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字還沒說出口,常軒直接伸手一推,將我整個人又推下那地窖之中。
    木板門再次合上,常軒一個人揚長而去,帶走了剩下的幾包火柴。
    完全懵逼了,我支撐起摔的有些疼痛的胳膊坐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被這個叫常軒的人耍了?
    是我太容易相信人所導致的,到目前為止我一共就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常軒,一個是被我們捆住的野人。
    我只听了常軒一個人的說辭,甚至都沒有听過這個野人怎麼說,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個野人就是壞人。
    現在看來,情況比我想的要復雜的多,野人被困在這里,不知道是否像常軒說的那樣。
    這個野人有同伴在附近還好說,那樣沒準我還有出去的機會,如果從頭到尾都是常軒在說謊,那麼我將會被永遠困在這里,直到……餓死。
    就算真如常軒說的差不多,可我被困在這里,先出去的是他,保不定他會怎樣和外邊的人說,也許又會繼續撒謊,無論怎樣我現在的處境都很被動。
    這下換成那個野人在嗚嗚嗚了,可我並不想搭理他,我就坐在離他不遠處,現在的我,如同受驚的兔,不願意再听到什麼,或者相信任何人。
    我甚至思緒已經飄遠,想象著如果接下來的幾天,這里都不會有人來的話,我可能會把那個野人肢解吃掉。
    這個想法一旦打開,各種思維就飄忽起來,我再次望向野人躺的那個位置,眼神里都透露出凶光。
    漫長的等待中……
    粗略估計的話,我想大概有兩天的時間吧,因為我的胡子都已經長出了毛茬。
    在這期間,我曾想過無數次給那個野人解開問問話,但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這樣做。
    打瞌睡也是斷斷續續的,不斷的做噩夢,又怕那個野人突然掙脫繩索起來攻擊我,那就不是我吃他的事了,會有可能會變成我被吃掉,所以我睡的一點也不踏實。
    除了睡之外,我還在不停的祈禱,祈禱溫罕還活著,祈禱他能發現這里,救我一命。
    結果沒等來溫罕,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瘦猴把我從地窖中拉出來時,我還一臉懵逼,在確認是他的時候,我直接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出來。
    “哎哎哎,見到山哥咋還哭了呢,不必行此大禮,又不是逢年過節的,我可沒紅包包給你啊!”
    瘦猴一邊說一邊給我攙扶起來,用袖子在我臉上抹了兩把,他的袖子上都是灰,搞得我眼楮那叫一個不舒服。
    “你咋來了呢,你怎麼找到這里的。”我一邊揉眼楮一邊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這里?”
    瘦猴把戴著照明燈的安全帽摘下來,扣到我頭上。
    我和溫罕來這里之前,給瘦猴打了一個電話,當時他說讓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之後就失聯了。
    瘦猴說再次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對方號碼已關機。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我們聯系上墨鏡男後,就用了他的老年機,溫罕的手機我就在再也沒見過。
    瘦猴申請下山來找我,教他的老師不同意。他每天都給溫罕的電話打電話,試圖聯系我,但是一直沒有音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把他忘的死死的了,難得瘦猴這麼關心我。
    “那你又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我緊接著問。
    “這里發生這麼大的事,749局派我來的。”
    我重新上下打量了瘦猴︰“你猜我信不信?你進來之後沒有踫到任何人?一路找到了這里?”
    “對啊,你愛信不信。那你說,我怎麼來的?”瘦猴的樣子明顯在說謊。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但我猜你老師不同意的當天晚上,你就偷跑出來了,這樣才像你的性格。”
    “啊,你又了解我了。”瘦猴打哈哈,看來並不想回答這個事。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用力扯了扯他的臉皮。
    “哎,你干嘛?疼……疼……”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瘦猴。”接觸的人越多,我越是不能相信任何人,這里什麼人哪有啊?保不定有會易容術的人,我現在好像有那個被害妄想癥。
    瘦猴給我一杵子,說別鬧了先上去要緊。我倆回頭望了一眼地窖中的那個野人,異口同聲︰“他怎麼辦?”
    我們解除了這個野人腳上的束縛,用一根麻繩拴著他,一路牽引著。
    原本我以為瘦猴會帶我從這天井下爬上去,可是他居然如此熟悉這里,帶我找了一條石壁之間的密道。
    這里邊到處都是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想必我也是被這野人從這里運過來的。
    那野人一路被我們拽著走,倒也沒掙扎。如果我們真的能把他帶出去,那也算是立了一大功。
    現在瘦猴在我身邊,我還怕常軒反咬嗎?想到常軒我就捏緊了拳頭,虧我那麼信任他。
    爬上最後一個石階,瘦猴頂開一塊石板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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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探頭,臥槽,這不就是薛陽他們搭建在這里的營地嗎?
    原來這個天井密道就在營地下邊,看來常軒說的也不全是假話,果然有內鬼,不然不能讓他們把營地建在這里,要麼他就是那個內鬼。
    我走過去,找到那個已經熄滅的電石燈,壓在下邊的紙條已經不在。
    當我拎著電石頭燈進入帳篷,發現帳篷里燃料和物資也都沒有了。
    看來有人在這段時間回來過,並且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都帶走了,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把電石燈一塊帶走?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不會用這種東西。
    所以很大可能我要傳遞的信息並沒有到薛陽他們的手里,營地的物資是被野人帶走了。
    其中有個帳篷里的地上還有一攤血,看來這里發生過打斗。
    瘦猴把他帶的防身刀抽出來遞給我,對著我們帶來的那個野人的方向挑了一下眉。
    我走到那個坐在地上的野人面前,一腳給他踹翻,扯掉他嘴巴里的破布,用刀指著他︰“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了,你們一共有幾個人,都藏在哪,快點說,不然我一刀捅了你!”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第一次看清了這個人的臉,他滿臉褶皺都是歲月的痕跡,目光渙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在我逼問之下,他嘴里嗚嚕嗚嚕說著些什麼,瘦猴靠近一看︰這……這人沒有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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