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咋辦呀？”
徐春妮抹了一把，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來的淚水，心里頭也萬般不是滋味的道。
“啥就是咋辦了？”
劉海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那孩子大了，他不得忙自個兒的家業呀？
他沒事兒了，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為了瞅上你一眼的，能有啥意思了？”
“唉！”
徐春妮嘆息了一聲道︰“我也不是非要他回來瞅我啥的，
我就是這心里頭呀，老是慌得不行。”
“嗯！”
劉海中破天荒的沒有呵斥她，因為他的心里頭，有時也會有那種發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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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主房內
聾老太太坐在炕沿邊上，眼神里全是期許的問詢道︰“柱子！你能想個招兒，
讓老婆子我，能吃上幾口肉兒的不？我都有倆仨月，都沒好好吃上過一口肉兒了。
這些日子以來，我這嘴里呀，都快要寡淡的是，吃啥都沒香了。”
“嗨！您要是問別的事兒，興許我還能想想招兒呢。”
何雨柱不假思索的道︰“但您要說是想吃肉兒的話，這我還真就沒啥招兒。”
甭說是我了，哪怕是換我們廠長來了，他也是鐵定是沒啥好辦法的。”
“咋可能呢？”
聾老太太一點都不相信的道︰“他那麼大個廠長，還能弄不到幾兩肉兒吃的？”
“嘿！您還別不信。”
何雨柱很是篤定的道︰“這可不是官大不大的問題了，而是這會兒，
不管啥地兒，它壓根就買不著肉兒的，甭說是您多久沒見著葷腥味兒了，
就是我這軋鋼廠食堂里的廚子，也不見得，天天都能聞得著葷腥味兒的。”
“那听你這話兒的意思是？”
老太太有些欣喜的連忙問道︰“隔三差五的，你還是能見得著肉兒的呢唄？”
“嗯！確實是能見得著。”
何雨柱很是實誠的點了點頭道︰“但也不多，每次就那麼一丁點兒。
用大鍋菜這麼一炒出來，除了沾了點兒葷腥味兒，
整鍋菜里頭呀，壓根就見不著幾片兒肉兒的去。”
听完這話的聾老太太，已經開始饞的要命了，她不停的咕噥著嘴里的唾液。
很是不爭氣的，還吧唧了兩下嘴巴，她嘴里也不由得嘀咕道︰“那也總比見不著的好！”
“嗯！是這麼理兒。”
何雨柱又一次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沒法兒，誰讓咱軋鋼廠的工人們，
干的都是些超重體力的活兒呢？就算是再咋困難，廠里也得想著法兒的，
給工人們多吃點兒好的去，要不然的話，很容易就能出事故的。”
“這不就招兒嗎？”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大腿，兩眼放光的道︰“你咋還能忽悠我說啥，沒招兒呢？”
“啥招兒？”
何雨柱先是疑惑的一問，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道︰“嘿！
您不會是想讓我，給您從廠里邊兒帶菜回來吧？”
老太太抿著嘴巴沒搭話，但她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哎吆！老太太鎭！”
何雨柱坐直了身形，很是無語的叫道︰“您還真是瞧得起我呢啊？
雖說我也確實能帶點兒剩菜啥的回來，但那不也得是，有剩菜了才成嗎？
您是沒瞧見過我們廠里頭，每次到開飯點兒時的那個場面兒吆，哎吆！
為了能排隊排的靠前一些，那可都是恨不得要打起來呢，那是大伙兒都清楚的知道，
只要是排到後頭的，沒準兒，就連菜湯兒都打不著了呢，您就說，我能給您帶啥回來吧？”
“真沒招兒？”
“真沒招兒！”
老太太是帶著滿懷不甘走的。
“哼！也不瞅瞅這會兒的都是啥時候。”
屋內傳出了何雨柱，悠悠的低語聲道︰“要真有那好東西，我不會留著自個兒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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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東廂房內
正在炕上閑聊的劉清儒兩口子，迎來了頂著寒風，跑過來送消息的秦淮林。
“二哥！”
秦淮茹笑著問詢道︰“你今兒個，咋有空閑兒過來了呢？”
“嗨！”
秦淮林有些木訥的回了一句道︰“有點事兒要找鐵柱。”
“來，二哥！”
一旁的劉清儒，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招呼道︰“先喝口熱茶暖暖再說。”
“鐵柱！”
秦淮林吸溜了兩口茶水後，有些躊躇的叫了一聲。
“嗯！咋了二哥？”
劉清儒盯著他問詢道︰“咱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兒你就直說得了。”
“哎！好！”
秦淮林點點頭應道︰“咱爸和老三，還有二叔三叔他們，這會兒都擱我那兒呢。”
“吆！這話兒是咋說的來的。”
一旁的秦淮茹，有些驚詫的插話道︰“咱爸他們，咋都進城來了呢？”
“是村里那邊兒，出啥事兒了嗎？”
劉清儒也緊接著問詢道。
“嗯！差不離兒吧！”
秦淮林點點頭回道︰“你們也應該都知道，村里那邊兒，這幾年吃得都是大鍋灶。
大煉鐵那會兒，咱村的人也都很積極，基本都是把家里的，能找到的帶鐵的物件兒，
全都給上交了上去煉鐵了。”
“嗯！對！這事兒我知道。”
秦淮茹忍不住插話道︰“上次我回去，家里頭連個鐵釘子都找不著。”
“嗨！我也不就是說呢嗎？”
秦淮林很是無奈的道︰“別的鐵玩意兒交了也就交了，別人家都交了，
咱家要是不交，也不是個事兒，但咱爸他們，居然連做飯的家伙事兒也不留。”
他又喝了一口茶水後，接著講道︰“這會兒可好了吧？听爸他們的意思是，
大隊那邊兒的大鍋灶，快要辦不下去了，說是可能要回到原來，各家還是回歸各家去。
這不，咱爸跟二叔他們，著急忙慌的跑進城里來，
為的就是，看能不能買到鐵鍋和菜刀啥的，這些家伙事兒嗎？”
“那他們有票兒嗎？”
秦淮茹有些揪心的連忙問道。
“還是說呢嗎？”
秦淮林皺著眉頭回道︰“他們要是有票兒的話，我還用得著跑這一趟的嗎？”
秦淮林說著話的同時，看向了劉清儒繼續說道︰“鐵柱！爸他們沒招兒了，
就跑我哪兒去了，他讓我過來問問你，看你能給想想啥法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