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還未散去，秦遠推開窗，清微山的霧氣繚繞如紗，遠處的練武場已傳來弟子們整齊的劍嘯聲。他舒展了下筋骨，昨夜與艾米麗的“劍法教學”持續到深夜，此刻仍能感受到她殘留的體溫和發間淡淡的玫瑰香氣。
“醒了？”溫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里端著一杯熱茶，鏡片後的眸子平靜如水，“你的晨間數據有些異常，心率比平時快了8。”
秦遠接過茶，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一滑︰“昨晚的‘劍法教學’很投入。”
溫婉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抽回手︰“根據分析，你的‘教學方式’對提升劍術效率僅有23的貢獻，剩余77屬于無效行為。”
秦遠低笑︰“那今晚你幫我優化一下？”
溫婉的耳尖微不可察地紅了一瞬，轉身就走︰“我去整理幽冥教的資料。”
——
早膳時分，膳廳里熱鬧非凡。林雅正忙著給眾人盛粥，白錦曦則端出一盤剛蒸好的水晶蝦餃，香氣四溢。白芷坐在窗邊，指尖輕輕敲擊桌面，似在回憶昨夜的琴譜。花想容懶洋洋地倚在椅背上，手里把玩著一枚紅葉，目光時不時掃向秦遠。
陸雪晴冷著臉坐在角落，面前的粥一口未動，顯然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于懷。艾米麗則笑嘻嘻地往秦遠碗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多吃點，昨晚辛苦了。”
葉青霜剛踏入膳廳，就察覺到氣氛微妙，輕咳一聲︰“師父讓我來傳話，申時在藏書閣集合，商議幽冥教的事。”
“幽冥教？”白芷抬眸，“有線索了？”
葉青霜點頭︰“花師姐昨晚帶回來的情報，說他們在找‘冥帝印’。”
花想容紅唇微勾，指尖一彈，紅葉飄然落在秦遠面前︰“陳永昌的殘黨最近在江城活動，似乎在找一樣東西——一塊黑玉。”
“黑玉？”秦遠皺眉，“和鑰匙有關？”
“或許。”花想容輕笑，“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她忽然傾身，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昨晚你和陸姑娘在棋局之後，又下了什麼‘棋’？”
陸雪晴猛地拍桌而起︰“花想容！”
花想容無辜地眨眼︰“我只是好奇嘛。”
秦遠揉了揉眉心，伸手按住陸雪晴的肩膀︰“先吃飯，待會兒去藏書閣再說。”
陸雪晴冷冷掃他一眼，終究還是坐了回去。
——
藏書閣內，甦映雪立于案前，指尖輕點一卷古舊的竹簡。
“《幽冥志異》記載，‘冥帝印’需以碧玉鑰匙開啟，二者合一，可喚陰兵。”她抬眸，目光掃過眾人，“幽冥教余孽不會放棄，我們必須先一步找到它。”
“可黑玉在哪？”林雅輕聲問。
花想容懶懶地靠在書架上︰“據我所知，陳永昌生前曾將一塊黑玉交給他的心腹——‘銀煞’。”
“銀煞？”白芷眸光一冷，“就是上次在酒吧伏擊我們的人？”
花想容點頭︰“他最近在江城的地下拍賣行活動，似乎在找買家。”
秦遠沉吟片刻︰“那就去會會他。”
甦映雪看向他︰“你打算親自去？”
“嗯。”秦遠點頭，“不過需要有人配合。”
他的目光掃過眾女，最終停在陸雪晴身上︰“陸姑娘，合作嗎？”
陸雪晴冷哼一聲，卻未拒絕。
——
傍晚，江城。
地下拍賣行隱藏在一條狹窄的巷子里，入口處站著兩名黑衣守衛。秦遠換了一身黑色西裝，陸雪晴則穿著一襲暗紅色長裙，冷艷逼人。
“記住，我們是來買情報的，不是來打架的。”陸雪晴低聲道。
秦遠輕笑，指尖在她腰間輕輕一捏︰“放心，我很守規矩。”
陸雪晴瞪他一眼，卻未躲開。
拍賣行內燈光昏暗，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秦遠的視線掃過全場，很快鎖定了角落里的一個身影——銀煞。
他戴著銀色面具，手指間把玩著一塊漆黑的玉石，正是傳說中的黑玉。
秦遠和陸雪晴不動聲色地靠近。
“听說你有貨？”秦遠開門見山。
銀煞抬眸，面具下的眼楮冰冷如刀︰“你出什麼價？”
“那得看貨值多少。”秦遠微笑。
銀煞冷笑一聲，忽然將黑玉收回袖中︰“不賣。”
陸雪晴指尖一翻，一柄匕首已抵在銀煞腰間︰“再考慮一下？”
銀煞身形一僵，面具下的表情無法看清，但聲音卻陰沉下來︰“你們是清微派的人。”
“聰明。”秦遠低笑，“現在，聊聊黑玉的事？”
銀煞沉默片刻，忽然猛地一揮手，一道銀光直襲陸雪晴面門！
秦遠一把拉過她，同時反手一掌拍向銀煞胸口。銀煞借力後撤，撞開身後的人群，迅速朝出口逃去。
“追！”陸雪晴冷聲道。
兩人沖出拍賣行，夜色中，銀煞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于巷弄之間。秦遠和陸雪晴緊追不舍，最終在一處廢棄倉庫前截住了他。
“跑得掉嗎？”秦遠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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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煞緩緩轉身，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誰說要跑了？”
話音未落，四周的陰影中驟然浮現出數十道身影——幽冥教的殘黨！
陸雪晴握緊匕首，低聲道︰“中計了。”
秦遠卻笑了︰“正好，一網打盡。”
——
戰斗結束得很快。
銀煞倒在地上，面具碎裂，露出蒼白的面容。秦遠踩住他的手腕，彎腰拾起掉落的黑玉。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銀煞咳出一口血，獰笑道︰“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招惹什麼……”
陸雪晴一腳踢在他肋下︰“廢話真多。”
秦遠收起黑玉，看向她︰“帶回去審？”
陸雪晴點頭，卻忽然皺眉︰“你的手……”
秦遠低頭，發現自己的袖口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緩緩滲出。
“小傷。”他不在意地笑笑。
陸雪晴沉默片刻，忽然撕下自己裙擺的一角，抓起他的手腕，動作粗暴卻細致地包扎起來。
“別拖後腿。”她冷聲道。
秦遠看著她低垂的睫毛，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擔心我？”
陸雪晴手上一用力，系帶勒緊，疼得秦遠倒吸一口冷氣。
“再廢話，下次直接捅你。”
秦遠低笑，任由她拽著自己離開倉庫。夜色中，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只留下銀煞不甘的咒罵聲回蕩在風中。
——
回到清微派時，已是深夜。
秦遠推開房門，卻發現林雅正坐在床邊，手里捧著藥箱。
“溫婉說你受傷了。”她輕聲道，目光落在他包扎過的手腕上。
秦遠走到她面前，低頭看她︰“小傷而已。”
林雅沒說話，只是輕輕拆開陸雪晴系的布條，重新為他清理傷口。她的指尖柔軟溫暖，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
“疼嗎？”她問。
秦遠搖頭，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你在這里等我，比什麼藥都管用。”
林雅耳尖微紅，卻還是堅持替他上完藥，才低聲道︰“下次……小心點。”
秦遠輕笑，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住她的唇。林雅起初還有些羞澀，但很快便回應起來，手指輕輕揪住他的衣襟。
窗外，月光如水，悄然漫過窗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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