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站在會議室門口，手里還攥著那張五銖錢憑證。
他剛從說明會回來沒多久，但公司里已經炸開了鍋。
“年終獎發狗狗幣？”
“老板是不是瘋了？”
“我老婆說這玩意兒昨天還能買瓶礦泉水，今天連個瓶蓋都換不到！”
劉邦坐在會議桌一頭，嘴角沾著狗肉油，笑眯眯地看著台下群情激奮的員工代表。他的袖子里藏著一串新烤的狗肉，那是樊噲剛送來的，說是今早從洛陽運來的“限量版”。
“大家安靜一下。”劉邦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說服力，“格局打開。”
這句話一出，原本吵吵嚷嚷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不是因為這句話有多震撼，而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每當劉邦說出這句話時，接下來的事，往往比吵架更離譜。
“你們以為我在開玩笑？”他敲了敲桌面，屏幕上立刻彈出了黑市交易行情圖，“看看這個。”
圖表上，狗狗幣的價格像一根被彈簧壓到極限後突然釋放的線，直沖雲霄。短短24小時內，漲幅高達300。原本只值幾毛錢的虛擬貨幣，現在竟然能換一瓶真正的酒。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劉邦繼續道，“‘這玩意兒不靠譜’‘明天就跌回原形’‘我拿它去超市買泡面都沒人要’……但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現在手里的狗狗幣，不是錢，是未來。”
有人低聲嘀咕︰“老板你這是在講玄學吧？”
“不是玄學。”劉邦笑著咬了一口狗肉，“是金融。”
他調出一份內部兌換計劃書，標題赫然寫著︰《大秦集團狗狗幣年度福利實施方案》。
“我們會在食堂設立自動兌換機，員工可隨時將狗狗幣換成等值五銖錢或公司代金券。當然，我建議大家先別急著換，再等等。”
“等什麼？”一個財務部的小姑娘忍不住問。
“等它再漲。”劉邦眨眨眼，“你們信我，格局打開。”
——
當晚，員工食堂燈火通明，機器轟鳴。一台嶄新的狗狗幣自動兌換機被推了進來，上面貼著一張紙條︰“本設備由韓信親自調試，僅限內網訪問，請勿外聯。”
“你確定這樣就能躲過技術部審查？”樊噲一邊啃著狗肉一邊問。
“他們查的是外網流量。”韓信靠在牆邊，手指飛快地在筆記本上敲代碼，“我把接口繞過了防火牆，走的是舊數據管道——當年修鴻溝的時候留下的。”
“你真是個人才。”樊噲豎起大拇指。
“謝謝。”韓信頭也不抬，“但我總覺得這波漲得太快了。”
“快才好。”劉邦插嘴，“越快越熱鬧。”
——
第二天，三張狗狗幣余額截圖在公司論壇火了。
第一張來自研發部的老李，賬戶余額顯示有10萬枚狗狗幣，按當前匯率，差不多夠他在咸陽買套房。
第二張來自客服部的小王，賬戶上方赫然蓋著一枚電子玉璽章，旁邊標注︰“專屬安全賬戶，韓信加密保護中。”
第三張最夸張，是一個匿名賬號，余額直接突破百萬枚狗狗幣門檻，評論區瞬間炸鍋。
“誰這麼有錢？”
“該不會是老板自己刷的吧？”
“不對啊，那個賬戶認證信息是真的。”
沒人知道，這張截圖是劉邦親手操作的。他用了一個老招數——偽造多國央行數字貨幣對接新聞稿，然後在直播里高喊“格局打開”，順帶吃下一整盤狗肉。
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
“格局打開！”
“老板牛逼！”
“狗狗幣起飛！”
“焚書閣已標記此賬號。”
最後一句彈幕沒人注意，但它確實出現了，在屏幕右下角一閃而過。
——
幾天後，狗狗幣價格繼續飆升。
公司樓下開始出現黃牛黨，舉著牌子收狗狗幣，喊價越來越高。員工們走在路上，臉上都帶著笑意，仿佛每個人都成了隱形富豪。
“沒想到真漲了。”財務部主管嘆了口氣，“老板這次賭贏了。”
“贏了？”韓信看著後台數據，眉頭皺得更緊，“這不是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
“刀也得砍下去才算事。”蕭何淡淡地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局面。”
于是，一個新的計劃悄然啟動——狗狗幣理財計劃。
員工可以將狗狗幣存入公司內部平台，享受浮動利率收益。平台承諾每月結算一次，收益以五銖錢形式發放，確保“零風險”。
“這不是理財，是綁架。”有人說。
“對。”劉邦點頭，“但綁的是利益，不是手腳。”
他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景象，心里清楚得很︰這場狂歡，才剛剛開始。
“韓信。”他轉身喊了一聲。
“在。”
“監控一下黑市動向，特別是那些高價收購狗狗幣的人。”
“明白。”
“還有，”劉邦頓了頓，“查查那個匿名賬號，到底是誰。”
韓信點頭，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原地，盯著劉邦看了幾秒，忽然問︰“你覺得，這一切真的能控制得住嗎？”
劉邦笑了，嘴角還掛著狗肉的殘渣。
“控制不住才好玩。”他說，“你以為我在操控局勢，其實早有人埋好了線。”
窗外，烏雲密布，遠處隱約傳來雷聲。
一場更大的雨，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