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暗流與旖旎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秦遠睜開眼時，懷里還蜷縮著熟睡的林雅。她像只貓兒般貼在他胸口，呼吸均勻，長發散落在枕上，泛著柔潤的光澤。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指尖在她臉頰上流連片刻，才悄然起身。
床榻另一側，白芷早已不見蹤影——她向來起得早，多半是去練劍了。
秦遠披上外袍，推開房門，清微派的晨霧尚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遠處練功場上，葉青霜正帶著一眾弟子演練劍陣，劍光如雪，衣袂翻飛。她察覺到視線，回頭望來，沖他眨了眨眼，又迅速恢復嚴肅，繼續指導弟子。
“醒了？”溫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里捧著一杯熱茶，鏡片後的眸子平靜無波，“你的晨間數據需要重新校準，昨晚的睡眠質量比預期低了12。”
秦遠接過茶，指尖在她掌心輕輕一撓︰“那今晚你幫我調整？”
溫婉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根據分析，你的提議有87的概率會導致睡眠質量進一步下降。”
他低笑，正要再逗她，忽听不遠處傳來一陣琴音。琴聲清冽如山泉，卻又隱含鋒芒，仿佛能割開晨霧。
“是白芷。”溫婉道，“她在後山練琴。”
秦遠循聲而去，穿過竹林，便見白芷盤坐在一塊青石上，膝上橫著一把古琴。她指尖輕撥，琴弦震顫，音波如刃，竟將飄落的竹葉無聲切斷。
“音殺之術？”秦遠挑眉。
白芷抬眸，唇角微揚︰“南海派的‘斷水弦’，想學嗎？”
“你教我？”他走近，在她身旁坐下。
“代價很高的。”她輕笑，指尖忽然按住琴弦，一縷音波直襲他胸口。
秦遠不躲不閃，任由音波撞上胸膛，卻只是微微一震，便消散無形。白芷訝然︰“你的真氣又精進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昨晚的‘修煉’很有效。”
白芷耳尖微紅，卻故作鎮定地哼了一聲︰“不正經。”
琴音再起，這次卻柔和許多，像是無聲的邀請。秦遠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腕滑入袖中，貼著她的小臂內側輕輕摩挲。白芷的呼吸微亂，琴音也跟著顫了一下。
“專心。”他低笑，另一只手已攬住她的腰。
白芷咬唇，指尖在琴弦上重重一劃，音波激蕩，震得四周竹葉簌簌而落。她趁機翻身，將他按在青石上，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到底是誰不專心？”
秦遠正要回答，忽听林間傳來一聲輕咳。
兩人轉頭，只見甦映雪立于竹下，白衣勝雪，眸光清冷。
“辰時已過。”她淡淡道，“秦遠，你答應今日來書房。”
白芷迅速從秦遠身上退開，理了理衣襟，故作鎮定地抱起古琴︰“掌門師姐，我先去練劍了。”
甦映雪微微頷首，目光卻落在秦遠身上，等他解釋。
秦遠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竹葉︰“鑰匙我帶來了。”
——
書房內，沉香裊裊。
甦映雪將碧玉鑰匙置于案上，指尖輕點，一縷寒氣滲入鑰匙內部，激活了其中隱藏的紋路。鑰匙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符文，如活物般游動。
“果然是‘九幽鎖’的鑰匙。”她低聲道，“幽冥教想用它開啟什麼？”
秦遠站在她身後，目光卻落在她的側臉上。晨光透過窗紗，為她清冷的面容鍍上一層柔光，長睫投下的陰影微微顫動，像是振翅的蝶。
“看什麼？”甦映雪忽然抬眸。
“看你。”他坦然道。
甦映雪指尖一頓，寒氣驟然彌漫，案上的茶盞瞬間結了一層薄冰。秦遠卻不怕死地靠近一步，掌心貼上她的後腰︰“生氣了？”
“胡鬧。”她冷聲道，卻未推開他。
秦遠低笑，手指順著她的脊柱緩緩上移，停在她頸後的穴位上，輕輕一按。甦映雪身子微僵，一縷紅暈悄然爬上耳尖。
“你——”
“鑰匙的事不急。”他打斷她，另一只手已撫上她的腰封，“昨晚為什麼不來溫泉？”
甦映雪猛地轉身，袖中滑出一柄短劍，抵在他咽喉︰“放肆。”
劍鋒冰涼，秦遠卻笑意更深。他握住她的手腕，將短劍緩緩移開，同時逼近一步，將她困在書案與自己之間。
“掌門大人，”他低聲問，“你是在罰我，還是在罰自己？”
甦映雪眸光微顫，短劍“鐺”的一聲掉在地上。
——
正午時分，秦遠剛踏出書房，便被白錦曦攔下。
“忙完了？”她笑吟吟地遞上一只食盒，“嘗嘗，新做的桂花糕。”
