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凝視,等到上方完全沒有動靜之時,我才挪動身體向那個掉下來的人的方向挪去。
    因為嘴也被堵住了,我只能不斷的用膝蓋撞他,那人也發出十分微弱的嗚嗚聲來回應。
    這個過程還是很艱辛的。
    我倆先是相互扶持的肩膀靠肩膀,讓彼此都坐了起來,然後背靠背互相去撕扯彼此之間的繩子。
    折騰到筋疲力盡之時總算是把我的一只手解開了束縛。
    我一把扯下嘴里的破布︰“你是誰?”
    對方比我還激動,一個勁的嗚嗚抗議。
    我才想到他嘴里還堵著東西,摸索著把他嘴里的東西也扯了出來,又摸了摸他的臉,不是溫罕。
    他連吐了好幾口唾沫︰“我叫常軒,你是誰?”
    “你是和薛陽一起的不?”我忙問。
    “對,沒錯,你就是他們準備出去接應的人?”他的言語里多了幾分安心,聲音也不再慌亂了。
    可算是找到了組織,我趕緊給他松綁,然後拉著他蹲到了一側的角落里。
    我迫不及待詢問他,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他是怎麼被抓的細節。
    常軒一拍大腿,說的那叫一個悔恨︰別提了,我們這里有內鬼,和里邊這些人有接應,我們都被他出賣了。”
    “這……這些人?你是說,抓你的不止一個人?”
    原來真的和我們猜想的一樣,這里真的有在逃通緝犯,而且還不止一個。
    說來也是邪乎,他們能躲在這里一定是有人安排的。
    而且他們個個身手敏捷,長期在這種黑暗的地方生活,居然還磨練出來了夜視的能力,也就是說,硬拼沒有武器我們還真的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石彪走後,薛陽他們幾個人商量著抄家伙分頭行動,深入礦洞去圍堵那個偷襲者,而這個常軒正是和薛陽一隊的。
    他們這一隊還有一個人,塊頭很大。但是常軒並沒怎麼跟他說過話,只知道他普通話不是很好,平常他們倆並不是一個隊的。
    薛陽平常和石彪是一個隊的,石彪護送傷員出去了,就變成他們三個臨時組隊。
    薛陽先是帶他們去了偷襲者最有可能躲藏的118米天井附近搜尋。
    這里是他們之前偶然發現的,只是放下一個無人機進行了測量,並沒有人實質性的下去勘探過。
    果然在天井周圍,發現了新鮮的腳印泥土,能看得出來確實是從天井中爬出來,但是沒有回去的腳印。
    常軒剛看到那腳印時,沒有想過這是幾個人的腳印,他們潛意識里都認為這是一個人,所以忽略了這些腳印在附近踩的亂七八糟。
    一直跟隨著腳印的方向,他們來到了更深處的一個礦洞入口。
    這時他們同時听到了一聲濃重的呼吸聲,那個大塊頭比手勢,意思就是前後夾擊包抄。
    而薛陽卻比手勢讓他倆其中一個人回去叫人,常軒這時自告奮勇,因為他覺得大塊頭留下來更能幫助薛陽。
    可是他往回走了沒有多遠,就听見了槍聲,他暗叫不好,調頭回來支援。
    當他抱著沖鋒槍沖進礦洞時,直接就被一個人一槍托撂倒了。
    昏迷前,火光,一堆人,中了槍傷的薛陽,那個大塊頭居然接了那幫人遞過來的煙,然後他一陣眩暈就失去了意識。
    我忍不住打斷他︰“我有個問題,他們為什麼要留我們活口?”
    “這我不知道。”常軒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在我面前滑著了一根。
    火光轉瞬即逝,我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
    “可……可能……我是說最壞的想法……你知道的,他們這幫野人……禁欲了很長時間……”
    我連忙打斷他,讓他不要說下去了。結果他還來了勁了,給我一頓小聲科普。
    說他們很有可能是之前從西域那邊逃亡來的妖僧,練的那個也是被禁止的密宗。
    被他說的我也有點害怕的,畢竟他們這本來就是歪門,再加上確實有女人在此遇害,保不齊他們會做什麼更惡心的事。
    我搖搖頭把話題引走,說也許他們看咱倆年輕體壯,沒準是想拉攏咱們入伙。畢竟他們這幫野人年事已高,總是要有傳承下去的嘛。
    常軒听我這樣說,覺得也很合理,于是我們倆開始四處摸索,看看怎麼樣可以從這里逃出去。
    他的火柴只有半盒,我倆數了數,也就能點十個來回。算上燒到拿不住,丟到地上徹底熄滅的時間,大概也就能堅持個十分鐘。
    我們先是搭人梯,我比他瘦些踩著他去推頭頂的木門擋板。
    推了半天沒有推開,看來是那個人在外邊給擋住了。
    于是我們又改變了策略,摸黑搜集了一些砂石土,給兩個褲子口袋都裝滿。我告訴常軒,我會隱身術,只不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我想著是等那個人再次來時,用隱身術暫時藏起,然後讓常軒裝睡。
    那人看到少了一個人,必然會下來查看。到時候我從背後直接困住那個人,他直接丟過來一把砂石土給他迷瞎。
    常軒卻關心這個新申請可不可以帶上他,我擺擺手,先不說他有沒有天賦,我們確實沒有時間來給他練習了。
    本來我還以為要等很久呢,沒想到僅僅過去不到一刻鐘,頭頂就傳出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我倆趕緊準備好,常軒也假裝還在被捆著,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
    果然,手電筒的光打下來之後,來回掃了兩圈,發現只有一個人,上邊那個人坐不住了,直接跳了下來。
    我和常軒配合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直接將來人直接制服在地。
    那野人身上沒好味,感覺好幾年都沒洗澡了,一股餿吧味。強忍著不適給他捆了。
    本來想套點話出來,發現他根本不配合,我直接給他一個肘擊,又給他嘴巴拿地上的破布堵上了。
    常軒手腕有點吃不上力,我先爬上去後,又伸手給他拽了上去。
    還沒站穩,常軒就迫不及待的劃開一根火柴,緊接著我們倆徹底傻眼了。
    周圍一片漆黑,這……還真是把我們帶到118米的天井下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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