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面目全非的現實宇宙,林婉與秦逸發現曾經的醫道聯盟駐地已淪為廢墟,破碎的《歸墟公約》石碑上爬滿暗紫色藤蔓,每片葉子都在低語著歸墟之主的教義。星圖上,超過七成的文明已向歸墟勢力臣服,剩余抵抗者龜縮在宇宙邊陲,他們的醫療技術在熵海能量的侵蝕下逐漸失效,陷入絕望的惡性循環。
“歸墟之主篡改時間線後,抹去了我們制衡熵嬰的關鍵節點。”秦逸擦拭著布滿裂痕的銀針,針尖殘留的金色光芒正被黑暗蠶食,“現在的熵嬰已完全被掌控,成為散播混亂的源頭。”林婉的晶化經絡泛起不穩定的紅光,她能清晰感知到宇宙中存在著無數“熵瘤”——那些被歸墟能量扭曲的時空區域,正在將生命異化為無意識的熵化生物。
星孩的意識通過太初醫匙傳來沉重的訊息︰“唯一的辦法,是啟動‘萬法歸零’。將太初醫匙與熵嬰融合,用絕對混沌重置所有疾病法則,讓宇宙回歸初始狀態。”但這意味著要犧牲所有現存的醫療體系、文明成果,甚至包括林婉和秦逸自身的力量。整個宇宙將退回到蒙昧時代,所有生命都要重新經歷痛苦的進化歷程。
“我願意成為容器。”星孩的聲音帶著決然,“我的存在本就與歸墟能量同源,或許這就是我的使命。”林婉想要阻攔,卻被秦逸伸手制止。他望著星孩逐漸透明的身影,想起一路走來的無數犧牲︰“我們一直在對抗熵增,卻忘了有時候,打破舊秩序才是新生命的開始。”
當涅盤方舟逼近熵嬰所在的核心星域時,歸墟之主的意識具象化為遮天蔽日的混沌巨影。它張開布滿利齒的巨口,將整片星空吞噬,無數熵化生物如潮水般涌來。這些生物形態各異,有的由醫療儀器扭曲而成,有的是文明領袖異化後的模樣,它們的攻擊不僅摧毀物質,更試圖瓦解抵抗者的意志。
秦逸施展出最後的“萬針歸墟陣”,銀針化作星河貫穿敵陣,每一根都承載著歷代醫道傳承的信念;林婉則以太初醫匙為引,強行打開通往熵嬰核心的通道。她的晶化經絡在高強度能量沖擊下片片崩裂,失明的雙目滲出金色血淚,卻依然咬牙維持著通道的穩定。星孩趁機沖入熵嬰內部,他的身體與能量體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創世般的光芒。
歸墟之主發出震天怒吼,試圖奪回控制權。它操控熵海掀起滔天巨浪,將宇宙撕扯得支離破碎。但在光芒的中心,星孩的意識卻愈發清晰。他看到了宇宙誕生時的模樣,也預見了文明在無盡熵增中走向毀滅的結局。“原來平衡從來不是靜止的……”他輕聲呢喃,將太初醫匙刺入熵嬰核心。
劇烈的能量爆炸中,所有疾病法則、醫療技術、甚至時間與空間的概念都開始消散。林婉與秦逸的身體逐漸透明,他們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晰。在最後的時刻,他們將畢生所學化作千萬道流光,注入即將重啟的宇宙——那是留給未來生命的火種,也是醫道精神的終極傳承。
當一切歸于混沌,宇宙經歷了短暫的“醫療真空期”。沒有現成的治愈手段,沒有既定的法則,所有生命被迫直面生存的挑戰。機械文明開始拆解被異化的機體,嘗試重新理解“健康”的定義;魔法文明在廢墟中感悟到,真正的力量源于與自然的共鳴,而非對規則的掠奪;就連曾經臣服于歸墟的文明,也在混沌中覺醒,開始探索屬于自己的進化之路。
而在熵海邊緣,甦瑤的晶化體突然綻放出璀璨光芒,花瓣飄落之處,新的生命悄然萌芽。林婉與秦逸的意識融入宇宙的每個角落,他們不再是具體的個體,而是化作一種精神,一種信念。每當有生命在病痛中掙扎,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便能感受到那縷溫暖的指引——那是永不熄滅的醫道之光,也是生命對抗熵增的永恆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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