悄運行一個程序。
——
宴會進行到一半，燈光忽然一暗。
“怎麼回事？”有人問。
“停電了？”有人猜。
可下一秒，天花板上突然亮起一串彈幕。
“格局打開！”
“格局打開！”
“格局打開！”
……
彈幕一行接一行，刷得整個宴會廳都亮了。
專家們愣住了。
劉邦也愣住了。
“這……這是啥？”他問。
“ai審計系統。”韓信站起身，聲音不大，卻清晰，“我讓它掃描了這套賬目。”
“你……”劉邦臉色變了。
“它沒發現假賬。”韓信繼續說，“但它發現了‘格局打開’這個詞，出現頻率太高，系統以為這是某種新格式的標簽。”
“所以……”他指著天花板，“它就把賬目翻譯成了彈幕。”
宴會廳里一片嘩然。
專家們面面相覷。
“這……這是啥意思？”有人問。
“意思就是。”韓信淡淡地說，“這套賬目，是假的。”
“假的？”專家們臉色變了。
劉邦猛地站起來，正要說話，卻被天花板上又一條彈幕打斷。
“狗肉債，永流傳。”
這一下，連專家都坐不住了。
“老板，你這賬目……”一位專家皺眉，“是不是有點……不太合規？”
劉邦干笑兩聲︰“各位，這……這只是個創意表達。”
“創意表達？”專家們互相看了看，“你們這創意，有點太前衛了。”
“不不不。”劉邦趕緊解釋，“我們這賬目，都是實打實的，絕對合規。”
“那這‘格局打開’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劉邦一時語塞。
韓信卻在這時又按下了手機。
天花板上的彈幕忽然一變。
“老板，格局打開了。”
“老板，格局打開了。”
“老板，格局打開了。”
……
一行接一行，全是這句話。
像是某種詭異的咒語，又像是某種諷刺的回聲。
劉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知道，韓信這是在報復。
——
宴會結束後，劉邦把蕭何叫到辦公室。
“你那演講稿，誰動的手？”他問。
“沒誰啊。”蕭何一臉茫然，“我寫完就交給打印室了。”
“打印室？”劉邦眯起眼，“誰負責？”
“小李。”
“把他叫來。”
小李很快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份備份稿。
“老板，這是我當時整理的。”他說。
劉邦接過一看，臉色變了。
“這……這不是我寫的。”
“啥？”小李一愣。
“我寫的是‘狗肉債’，不是‘格局打開’。”劉邦指著稿子，“這上面的‘格局打開’，是你加的？”
“我沒加。”小李搖頭，“我整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劉邦沉默了。
他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
宴會廳的天花板上，彈幕已經消失。
但那句話，卻像釘子一樣，釘在了劉邦心里。
“格局打開。”
他坐在辦公室里，盯著天花板，像是要看出什麼來。
樊噲站在門口，輕聲問︰“老板，你還喝湯嗎？”
劉邦沒回答。
他只是盯著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語︰
“格局……打開。”
——
韓信站在指揮棚里，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了一下。
“\cause”
屏幕閃爍了一下，跳出一行字︰
“狗肉債繼承條款已激活。”
他閉上眼，低聲喃喃︰“完了。”
他睜開眼，手指一動，準備刪除那段代碼。
可就在他按下刪除鍵的一瞬間，屏幕忽然彈出一條提示︰
“權限不足。”
他愣住了。
“權限不足？”
他再試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權限……被誰改了？”
他猛地起身，沖向服務器機房。
可當他推開機房門的那一刻，卻發現，織布機服務器正 噠 噠地響著，像是某種古老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
而屏幕上，閃爍著一行字︰
“汝非吾敵，然亦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