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還在回味上一章的勝利,蕭何已經盯著屏幕皺起了眉頭。
“退市通知書?”他念著郵件標題,手指在鼠標上懸停了三秒,“他們居然還來得及發這個?”
“當然。”劉邦叼著半根狗肉條,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烏江資本現在就像一只被逼到牆角的瘋狗,咬人前總得先打個噴嚏。”
樊噲一邊啃著鐵棍,一邊嘟囔︰“這玩意兒還能防偽?二維碼不是超市里掃個醬油才用的東西嗎?”
“時代變了。”蕭何冷冷道,“現在的退市通知,也講究‘區塊鏈+數字化+防偽溯源’。”
話音剛落,屏幕上跳出一條彈窗︰檢測到高危鏈接,系統已自動攔截掃描行為。
“呵。”劉邦笑了,“連退市通知都怕被人查?看來里面藏著點東西。”
“我來處理。”蕭何迅速調出虛擬沙盒環境,將那個二維碼導入隔離系統。幾秒鐘後,解析結果出來了。
ip地址歸屬地——鴻溝支付接口舊服務器群。
“果然是那幫老熟人干的。”劉邦摸了摸袖子里藏的狗肉,“韓信的手筆,還是那種不聲不響就埋雷的風格。”
“問題是,”蕭何敲著鍵盤,“這病毒程序已經開始自毀倒計時,90分鐘之後,所有數據都會清空。”
“那就別浪費時間。”劉邦拍了拍桌子,“給我搶在它炸之前,把里面的料扒出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辦公室像開了鍋的火鍋店。
蕭何調取歷史代碼庫比對特征,一邊喝著提神飲料,一邊和樊噲配合啟動數據鏡像備份程序。韓信那邊也沒閑著,遠程激活了幾組備用傳播路徑,確保病毒不會提前斷線。
就在大家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鏡像中突然跳出一段未署名的加密注釋︰
“血汗股權終將清算。”
“這話听著有點意思。”樊噲撓頭,“像是誰留下的遺書?”
“更像是警告。”劉邦眯起眼,“有人要動手了。”
果然,沒過多久,烏江資本那邊開始啟動應急協議,試圖切斷部分網絡節點。
“想斷網?”劉邦冷笑,“那得問問我們的狗肉社交系統答不答應。”
他立刻聯系雲服務商,借著剛剛吃過的狗肉宴余溫,說服對方暫緩執行斷網指令。說服力+200的效果立竿見影,對方不僅沒切斷服務,反而主動給韓信病毒開放了一條綠色通道。
“你這是在玩火。”蕭何提醒。
“火是用來嚇人的。”劉邦拍拍肚皮,“也是用來燒對手賬本的。”
與此同時,烏江資本內部開始出現混亂。
先是系統頻繁崩潰,接著是員工聊天室里不斷刷屏抱怨︰“這破系統今天怎麼回事?每次登錄都要重新驗證身份,交易記錄還老是跳錯行!”
截圖傳上來一看,赫然是一串異常交易記錄,金額之大,足以讓任何審計部門當場昏厥。
“好戲開場了。”劉邦低聲說。
他立刻聯系呂雉,借用她控制的暗倉賬戶分散建倉,趁著股價暴跌時悄悄吃進低價股權。
“分散操作,別引起監管注意。”劉邦叮囑,“等市場以為這只是技術故障引發的恐慌性拋售,咱們再收一波。”
另一邊,虞姬正在直播間里賣力帶貨。
“姐妹們看這款新面膜,純天然成分,誰說我不敢素顏見人!”她對著鏡頭自信一笑。
這句話很快就被資本市場解讀為隱喻——烏江資本虛假包裝、財務造假,連退市通知書都加了防偽二維碼,簡直是在侮辱投資者智商。
“這一嗓子喊下去,”蕭何看著盤面,“烏江股價又跌了三個點。”
“格局打開。”劉邦咧嘴一笑,“我們不是在做空,是在幫他們完成自我淨化。”
然而,事情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韓信病毒雖然成功擴散,但它的源碼里隱藏了一個奇怪的功能模塊——它不僅能讀取交易記錄,還能模擬用戶行為,在後台悄悄下單、轉賬、甚至偽造審計報告。
“這不是病毒。”蕭何臉色變了,“這是個金融幽靈。”
“幽靈?”樊噲愣住,“你是說……它會自己買賣股票?”
“更糟。”蕭何指著一行代碼,“它能偽裝成高管賬號,自動觸發期權合約。換句話說,它不只是破壞者,還是一個隱形操盤手。”
“有意思。”劉邦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韓信這家伙,越來越有藝術家氣質了。”
但他也知道,這場游戲的風險正在升級。
就在他們討論如何控制病毒影響範圍時,一封匿名郵件悄然出現在蕭何的收件箱里。
主題欄寫著︰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附件是一個壓縮包,解壓後是一段視頻片段。
畫面里,一個穿著烏江資本工裝的年輕人坐在電腦前,嘴里喃喃自語︰
“他們以為是我寫的病毒,其實我只是個替罪羊……真正的人,早就混進去了。”
背景噪音中,隱約傳來一聲輕笑。
“靠。”樊噲瞪大眼,“這誰啊?”
蕭何快速追蹤ip,卻發現這段視頻是從一個早已報廢的測試服務器上傳的,上傳時間標注為“明天凌晨兩點”。
“未來上傳的文件?”劉邦挑眉,“這年頭,連病毒都能穿越時間軸了?”
“要麼是黑客手段。”蕭何沉聲道,“要麼……是內部有人故意留下線索。”
“不管是誰。”劉邦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狗肉碎屑,“反正我們都已經被盯上了。”
他看了眼時間,距離韓信病毒自毀還有不到四十分鐘。
“準備收網。”他說,“這次,我們要的不只是股權。”
“還想拿什麼?”樊噲問。
劉邦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將最後一塊狗肉放入口中。
他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而這場由退市通知書引發的風暴,遠不止一張二維碼那麼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