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今兒這麼早呢啊?”
“是啊!課上完了,沒事兒了就回來了唄!”
“那這麼說,你那工作是有安排啦?”
“對呀!明兒就能上班兒去了。”
“哎吆!那可真是太好了。”
“于麗!回來啦?”
“嗯!回來了。”
從大門口到前院的這一段路上,凡是踫到于麗的人,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自打閆家人確認了于麗,即將會成為一名,光榮的售貨員之後。
翹起尾巴來的楊瑞華,當即就扛著個大喇叭,開始不遺余力的四處宣揚了起來。
她就好像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知道,他們老閆家。
馬上就要多出來一名,捧上鐵飯碗的售貨員了似得。
所以,還處在培訓中的于麗,就這麼水靈靈的,被她婆婆給宣揚成了個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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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月份也來到了四月中旬,正是樹木開始抽芽吐綠,各種花卉競相開放。
杏花、桃花、玉蘭花等爭奇斗艷,很多地方,都是滿大街的香氣宜人。
四月也是楊柳飛絮的時節,大街小巷仿佛是飄起了雪花一般。
這個時節,還是南雁北歸的最好的時節。
隨著天氣的轉暖,貓了一整個冬季的老人和孩子們。
也都紛紛走出了自家的屋門,享受起春日里溫和的時光來。
“你這是啥意思呀?”
楊瑞華的喝問聲,是從外院東南角,那處小院子里傳出來的。
因此,站在屏門的門口處,往里瞧熱鬧的留守婦女們。
不但能听得很清楚,並且還能看的很清楚。
不要帶入場景
“嗨!瞧您這話兒問的。”
于麗不急不躁的道︰“我能有個啥意思呀?這是我們單位分配給我的房子。
我就有這個權利選擇,想啥時候搬過來住,就啥時候搬過來住。
這還不都是,由著我自個兒的呢麼?既然鑰匙我都已經拿到手兒里了。
那我也就沒這個必要,還賴著您家里,不搬出來了是吧?”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街道辦很是給力。
他們不但把穿堂門兩側的走廊房,都給改造好了。
就連外院東南角的這間,廢棄了很久的倒座房,也都給重新整理和還原了一番。
早在街道辦剛開始動工那時,于麗就听從了劉清儒的鼓動。
帶著劉清儒給她準備好的,幾包香煙和幾瓶酒,還有幾大把水果糖。
就開始早早的跑動了起來。
有這幾樣禮品開道,又因為她是單獨出來的戶口,還拿到了供銷社給開具的介紹信。
其實,早在這間倒座房,還沒有完工之時,它就已經是歸屬于麗個人了。
“不是,你是個有家室的女人。”
楊瑞華開始講起了,倫理道德來的講道︰“你咋能不經過我跟你公爹,
還有你家男人的同意,就這麼自作主張的搬家了呢?
還有這房子,它咋就能成你的了呢?
你出去打听打听,誰家有家室的女人,還能自個兒,頂門兒立戶了呢?
你是一點兒都不顧及,我們老閆家的臉面兒了是吧?
哎吆!我的個天爺呀,你到底想要鬧成個那樣兒呀?”
“咋了?這房子,為啥就不能是我的了?”
于麗有些不樂意的道︰“我剛不就跟您講過了嗎?房子是我們單位分配給我的,
這咋到您這兒,還就講不通了呢?您要是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您就等著閆解成他們回來,您再跟他們好好問問去,
這會兒您能先別擋著我,搬個家的能成嗎?”
“不行!”
楊瑞華很是堅決的道︰“你不能就這麼搬家。”
“不是,您這人還怪可笑呢鎭!”
于麗有些無語的道︰“我搬不搬家的,還用得著您同意不同意的呀?
趕緊起開,我下午還上班兒去,沒空兒瞧您這兒耍啥里格兒楞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楊瑞華強調道︰“我是你婆婆,我不同意搬,你就得等著。”
“嘿!你這人咋還听不懂人話兒了呢?”
于麗的心里,也來了火氣的開懟道︰“咋地?給你兩天兒好臉色瞧了,
你就琢磨我好說話兒了是嗎?我告兒你,自打你第一天兒開始罵我打我,
不給我飯吃那會兒起,這一筆筆的糟心賬,我都給你仔細兒的記好了著呢。
你最好趁早兒給我起開,別逼著我當著大伙兒面兒,抽你幾個大嘴巴子的去。”
“你…你…。”
楊瑞華被氣到渾身發抖的,結巴道︰“我可是你婆婆。”
“用不著你老是提醒我的。”
于麗氣勢不減的回問道︰“婆婆咋了?你要是做個人了,我能敬著你是我婆婆的。
可你好好想想,自打我進了你家門兒里來,你那天兒不是對我打罵由心了?
我從早起到晚上,總有干不完的家務事兒,這些個我都不說啥了。
誰讓我是你家兒媳婦兒呢?但你個黑了心肝的老貨,比那周扒皮還要狠毒。
我好不容易干完活兒了,就是想多吃一個窩頭的,你是咋對我的啊?”
于麗紅著個眼眶子,緊盯著楊瑞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講道︰“你是連罵帶打的呀!”
“打你罵你咋了?”
楊瑞華也炸了毛的開懟道︰“我是你婆婆,我…。”
“我可去你姥姥的腿兒了吧!”
還不等楊瑞華說完話,于麗直接就打斷開罵道︰“你個死老虔婆子,
你可別再惡心你姑奶奶我了,你每說一次你是我婆婆,姑奶奶我就想掐死你一次。
你她娘的要不是我婆婆,就憑你個死老虔婆子,你敢動我一下你試試的?”
“滾開,姑奶奶我這兒還忙著呢,”
她一把推開,擋在她身前的楊瑞華道︰“沒空兒搭理你個老不要鼻子的貨。”
被推了個踉蹌的楊瑞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她就反應過來開罵道︰“姓于的!
你爹媽沒教過你啥叫教養嗎?你竟然還敢對老娘我動手,老娘我跟你拼了。”
說完話,她就張牙舞爪的沖向于麗,準備去薅于麗的頭發。
“啪!”的一聲。
于麗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順勢還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打的是真響,在這個四周除了房屋,都是圍牆的小院子里,尤為的響亮。
就連屏門口處,正在瞧著熱鬧的幾個中年婦女,
都被這突然的聲響給嚇的是,心里頭不由得咯 了一下。
哎吆!
楊瑞華痛呼了一聲,喝問道︰“你個小賤人,你竟敢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