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江資本的年報躺在劉邦油膩膩的手指下，像一塊剛從狗肉鍋里撈出來的肥膘，油光發亮，卻藏著刀鋒般的秘密。
他一邊翻頁，一邊啃著袖子里藏的半塊鹵狗腿，嘴上還叼著根牙簽，神情專注得像是在看虞姬直播。但這次，他可不是為了欣賞美人。
“ ，這賬單……”他低聲嘟囔，“美容支出？八百萬？”
年報第217頁赫然列著一項“品牌形象維護費用”，金額大到能買下半座咸陽城。更離譜的是，這筆錢直接打進了“鴻溝醫美”的賬戶，而受益人一欄寫著——虞姬。
劉邦眼楮一眯，嘴角咧開，露出一抹痞笑︰“格局打開。”
呂雉提供的權限卡還在他兜里，燙得跟剛出爐的鐵餅似的。他知道，這玩意兒遲早會惹麻煩，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把年報截圖保存，順手往硬盤里一扔，心道︰等以後查賬時再說吧。
“樊噲！”他喊了一聲，聲音壓得低，但透著股興奮勁兒。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一個五大三粗、滿身油煙味的男人探頭進來︰“又吃撐了？”
“沒呢。”劉邦舔了舔嘴唇，“不過快了。”
樊噲皺眉︰“你那點出息。”
“這不是重點。”劉邦把電腦推過去，“幫我看看這個賬單有沒有問題。”
樊噲湊近一看，眉頭擰成了疙瘩︰“虞姬？她不是項羽那邊的人嗎？怎麼跑到烏江資本去了？”
“人家是自由職業者。”劉邦聳肩，“而且你看這數字，八百萬，整容都夠把自己變成秦始皇了。”
“你是說……挪用公款？”
“我什麼都沒說。”劉邦笑得像個剛偷完雞的老狐狸，“我只是覺得，這事兒挺有意思。”
樊噲嘆了口氣︰“你想干啥？”
“讓輿論炸一炸。”劉邦咬了一口狗腿，“這事要是傳出去，市場肯定抖三抖。”
樊噲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問︰“你打算找誰爆料？”
“老熟人。”劉邦拍了拍胸脯，“狗仔隊的王胖子。”
狗仔隊總部藏在一條小巷子里，門口掛著個破舊的牌子︰“狗眼看世界•狗仔社”。屋里煙霧繚繞，幾個穿得比流浪漢還邋遢的記者正圍著一台顯示器吵得不可開交。
“我說了，那女明星根本沒懷孕！”
“你懂個屁！我親眼看見她吐了一次！”
“那是胃病！”
劉邦推門進去時，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喲，劉老板來了？”王胖子從一堆泡面桶後面抬起頭，“最近可不太好混啊，行情不景氣。”
“我來談筆生意。”劉邦坐下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包狗肉干，“帶你們發財。”
王胖子鼻子一抽︰“你又來這套。”
“這次不一樣。”劉邦把截圖甩在桌上，“看看這個。”
眾人圍上來，盯著屏幕上的賬單，眼神從疑惑變成了震驚。
“虞姬？”有人低聲念，“八百萬？整容？”
“是不是真的？”王胖子抬頭看他，“你拿什麼擔保？”
“我拿狗肉債協議說話。”劉邦拍拍桌子，“事成之後，雙倍狗肉。”
王胖子皺眉︰“你知道我們這行現在多難做嗎？大秦集團盯得緊，熱搜榜都被他們壟斷了。”
“我有辦法。”劉邦神秘一笑，“給你張拼接圖，保證火。”
“拼接圖？”王胖子狐疑地接過，“你不會搞得太假吧？”
“放心，蕭何出品，必屬精品。”劉邦眨眨眼，“你就當是虞姬自己不小心泄露的。”
王胖子盯著圖片看了半天，忽然笑了︰“這左下角有點怪。”
“細節決定成敗。”劉邦攤手，“你管它真不真，反正網友信就行了。”
當晚，微博熱搜爆了。
虞姬挪用公款
直播女神靠整容撐場？
評論區炸開了鍋︰
“八百萬美容費？她這是去換頭還是換臉？”
“虞姬你能不能別整容了，我都認不出你了！”
“建議查一下鴻溝醫美的貸款記錄，說不定還有驚喜。”
與此同時，烏江資本股價應聲下跌，跌幅超過五個點。市場一片嘩然，投資者紛紛拋售股票，生怕卷入這場丑聞。
虞姬的直播間也陷入了混亂。
她穿著一身白色禮服，妝容精致，面對鏡頭強裝鎮定︰“大家別信那些謠言，我根本沒有挪用公司資金！”
彈幕刷屏︰
“那你臉花了怎麼辦？”
“醫生說你這手術後遺癥明顯！”
“建議你回爐重造。”
她臉色越來越白，手指微微發抖︰“我……我會澄清的。”
但她不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成了。”劉邦看著手機新聞，滿意地點點頭，“市場震動，輿情發酵，完美。”
樊噲在一旁默默守著，手里拎著一根鐵棍，隨時準備護駕。
“你確定沒人發現是咱們動的手？”樊噲問。
“至少現在還沒。”劉邦咧嘴一笑，“等他們反應過來，咱們早就洗牌了。”
“你就不怕呂雉查你？”樊噲瞥了他一眼，“她可是握著你的黑料硬盤。”
“怕啊。”劉邦聳肩，“但我更怕餓肚子。”
他說著，又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狗肉，咬了一口。
下一秒，他臉色一變，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喂，你怎麼了？”樊噲趕緊上前扶住他。
“撐……撐了……”劉邦舌頭都僵了，“快……快護駕……”
樊噲無奈地嘆了口氣，提起鐵棍站在門口，心里默默祈禱︰千萬別在這時候出事。
可惜，命運總愛開玩笑。
門外，一道身影緩緩走近。
是蕭何。
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神色復雜。
“劉邦，”他開口，“我剛查了那份pdf，頁腳沒有水印。”
劉邦勉強睜開眼，擠出一句︰“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到。”蕭何遞過文件，“還有，圖像元數據里留了個ps痕跡。”
劉邦眼皮直跳︰“哪條？”
“第47條評論。”蕭何淡淡地說，“有人提到‘鴻溝醫美貸款服務’。”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劉邦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恢復一點力氣︰“看來……有人比我更快一步。”
他抬頭看向窗外，夜色深沉，仿佛藏著無數看不見的眼楮。
“格局……還得再打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