食盒打開，甜香撲鼻。秦遠拈起一塊，卻發現糕點上用糖霜寫著小小的字——【申時，藥圃】。
他挑眉看向白錦曦，她卻已轉身離去，只留下一縷幽香。
藥圃是白錦曦的地盤，種滿了珍稀靈藥。申時一到，秦遠推開籬笆門，便見她正在采摘一株赤紅色的靈草，衣袖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
“來得正好。”她頭也不抬，“幫我按住這株‘烈焰藤’，它總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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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蹲下身，掌心貼上藤蔓。果然，那靈草如活物般扭動，試圖掙脫。他稍稍用力，藤蔓便安靜下來。
白錦曦利落地割下一段藤心，收入玉盒，這才抬眸看他︰“昨晚玩得開心嗎？”
“吃醋了？”秦遠笑問。
“我？”她輕哼一聲，指尖忽然戳上他的胸口，“我是來提醒你，別玩過頭——‘九幽鎖’的鑰匙既然到手，幽冥教殘余勢力不會善罷甘休。”
秦遠握住她的手指，順勢將她拉近︰“所以你是來談正事的？”
“不然呢？”她仰頭，紅唇近在咫尺。
他低頭吻住她，掌心貼著她的後腰，將她壓向一旁的藥架。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輕輕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白錦曦喘息著推開他︰“別鬧……藥要翻了……”
“翻就翻了。”他咬住她的耳垂，“再煉就是。”
白錦曦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堵住了唇。她的抵抗只持續了片刻，便化作一聲輕嘆，手指插入他的發間，將他拉得更近。
——
日落西山時，秦遠才回到主院。
院中石桌上擺著一局殘棋，陸雪晴獨自坐在那里，指尖捏著一枚黑子，久久未落。
“等人？”秦遠在她對面坐下。
陸雪晴冷冷掃他一眼︰“等你解釋。”
“解釋什麼？”
“昨晚。”她咬牙，“你把我拽下水，然後呢？”
秦遠輕笑，拾起一枚白子，落在天元︰“然後你咬了我一口。”
陸雪晴眯起眼，黑子重重落下，殺機凜然︰“我是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鑰匙已經拿到，幽冥教的線索卻斷了。”
“沒斷。”秦遠又落一子，“花想容查到，陳永昌的‘夜梟’組織與幽冥教有勾結，他們最近在找一樣東西——‘冥帝印’。”
陸雪晴指尖一頓︰“傳說中能操控陰兵的法器？”
“對。”秦遠抬眸，“而鑰匙，就是開啟它的關鍵。”
棋局陷入沉默。許久，陸雪晴忽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昨晚還——”
秦遠順勢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腿上︰“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
陸雪晴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扣住後腦，狠狠吻住。她的拳頭砸在他肩上，力道卻越來越輕，最終化為一聲含糊的嗚咽。
——
夜色漸深。
秦遠推開自己的房門，卻發現艾米麗正趴在他的床上，晃著腳丫翻看一本古籍。見他進來，她笑嘻嘻地舉起書︰“溫婉說你在查‘冥帝印’？我找到點線索！”
秦遠走近，發現那是一本破舊的《幽冥志異》，書頁上畫著一枚漆黑的方印，印紐呈惡鬼餃珠之形。
“這本書是從陳永昌的密室里偷出來的。”艾米麗得意道，“我厲害吧？”
秦遠揉了揉她的金發︰“想要什麼獎勵？”
艾米麗眼楮一亮，忽然撲上來摟住他的脖子︰“我要學‘清微劍法’！”
“現在？”
“現在！”她用力點頭，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你答應過的！”
秦遠失笑，托住她的腿彎，將她抱到窗邊的軟榻上︰“好，教你。”
艾米麗卻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他的︰“不過……得先收學費。”
“什麼學費？”
她沒回答，直接吻了上來。
窗外，月光如水，悄然漫過窗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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